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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默,咬一下唇,沉聲道:“不會的!”心下卻發狠:“我一定不會是小姨、媽媽的軟肋,讓她們危險”手便隔著裙子,摸大腿外側的槍套那是“燕子”,彈夾中滿裝了八發子彈。
“好!”蘇婉說一聲“好”,便是抿嘴一笑,道:“媽媽、小姨都相信你!”說話,她便也走到床邊,靠著暖暖坐下來坐在暖暖的另一邊,和媽媽一左一右,將她夾在中間,又說:“禮物喜歡嗎?”
“喜歡”暖暖的臉上,綻開笑容。
“嗯,對了,小金子可學本事了。咱們讓小金子表演一下”小姨扭頭,招手,叫一聲“小金子”,將小金子叫到跟前。小金子走過來,大腦袋在三人的腿上,分別輕輕的蹭了一下,極是親昵。
“來,伸爪給筆!”
小姨吩咐一聲。
小金子乖乖的,將自己的爪攤開,爪心向上捧著。小姨打開自己的小包包,從里面取出一支紅色的水彩筆,交小金子的爪里,指著床頭的墻壁,說:“去,給那兒寫一下自己的名字”
小金子抓著筆,朝墻過去。
暖暖訝:“小金子會寫字了?”
小姨笑,反問:“驚訝吧?”
“嗯”
但見小金子右爪握筆,以指節的背,拄地走到墻邊,蹲下了身子,便伸出右爪,以水彩筆在墻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小金子”三個字,每個字都拳頭大小,如一初學寫字的稚童畫的字一般。
蘇婉問:“怎么樣,厲害吧?”
暖暖點頭:“厲害!”
蘇倚問:“這誰教它的?”
蘇婉道:“貞流螢而且,可不單這幾個字呢!小金子,把剩下學過的字,全寫一下,給我們看看”
蘇倚道:“原來是流螢啊!”
而小金子,則已經開始在寫了:
咼之五親部,夭掌天庭、鬼據幽冥、貞人作仙、章白于荒、質黑炎上。
字,歪歪扭扭的,爬在墻上。
不多筆、不少劃。
“咼之五親部,夭掌天庭、鬼據幽冥、貞人作仙、章白于荒、質黑炎上整整二十五個字,竟然每一個字都寫對了!”蘇倚讀了一遍,很是驚訝!暖暖看看墻上的字,又看看小金子
似乎她“嘿嘿”一笑,說:“等要是哪一天,咱家窮的揭不開鍋了。倒是可以拉著小金子上街去賣藝”
“要賣也先把你賣了”小姨白她一眼,揉一下小金子的頭,語氣中滿是寵溺:“要我們家小金子去賣藝,才舍不得呢!”
暖暖:“哼”
小金子享受的“呼嚕”一聲。
暖暖輕輕的,踢它一腳。
丫得瑟!
小姨嗔道:“不許踢你舅舅”
“舅舅,我”
暖暖無語。
蘇倚道:“行了,咱們去吃飯!”她拿了口罩,給暖暖戴好,而后便一家三口,帶著小金子,一起去吃飯。走到阿柔處,進了食堂,阿柔正和姑娘們忙,一個菜、一個菜的往桌子上端
見著三人一吼進來,阿柔問:“今天沒去靶場?”
“嗯今兒上午帶暖暖辦了個證兒!”
“證兒?什么證兒,給阿姨看看”阿柔擦一下手,便到暖暖的近前坐下,習慣的把暖暖攔腰一摟,讓暖暖坐在自己的腿上。pb蘇倚一笑,和暖暖說:“寶貝兒,拿出來給你柔阿姨看一看!”
“哦!”
暖暖便從小包包中,將小本本取出來,給阿柔。
阿柔接過,量一眼封面,便翻開,輕聲念道:“茲持槍證,姓名:蘇阮,年齡持此證者涉及刑事案件,皆由部單獨調查,各地政府、機關無權抓捕、干涉,如違反此令,持證者有權拘捕、射殺逮捕人員”念完,便合上小本本,交給暖暖,“這東西金貴,可收好了。”
暖暖將之塞回小包包。
“來,口罩摘了!”阿柔一手攬著暖暖的腰,將人兒貼緊自己,一手便將暖暖的口罩幾下解開,取下來,隨意的扔在桌上旋即,輕的用唇“啵”了她的面頰,說:“臉蛋兒紅撲撲的,真可愛!”
