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教初一六班的物理老師,身材壯碩、高大,留著大背頭是一個十分漢子、十分**……的女人!這個女人,除了名字之外,無論是形象,還是性格,也都不像是一個“女人”,正式上課的前一天,她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就說:“物理研究、物理學,就是一門簡單、粗暴,以力量服人,你不服就打服你的科學。不像是化學,軟綿綿的,那么溫柔,那么的委曲求全……”
她的名字叫“曲優優”。
很漢子、很**的曲優優老師,是如此介紹自己的名字的,她說:“一出生的時候,我的父親、母親就希望我是最優秀的,所以一連給我取了兩個‘優’。這個名字,大家記住就好……”
暖暖一揮手
同學便按照隊列的順序,排隊入內。
進了實驗室后,他們便四人一組,自由分組,暖暖是最后進去的,和白飛飛、周處、陳浩一組,選了一張靠著窗戶,位于第一排的實驗臺。
實驗臺上,則放著一臺電話每一個實驗臺上,都是一臺電話。在電話的旁邊,則是放著各種型號的螺絲刀、鉗子、電筆、錘子等工具。暖暖掃了一眼這些東西,心道:“這節課不會是要拆電話吧?”
周處問:“怎么有錘子?”
“我怎么知道……”
她真不知道……
陳浩“哈”的一聲,腦洞大開:“用來把電話砸開?”
白飛飛反駁:“那電話不就壞了?”
“這個是干嘛的?”
“大概是……吧……”
實驗臺上的工具,有一些認識,有一些不認識。
還有一些則是認識,卻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嗡嗡”的討論一陣。
上課鈴聲便響了
“鈴鈴……”
“上課!”
曲優優的聲音很響,簡單的兩個字,便將實驗室壓的一陣安靜。
這樣的效果,她很滿意。點點頭,然后隨手拿起一些工具,開始介紹。首先介紹的,是螺絲刀,“這個叫做螺絲刀,作用,就是用來擰螺絲的……用這個工具,我們可以打開大部分的東西……”
接著,又給大家展示不同型號的、“一”字型和“十”字型頭的螺絲刀。
“這個是錘子……剛剛我聽同學們討論,似乎不知道錘子要用來干嘛很簡單,有一些東西,很難從外部進行打開,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就需要用到錘子了。比如這個,大家看……”
曲優優一手拿起一個電話機。
這個電話機的塑料殼,是整體的,表面連螺絲的洞都沒有,只留出了電源線和電話線的接口。
放下電話機。
手起錘落。
“咔嚓……”
硬塑料制成的外殼,立刻變得稀巴爛。電話機的內部構造,一下子就出現在所有同學的眼前。曲優優說道:“你們看,對于那種堅硬、難以破除的外殼,我們只需要一錘子,就解決了……就這么簡單!”
那一錘……
簡單。
粗暴。
暖暖心中不由一震,一個激靈,所有的意力都被曲優優吸引了。她有些呆呆的,看著講課的曲優優是的,破開一個電話機的外殼,就這么簡單!可是,這樣做,真的是可以的么?
暖暖心道:“這算破壞學校的財產吧?”
毫無疑問,在“他”的那份記憶中,這件事的后果很嚴重十倍賠償、叫家長、記過、寫檢查、拉到德育處去“教育”一頓,讓你感受一下“**”上和“心靈”上的雙重雞湯,是免不了的。
所有同學都被“鎮”了。
曲優優一笑,說道:“好了,剛才,我已經給大家演示了各種工具的用法。放在同學們跟前的電話機,型號、廠家都是不一樣的。所以要拆開,方法也不一樣,現在大家可以開始嘗試著拆了……”
這節課……果然是拆電話。
各個小組立刻動手。
“拆電話”這種充滿了破壞性,將一個整體的東西,變成細碎的零件的事情。無論是對男生來說,還是對女生來說,都充滿了**力……
破壞,將完整的,變成細碎的。
看看那些究竟是什么。
里面藏了什么。
這便是一個人自出生以來,便具備的、探究事物的“本來面目”的一種**。
“放著我來!”
暖暖霸氣側漏“她”和“他”可都沒拆過電話機呢!像是今天,這么光明正大的一個機會:舍我其誰?
一手電話,一手螺絲刀。
電話機底部的螺絲一一被擰下。
外殼拆開。
電話機內部的構造便顯示出來。
版上的螺絲擰開。
小部件拆下。
電話,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就變成了散碎的零件。
這么的“拆”了一次,暖暖發現電話里面的東西,實際上很少的,結構也異常的簡單。于是就又將電話機原樣的裝了回去,放下螺絲刀,問:“接下來你們誰來?飛飛,你要不要試試看?”
