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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的“哼”一聲,暖暖道:“才不信呢!”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不行,我要想一個法子!”她說完,便開始沉吟、琢磨,蘇婉自在一旁,側躺著看她,眸中盡是溫柔。
那一個人兒,正撇著眉,細致的思索……忽的,她眉一松,叫道:“有了。”然后便一轱轆,下床去,穿上鞋子便朝著衣柜去。
蘇婉問:“誒,什么法子?”
打開衣柜,取了背包,暖暖便一陣翻找,一邊找,一邊隨口應道:“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只是須臾,她便自背包中,找出了兩條用來綁頭發的綢帶,綢帶是藍色的,有兩指寬,一米多長!然后,又將其他的物品,一一歸于原位,封閉了拉鏈,將背包放回衣柜,關上了衣柜門。
她拿著綢帶,回到床上。
她道:“有了這個,我就放心了……”將綢帶沖著小姨,晃一晃。
蘇婉……
“小姨,你把腳伸過來……”
暖暖一揚下巴,“命令”一句。
蘇婉伸腳過去。
暖暖便用綢帶,將小姨的兩個腳踝一纏,又繞過自己的腳踝,將二人的腳,不輕不重的綁在一起,然后又讓小姨伸手——兩個人,四只手也綁在一起,暖暖“哼”道:“小姨,這下沒得跑嘍!”
二人手、足一體,只能一起躺下,蓋嚴被子,側身相對。
蘇婉嗔道:“死妮子,精的你!”
“不許說話了,睡覺……”她閉上眼,故意不去看小姨。
“不關燈了?”
“啊……忘了!”
她忙欲起身,才起一半,就被手腕的綢帶一扯,躺了下去。暖暖無語:剛才自己親手綁的綢帶,將小姨和自己綁在一起,這才多一會兒?她竟然就忘了。
蘇婉“吃”笑,笑話道:“小迷糊……”
暖暖臉紅。
“要不……”暖暖提議,“咱們一起去關燈?”
蘇婉道:“不會先解開,關了燈再綁嗎?”
看了小姨一眼,暖暖道:“小姨,你死心吧,我是絕對不會上當的!我們就這么過去,一起下地、跳兩下就能夠到燈的開關了……哼哼,你的陰謀,已經被睿智如我,聰明無比的我,識破了……”
蘇婉……
于是二人便一起下床、一起穿了拖鞋、一起“啪”“啪”的、一下、一下的蹦到了燈的開關處,一起按下開關。
“啪——”
一聲清響。
房間內立刻暗了,只剩下床頭燈還亮著一抹暗淡、溫馨的光暈。
二人再一起蹦著回去睡覺。
暖暖感覺……
蠻有趣的!
躺下來,輕輕的閉上眼睛,那一種“有趣”彌漫了思緒,就像是擁有著某種說不出的魔力,令人沉淪……漸漸的,思維似乎變得長了,一個念頭、一個瞬間,便被拉的很長、很長,然后便長到極致。
斷成了一節、一節的片段,載起載浮。
她已熟睡,嘴角帶著一抹笑。
笑容是那么的美。
另一側,蘇婉卻睜開眼睛,被中似乎動了一下,而后她便伸出手,輕輕的在暖暖的臉上、頭上輕撫,輕喃道:“對不起了,暖暖。那些資料真的好重要!”說著話,她便輕輕的,在暖暖的額上吻了一下。
暖暖似有所覺,身體不由的輕動了一下。
蘇婉一笑。
她輕的、柔的起床,盡量的不發出一點兒動靜。下床后,便也去衣柜哪里,找了一個耳罩和一個眼罩,回到床前,便給暖暖戴上——先戴好眼罩,然后又戴了耳罩,調整了一個舒服的松緊度。
然后,她便打開筆記本,開始工作:
翻譯、錄入、打印。
戴了耳罩,筆記本的“咔咔”聲、打印機打印時的輕“嗡”聲,都被過濾了,連一絲、一毫都聽不見;眼罩則阻隔了筆記本的光線……暖暖依舊在熟睡,對她睡后發生的一切,都不知曉!
她不知自己的“布置”和“措施”根本毫無效果——
那兩條捆綁住二人手、腳的綢帶,毫無效果——在她睡著了之后,小姨不知道用了什么樣的方法,便無聲無息的,從綢帶的捆綁下,逃脫了!
有些匪夷所思。
蘇婉一直翻譯、錄入,進了四點鐘后,才是停手。她給暖暖摘去了耳罩、眼罩,將之小心收好,然后便上床重新躺下,閉上了眼睛。一直到了四點半時,她才睜開眼,輕聲喚暖暖起床:“寶貝兒,該起床了……”
“唔……”
似夢著,輕囈一聲,暖暖便醒過來。
然后,她便扯了一下手、腳,感覺綢帶還綁的好好的,盡職盡責的將自己和小姨捆綁在一起,便是開心的笑。
蘇婉嗔道:“都早晨了,現在該給小姨解開了吧?”