蘇倚道:“你別抱著她了,都那么大了”
“管的真寬,我就樂意抱著”阿柔頂了蘇倚一句,便小聲的咬暖暖的耳朵:“咱們別理你媽媽,今兒就坐在柔阿姨懷里吃飯。來,柔阿姨喂你!”說話,便夾了一口菜,朝暖暖的嘴里送。
暖暖不禁看媽媽她是從呢?從呢?還是從呢?
蘇倚點頭。
于是,暖暖“從”了
阿柔一個菜、一個菜的夾,暖暖被“喂”的半飽,都未吃到重樣的。一邊夾著菜,朝暖暖的嘴里送,阿柔還一邊和暖暖說話:“怎么樣?好吃吧?咱們這兒,可是繼承了你家小姨的優良傳統的”
“嗯”
食不言,暖暖只是點頭。
“哎,都忘了米飯了。來吃一口,這個米飯可是特地加了牛奶悶出來的,嘗嘗”一勺瑩白的、奶香的米飯,送至暖暖的口邊:“張嘴!”垂目看一眼勺中的米飯,暖暖心道:“牛奶悶米飯這絕對是黑暗料理啊。”
不過,那一股子奶香,聞著卻不錯。
她便張嘴。
“啊”
一勺米飯入口,首沖的便是一股牛奶的香。
那一股香,便在味蕾間四散開,充斥了口腔的每一個角落。而米粒,卻是圓潤的、軟軟的、甜甜的,帶著彈性!暖暖吃一口,不禁閉上眼睛這用牛奶悶出的米飯,竟然辣么、辣么的好吃
“好吃吧?”阿柔眼中含笑,問。
“唔”
暖暖“唔”一聲,算作回應。
“吃口菜”
阿柔再夾菜。
暖暖負責:吃。
只一會兒,暖暖就被喂的飽飽的,阿柔硬又喂了幾口,一直吃的暖暖“呃”的打了一個飽嗝,這才放過暖暖。“好撐哦”從阿柔的腿上下來,暖暖苦哈哈的,雙手捧著自己的肚子,很是可憐。
阿柔道:“得了便宜賣乖!”
暖暖道:“真好撐”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要多吃飯,才能張胸脯、張屁股,長大之后才能,塑造完美身材不然,就是搓衣板,而且還是一輩子的搓衣板。”阿柔沖著暖暖呲牙,嚇唬了一句
那“一輩子的搓衣板”可謂威力十足,讓人怕怕的。
心道:“呸呸,你才一輩子搓衣板呢!”
人家可是要和小姨、媽媽一樣漂亮、溫柔的。
暖暖便去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等其她人吃飯。
只一會兒,小姨、媽媽、阿柔和姑娘們便吃好了。阿柔這才道:“下午就要走了?”蘇倚點頭,道:“嗯,就走了今天已經月號了,離暖暖的生日,也就三天了。時間不多,需要準備一下。”
“人,夠么?”阿柔看暖暖一眼,問。
蘇倚道:“夠了人多了,很可能會被覺察!這次我從國外帶回來的一些人手,有幾個精通降頭術、非洲、馬來一代原始巫術、蟲術的,早已經布置好了天羅地網。只要安培昭武式出現”
阿柔皺眉:“那些人,可靠么?”
“可靠”蘇倚抿起一絲笑,說:“這些人,都接受了我的改造阿柔你別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你用了那個?”阿柔問。
“是。”
“那個”是什么?暖暖皺眉看阿柔,又看媽媽。
“那也不行你要走,怎么都要帶至少兩個夭部!小月、玲瓏”阿柔叫一聲小月、玲瓏,二人自然明白阿柔的意思。立即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幾句話后,小月道:“夭刑烈、夭共濤二人已經出發!”
蘇倚苦笑,問:“這下放心了?”
小月道:“太一還說,隨后就到!”