“讓周處拆吧……”白飛飛“縮”。
“好吧,周處!”
周處拆之……然后,是陳浩。
最后,才是輪到了白飛飛。
等到每一組的學生,都完成了“拆電話”這個工作,認識了電話的構造之后,曲優優便開始給大家講了一下電話的工作原理。她一手拿著電話的版,一邊指點,一邊講……然后,一堂課就結束了。
第三節課是古典。
第四節幾何。
兩堂課后,就放學了。
“暖暖,這里……”
才一出校門,小姨便沖她招手。暖暖小步跑過去,拉起小姨的手。蘇婉問:“今天上午都上什么課了,有意思么?”
暖暖道:“代數、物理、古典、幾何……今天的物理課……”
暖暖便將物理課上,拆電話機的破壞實驗說給小姨聽。
任紅梅微笑傾聽,等到暖暖說完,才道:“物理研究嘛,本來就是這樣。要找到一個規律,那就大規模的試,大規模的測,都是苦功夫。要一個中子,那就撞,把中子從原子里面撞出來,就這么簡單……”
的確就這么的簡單!暴力!直接!
暖暖一下“悟”了。
心道:“難怪我看,都喜歡那種簡單、粗暴、蠻不講理的**碾壓呢。原來根子在這兒啊……”
“走了,咱們回家。”
說幾句話,便“五公里”回家。
照例的,一回家,先去陽臺那里,將天魔功練一遍,然后才能去吃飯。吃過飯后,稍微在客廳坐一會兒,就要去午睡了前、昨兩天沒有午睡,今天一趟下來,竟然感覺是那么的“久違”和“美好”。
蓋好了被子,閉上眼睛……
不覺就睡著了。
被子熱熱的悟了一身的汗,一覺醒來,人已經濕透了。不過,暖暖已經習慣了這樣,并不覺有多難受。
她自**上坐起來,懷里抱著被子。
剛剛睡醒的人兒一腦子的空白。
就那么怔怔的,坐了一會兒,意識才是回到了身體。然后,她便去客廳中坐一會兒,就到了下午去學校的時間了。她坐在沙發上,坐的直直的,很是端莊,等著小姨。蘇婉換了鞋子過來,問:“都醒了這么久了,怎么還無精打采的?”
暖暖道:“每次午睡醒來都這樣嘛!”
蘇婉道:“就欠你任姐姐收拾!”
“不要……”
暖暖大叫一聲,整個人竟然被一個“任姐姐”刺激的一個激靈,再沒有那種懶懶的無精打采了。
蘇婉戲謔道:“精神了?”
暖暖心道:“我還敢不精神么?”口中卻說道:“小姨,咱們趕緊走吧。”
說罷,暖暖便背起書包,率先朝門的方向跑。蘇婉輕笑,旋即跟上,出門將門鎖好,便一路跑下,穿出一樓的大廳。一出大廈,熱浪便洶涌而來,自上、下、前、后、左、右朝人的身上涌來。
一大一小兩個人根本不停。
過了廣場,跑在人行道的斷續的林蔭之中,卻舒服了很多。
就這般一路跑過,一路不停,直接就到了十一中的門口。
暖暖緩口氣,說道:“小姨我進去了!”
“好……”
進了校門,暖暖便緊了幾步,走進柏油路的樹蔭下,朝教學樓走。才走了大概十來步,便聽的有人叫自己……“蘇阮,蘇阮,等等我!”是一個女生的聲音,很熟悉是坐在她前面的白飛飛。
暖暖便停下來,回頭去看:“飛飛!”
白飛飛小跑過來,“我剛把車放下,就看到你來了,咱們一起走!”
暖暖道:“好啊。”
兩個女生便一起走。
白飛飛道:“下午第一節課是策論,好難啊……我發現策論就是我的噩夢,天啊。也不知道那個娘娘腔今天會出什么奇葩的題目。還是你厲害,每次策論,都寫的那么輕松,那么厲害……”
“厲害”的意思,就是白飛飛看不懂。
暖暖道:“誰知道呢。”
“希望題目可以簡單一點……”
“可能么?”
無論白飛飛愿意,還是不愿意下午的第一節課是策論,是貞楠仁這個娘娘腔、變那個態的家伙的課,是不可能改變的。第一節課,正在以一種恒定的速度,朝著她壓迫過來,那滾滾的大勢
像歷史的車輪,滾滾碾壓。
它來了,策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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