“哦、哦——”
她忙一陣摸索,將兩條綢帶解開,肆意的活動了一下雙腿。
然后,便是起床。
蘇婉也跟著起來。
穿衣、洗漱……一番折騰后,便開始練功。蘇婉則“繼續”爭分奪秒的,翻譯那些來自地下研究所的資料。練功完畢后,二人便一起帶著小金子,去食堂吃早餐。一進食堂,暖暖卻驚訝不已!
“這么多人?”
昨天這個時候她來食堂,食堂里可是幾乎沒有人的。
可現在,食堂卻坐了很多人。
才驚訝一句,便聽里面傳來毛鈴鐺的聲音:“打飯來這里坐……”她便順著聲音看過去,毛鈴鐺所處,是一不起眼的角落,被人擋著,只能看到她高舉著,揮了一下的手臂。暖暖回應一聲:“知道了,鈴鐺姐姐!”
跟著,二人便分別要了一份面包、牛奶,端著餐盤去毛鈴鐺那里坐下來。暖暖左右看一眼,問:“鈴鐺姐,今天食堂里怎么這多人?昨天這個時候,食堂里可一個人都沒有呢!”
毛鈴鐺道:“因為有事情啊!”
她忙問:“什么事情?”而后,不等毛鈴鐺回答,便想到了答案,問:“是不是因為要準備‘廣寒3號’回歸?”這個答案本不難猜——因為今天,已經是26年的9月21日,星期四了。
“廣寒3號”是在9月1日上午登月,至于現在,已經三天。
張一辰的“極限作業”也是三天。
毛鈴鐺笑,說:“不錯,就是這個事情……張一辰道長的‘陽神極限作業’會在今日中午結束……我們這里,要提前做好準備工作。在張道長修養、回復期間,觀察其身體數據,遙控飛船,防止意外發生……”
蘇婉問:“要休息多久?”
毛鈴鐺道:“不好說,至少要4小時以上……”
蘇婉道:“做好72小時以上的打算吧。”
毛鈴鐺道:“我們也在商量。”
暖暖問:“等飛船回來,我可以去現場看嗎?”問出這個問題,她便有些忐忑、興奮的看毛鈴鐺。毛鈴鐺又吃了一口,說道:“可以,想要看現場,根本就不是問題……反正,到時候什么記者之類的,也會有……”
毛鈴鐺繼續吃……
口中嘟囔:“那些記者,好麻煩的。正好你跟著我,可以幫我擋一下!我聽紅梅說,你們倆可親呢!”
“呃——”
這后半句話是什么意思,暖暖表示不懂。
但,懂得前面半句,知道去“現場”是可以的,也就夠了。想著自己可以去看現場,而別人只能夠在家看直播,她心中就一陣愜意——優越感滿滿的,有木有?她心道:“要是班里同學在電視直播上看到我……”
她想,他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等到回去之后,他們肯定會圍著自己問東問西的,尤其是白飛飛這個“前座”。
她一邊想象,一邊開始咬面包。
一口面包,一口牛奶。
她很專心的,對付著早餐,安安靜靜的、一小口一小口的細嚼慢咽。蘇婉也不再說話,開始吃早餐。毛鈴鐺吃罷,便先走了——作為“總指揮”的她,很忙,所以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和二人坐一會兒。
吃過了早餐,徑回房間。
一回去,蘇婉便給暖暖布置了“作業”,要她寫一頁字——要求滿滿的,寫滿一張a4的紙,行、列、字要求整齊、干凈,且不許有任何一錯字。至于內容,蘇婉則給出了一個題目,為:神用。
然后,蘇婉便開工——繼續翻譯、錄入的工作。一旁,暖暖坐在小姨旁邊,對著空白的a4紙,一陣愁眉苦臉。
這一“神用”的題目,并不好寫。
“神”是“神靈”的“神”;“用”是“使用”的“用”。
“小姨,這個該怎么寫啊?”她問。
蘇婉盯著筆記本,手指不停,答道:“想要怎么寫,就怎么寫……不過,必須要在午飯之前寫完,要不然小姨可不饒你。”頓了一下,又補充一句:“這里雖沒有吊環,不能吊打,可懲罰的手段還是有的……”
暖暖無語,道:“人家就是問問嘛!”
蘇婉道:“寫不完,我就把你捆起來,關衛生間里。然后蒙上眼睛、耳朵,不讓你看,不讓你聽……小姨保證!”
暖暖……她低下頭,琢磨應該怎么寫——她可不想去感受一下視覺、聽覺被剝奪、禁止,被捆著鎖衛生間的感覺。
太口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