蘇倚:
“太一?是東皇太一么?”暖暖問。
“對啊。”
“那太一”
蘇婉一笑,解釋道:“太一是一個職位,就像是現在,一個國家的主席、總統。”解釋完,便看暖暖一眼小姨對她的心思、想法卻是一清二楚。還不等她將問題問完,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蘇倚道:“好了,我們這就走了”
三人便走。
阿柔帶著姑娘們,送三人出門,一路將人送回了宿的地方然后,便一擁進了屋,看著暖暖戴上禁閉頭套。戴好禁閉頭套,眼罩、耳罩,暖暖便聽不見、看不見,呼吸更一陣灼熱、氣悶。
她感覺,一只手拉自己,便跟著走。
然后便又一陣轉圈。
然后上了車,車走的時候,一陣起起伏伏,不知多多久,又換了交通工具。她猜應該是直升飛機等顛簸徹底的結束,走了一段路,再上了一輛車,摘了禁閉頭套,卻已經是坐在了一輛電瓶車上:
卻已是酒泉衛星發射基地了。
暖暖愜意的深呼吸,問:“我們還要來找鈴鐺姐姐啊?”
蘇婉抿嘴一笑,道:“都說過要接你鈴鐺姐姐的嘛!”
“可是”
暖暖“可是”一下,便看小姨、媽媽。
蘇婉道:“不會有事的!”
蘇倚道:“你鈴鐺姐姐和咱們一起,很安全反倒是她在這里,才讓人不放心。而之前,我和你小姨,之所以有這么一個決定,便是考慮過的。這里都是普通人,若是安培昭武式有心,很容易就會抓住你鈴鐺姐姐!”
暖暖問:“他為什么要抓鈴鐺姐姐?”
蘇婉道:“因為你任姐姐!”
“哦!”
她懂了:
鈴鐺姐姐和任姐姐很要好。
任姐姐和小姨很要好。
安培昭武式孤注一擲,凡有一點兒可能、希望,都不會放手。
毛鈴鐺就是他可能的“希望”!
電瓶車行一路,在游戲、娛樂的房間玻璃門前停下,三人下車、進門,蘇婉道:“咱們先去工作區、再去宿舍、食堂”她一語便定下“尋找”的順序,毫無疑問,毛鈴鐺此刻最可能在的地方,是工作區
其次,是宿舍
再次,是食堂
果然,在工作區找到了毛鈴鐺。毛鈴鐺正和一組工作人員,看電腦上的數據,暖暖、媽媽和小姨都走近了,她都沒注意。三人見她忙,便安靜的等著,過了好一陣,毛鈴鐺才是抬起頭來。
她先是遲鈍一下,而后才反應過來,“呀”的叫一聲,說:“你們可回來了!”
蘇婉笑道:“來接你。”
“好,咱們立刻去收拾”
“走!”
暖暖、小姨、媽媽跟著毛鈴鐺一起,回到毛鈴鐺的宿舍。毛鈴鐺將自己的行李箱一拉,和三人說:“行李我都準備好了,一直都在等你們。”四人離開宿舍,便直接出去,坐著電瓶車出隧道。
外面的太陽已經西斜,風輕輕的,正好。
一架綠色的直升機,停靠在土地上。
電瓶車行到直升機近前才停。
蘇婉繞過機頭,敲開駕駛室的門,手朝后面的運輸艙一指:“你們去后面!”“是。”駕駛員從飛機上下來,副駕駛上亦有一人下來,這二人卻都是一身綠、茶、黃三色迷彩服,頭上戴著鋼盔,鋼盔下,則是一個頭套
頭套是灰綠色的,將整個頭部,都包裹的嚴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那一雙眼睛,是一種詭異的金黃色。
金黃色的瞳孔。
暖暖從未見過。
她愣愣的,看著二人
二人面沖蘇倚、蘇婉和暖暖,右手握拳,用力的在自己的左胸上砸一下,便聽“咚”的一聲悶響,而后便要走,卻聽媽媽道:“等等回去之后,不要再行禮,以免被人發現行蹤,好了,去吧”
二人這才走,上了飛機的后面。
“你也去后面!”
小金子也被打發到后面的運輸艙。
暖暖、蘇婉、蘇倚和毛鈴鐺四人,則是坐在了駕駛室。蘇婉駕駛、蘇倚副駕駛,而暖暖、毛鈴鐺則是坐在了第二排。飛機啟動,拔地而起,須臾工夫,就平穩的越過了高山。自舷窗看下去
山谷,變成了一個盤。
一個凹的很深、很規則的盆。
輕松的轉向。
飛機朝著目的地:宣府。
飛去。
小姨的駕駛技術極好。
直升機飛行的平穩。
天色卻在暗。
東方,有一抹深邃正在吞食著光明,就像是一種名為“饕餮”的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