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都的落網讓朱皇帝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正愁沒有能夠制衡蘇則的籌碼,這一次孟都的自投羅網,讓他對掌控蘇則又多了幾分把握。
很快一道密旨傳遞到了四省總督李忠有的手中。
李忠有這段時間正為蘇則的事情愁,見到皇帝的指示也不敢怠慢,立即派遣使者前去游說。
柳林鎮一場慘敗讓達延暴跳如雷,他萬萬沒有想到五千精銳的蒙古騎兵居然會被一千多人吊打,甚至還險些全軍覆沒。
重甲步兵?
這四個字像利劍一般擊中了他的心房。
在步騎對戰的日子里,重甲步兵是唯一一個能夠正面硬憾騎兵的兵種。
大規模的重步兵方陣對上重騎兵都絲毫不遜色,更別說輕甲血薄的輕騎兵了。
重甲步兵雖好,但是也是個燒錢的玩意,甚至比騎兵還要厲害。
官軍基本上很少裝備這個兵種,也就少數的將領的親兵衛隊有那么幾十一百多人。
蘇則這個混蛋哪來這么多重甲步兵?
白蓮教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財力?
達延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他知道蘇則接受了天順軍所有的家底就不會這么想了。
既然蘇則手中有重步兵,又依靠這河邊的地利條件,蒙古人想要全殲這小股敵軍有些困難。
人數去多了不值得,去少了又沒有意義。
達延索性不去管它,反正他們只有一千余人,離開地利的掩護在平原上就是死路一條。
他的目光落在了地圖上,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擊潰守在涇陽的李忠有。
拿下了涇陽,就拿下了涇渭兩條河流的渡口,到時候揮師南下,整個中原都是他們的補給場。
但是李忠有絕非庸才,他這個三點一面的守御法子十分靈活。
攻其一城,兩城來援,一天的急行軍就能來到,而且沒有補給線的危險。
三座城池就像三個釘子牢牢的釘在這塊地面上,這也是在缺少騎兵的情況下最有效的防守方法。
蒙古人弓馬無敵,但是攻城略地卻有些力有不棣,達延是不會再這方面消耗自己的實力的。
上兵伐謀!
達延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他并非一個部落主那么簡單,心中自有一番雄心壯志。
“來人立即圍城,開始攻打耀州,當然,不要要擺足了氣勢,將咱們的家底擺出來。”
為了這一次的行動,達延特意請來了回回工匠打造了一種縮小版可以組裝的回回炮。
小的部件用馬匹攜帶,大的部件就地取材。
木木去攻打蘇則的時候,達延也沒有閑著,命人組裝回回炮。
兩天的時間已經裝配好了十幾架,其中有幾架是按照原尺寸打造的。
當然這些成的回回炮的威力比標準版的大大的不如,但是達延在意的也不是這個,他想用這種方式摧毀守城明軍的信心。
以往攻城,蒙古人多用弓矢云梯,大型攻城設備很少攜帶,這一次有了回回炮,表明了他們也有遠程攻擊的能力。
他們也不是一味的的拿城池沒有辦法。
回回炮犀利的進攻,解開了戰爭的序幕。
一場慘烈的戰事開始了。
當蒙古人將回回炮擺出來的時候,耀州城的蘇修立即意識到麻煩來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蒙古人這次居然帶來了回回炮。
這中重型的拋石機是土質夯城墻的克星,當年蒙古人就是用這種東西打下了南宋重兵把守的襄陽城。
蘇修當機立斷,用飛鴿傳書的方式向李忠有求援。
耀州城開始了激烈的攻城戰,蒙古人得了回回炮的便利,很快占據了上風。
但是他們讓然對蘇則的這一支騎兵部隊十分的警惕,再次分出了一支五千人的騎兵駐扎在黃堡鎮。
不過此刻的蘇則并沒有精力過問耀州的戰事,因為他碰上了一個很大的麻煩。
柳林鎮一場大戰,殲滅蒙古人四千兵馬,整個沮水都變成了紅色,河道了塞滿了人和馬的尸體。
初時還沒有什么,過了兩天,天氣變得炎熱,整個河流充滿了腐臭難聞的氣息。
飛熊衛不少騎兵和戰馬都病倒了,最先是守衛河灘的斥候,很快傳染了不少人。
蘇則知道之后第一時間將病患進行了隔離。
大戰之后必有大疫。
因為他很清楚這種傳染病的厲害。
三天的時間,就有三名戰士不治而亡。十幾名戰士奄奄一息,另外受波及的還有幾十匹戰馬。
不過戰馬的抵抗力明顯的要比人強多了。
“蘇郎!”
柳飛煙著急的說道:“所有的法子都用上了,還是制止不住這種病,今天又死了三個了。”
瘟疫生的時候,軍中的郎中利用土辦法進行消毒治療,但是根本沒有任何成效。
人一旦得了這種病,立即高燒不止,基本上撐不過三天。
蘇則痛苦的撓了撓頭。
沒有抗生素,止痛藥,退燒計的古代,他拿這種病快傳染性強的病根本就是束手無策。
還好第一時間蘇則就把病患給隔離開來了,大部隊撤到了上風,并遠離了這段河段,并沒有其他的癥狀,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蘇公子,你快想想辦法吧,救救那些兄弟吧!”
古月封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些人可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每死一個他都心疼的不得了。
蘇則遲疑了一陣,忽然道:“我想去河灘上看看?”
不行!
柳飛煙和古月封異口同聲的反對。
瘟疫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眼下的情況就是沾著就死,旁人躲還來不及,蘇則居然還敢去那里?
蘇則臉色一黯道:“這件事怪我,沒有第一時間疏通河道,處理死尸,這才造成了這場瘟疫。”
蘇郎!
柳飛煙著急道:“這不怪你,當是我們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而且還要防備蒙古人的報復,就把這事給耽誤了。”
古月封也道:“這是大家的責任,不是蘇公子你一個人的。”
蘇則深吸了口氣道:“什么都不要說了,我去看看情況。”
說著站了起來。
柳飛煙急了,道:“要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她不放心蘇則一個人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蘇則心中閃過一陣暖意,道:“你放心,我有長生真氣在身,這點程度的瘟疫對我沒有威脅。”
柳飛煙一直跟溫馴,這會兒說什么也不同意,非要跟他一起不可。
蘇則執拗不過,只得帶著她一起來到了上次的主戰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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