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海散人分類:
蒙古人趕到蘇則的營地,看到營地上橫七豎八的標語,頓時氣炸了肺。
蘇則早就讓人在營地掛滿了馬皮,上面用蒙古話大罵特罵。
于是乎整個營地了都是辱罵達延的語言。
“達延就是豬牛雜交的品種。”
“達延的祖先就是畜生,”
“達延的媽媽是豬。”
“達延的弟弟是他兒子。”
這一次,蘇則將手下的才能發揮到極致,這幫人原本就是底層老百姓出身,什么樣的污言穢語沒見過,數百人挖空心思去罵人,成果十分的震撼。就算是蘇則自己看了也覺得頭皮發麻熱血上涌。
還是勞動人民有智慧啊。
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果然達延的手下氣得嗷嗷直叫,眾人一擁而上,將那些馬匹砍成了碎片,發誓一定要將這小股漢人剁成肉醬。
不少將領紛紛來達延面前請命,要達延批準他們率人去追擊這幫混蛋。
達延心中也十分的惱火,因為蘇則留下的標語中大多都是問候他們家的,他也恨不得將這幫混蛋碎尸萬段。
但是……
達延深吸了口氣,道:“諸位,這是敵人的騷擾之計,他們害怕我們南下,所以這才要吸引我們的怒火,給守城的部隊爭取時間,我們決不能上當。”
身為一個部落主,達延自然不是傻子,他很清楚的意識到蘇則的意圖,所以堅決不上當。
漢人有句話叫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這幫漢人也就是逞口舌之利,一旦他們南下打下了西安,就會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于是在達延的壓制下,蒙古人忍者怒火,接著向前進軍。
但是他們卻低估了蘇則的韌性。
他見到蒙古人沒有上當,依然按葫蘆畫瓢,在前方的營地上給蒙古人留下了禮物。反正他手上多的是馬皮,雖然這樣做有些浪費,但是能夠點燃蒙古人的怒火那也是值得的。
這一次,他將矛頭對準了蒙古人。
于是乎,大大小小的羊皮信再次出現了蒙古人的面前。
“韃子就是豬牛雜交的品種。”
“韃子的祖先就是畜生,”
“韃子的媽媽是豬。”
“韃子的弟弟是他兒子。”
蒙古人這次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如果上次蘇則罵得是達延,他們雖然也生氣,但是幸災樂禍的那一面居多。
這一次不同,蘇則把他們都罵進來了。而且罵得刁鉆古怪,體無完膚,如果說上次蘇則觸怒的是達延部,這一次他觸怒的整個蒙古群體。
幾乎所有的將領都親自前來,要求帶兵殲滅這小股漢人騎兵。
不好!
達延心中猛的一沉,知道蘇則已經成功的點起了眾人的怒火。
其實他內心里是不贊成分兵去消滅這小股騎兵的,一來,這些人對戰局根本無足輕重,殺之無益。二來他們主要的目標是南方的花花世界,跟這些小蝦米干耗沒有什么益處。三來,他們此番所帶的糧草只能夠支撐一個月左右,在路上多耽擱一天,五萬人的消耗可是一個很大的數目。換句話說,他們耗不起。
“諸位將士!”
達延沉聲道:“這是漢人們的詭計,他們是要騷擾我們的精力,消耗我們的食物。我們絕對不能在這里跟他們消耗。他們越是來騷擾,證明南面的城市越是空虛。我們大蒙古的勇士應當盡快趕到南邊的花花世界。”
說著怒吼道:“搶錢,搶糧,搶女人!”
眾人被他帶動了氣氛,紛紛歡呼道:“搶錢,搶糧,搶女人!”
一時間,憤怒的心情沖淡了很多。
“達延,這幫漢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不殺他們難解我們心中之恨。我愿意帶本部兩千勇士追殺這小股的漢人。再說任由他們這么肆無忌憚下去,肯定會影響我們的士氣的。”
一名年老的將領喊道。
戰略重要,士氣也很重要,他建議分兵去追蘇則,反正這次他們集結了五萬大軍。
“木木,我卻不這么認為。”
達延笑了笑,道:“這般人辱罵的越厲害,咱們的士兵心中的怒火越大,積攢到一定的程度能夠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他揚鞭一指,道:“就讓我們大蒙古的怒火將這些花花世界燒成灰燼吧?”
可是!
木木還想說些什么。
達延忽然揮手打斷他的話,道:“分兵對付這么點小螞蟻根本沒有任何價值,蒙古勇士應當把自己的價值體現在戰場上。有了你這兩千人馬,我們完全可以打下一座縣城,何苦跟這些逞口舌之利的人一般見識?再說這幫混蛋太可惡,光是殺了他們根本不解恨,我們要打下城池,搶了他們的糧食,燒了他們房屋,殺了他們的親人,玩弄他們的女人。這樣才能解恨。”
他忽然恭敬道:“在這里,我達延向長生天立誓,打下城池之后,一定將這小股漢人碎尸萬段,以解大伙兒的心頭之恨。”
原本諸蒙古將領對于達延的懦弱還是有些怨言的,但是見到達延在長生天面前立誓了,登時都不說話了。
長生天是蒙古人的信仰,它在蒙古人心中有著絕對的地位。
眼見眾將領恢復了平靜,達延心中松了口氣。
這次他們雖然集結了五萬大軍,但是分屬于不同的部落,原本達延部人是最多的,但是延安城下的一場慘劇,讓他們憑空折損了八千多精銳。這樣一來,他們的人數只剩下兩萬多點,不能夠對其他的部落形成絕對的威脅了。
達延很清楚,這次出兵完全是一場豪賭,打勝了還好說,一旦打敗了,他們達延部就完了。就算能夠存活下來,也抵擋不住其他部落的怒火。
這一次他絕對不能輸,要將風險控制在最低的范圍之內。
所以,他不能分兵,哪怕是兩千人。
兩番挑釁對方一直充耳不聞,甚至都懶的分兵來追他們。
蘇則摸著下巴,道:“這個達延倒是挺小心的。看來這人也有幾分統帥才能。”
柳飛煙擔憂道:“再過幾天就到了涇陽的地界了,如果我們在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孟都那邊恐怕就要有很大的壓力了。”
蘇則點了點頭。
他要給涇陽的孟都爭取一點時間。
想到這里,他忽然嘿嘿一笑,道:“沒辦法,只得出大招了。我就不信達延還能忍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