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海散人分類:
西安城!
傲潤滿臉殺氣的坐在巡撫的寶座上。
他的腳下跪著的正是西安城內的大小官吏。
大明朝文尊武卑已經一百多年了,平素文臣們哪里將武將看在眼中?
就算是身為陜西都司的傲潤,在這些文官眼中也不過是匹夫之勇而已。
只是……
傲潤的嘴角露出冷笑,當他率軍攻下巡撫衙門,親手殺了熊應征和安道學時,這些文官們徹底的崩潰了。
沒有之乎者也,沒有文尊武卑,沒有什么匹夫之勇。
因為他們中間最大的官已經被這位匹夫給殺了。
巡撫、臬司,哪個不是位高權重的大員?
說殺就殺了!
此刻的文官們也顧不得官老爺的架子了,紛紛跪倒在這些兵丁面前痛哭流涕,希望他們能夠饒恕自家的性命。
哈哈哈哈!
看到這一番景象,傲潤忽然大笑起來。
他在陜西為官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的裝孫子,以至于一個小小文官都能騎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
如今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眾兵丁扯過來一名文官,正是西安知府侯文華。此刻的侯文華披頭散發,早已經嚇破了單子。
“兵備大人,咱們又見面了。”
傲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個侯文華身兼西安兵備道,掌管一省兵備,一直是文官們鉗制都司傲潤的利器。
當初二人可是沒少發生沖突。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侯文華咕嚕一聲跪倒在地,頭如搗蒜道:“以前卑職不知事理,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大人見諒。”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興奮道:“大人,我知道巡撫大人和臬司大人把金銀財寶藏在哪里了?我要戴罪立功,我要……”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掠過。
侯文華愣了一下,頭顱緩緩的從肩頭上滑落下來,咕嚕咕嚕幾聲,滾到了一旁。
傲潤還刀入鞘,冷笑道:“不需要!”
殺得好!
一名文官哈哈大笑道:“我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墻頭草,當真是給我們讀書人丟人。”
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人強出頭。
傲潤的雙目瞇了起來,目光頓時落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陜西布政使陳勉。
這個人是繼熊應征榮升知府的時候,火線提拔上來的。
陳勉為人還算正直,不想其他官員一樣貪婪,當初傲潤受到排擠的時候,此人還說了幾句客觀的話。所以拿下陜西的時候,傲潤并未為難他。
“藩臺,你似乎還沒有鬧清楚事情的狀況。”
傲潤笑吟吟的說道:“如今的陜西,已經沒有朝廷了。就連你的小命也都捏在了我傲潤的手中。陳大人,你是聰明人,身上的黑點不多,跟那些混蛋不一樣。如果肯歸順我的話,熬某一定加以重用。”
陳勉淡淡一笑,道:“多謝傲大人的美意,陳某愧不敢當。認賊作父這種事情還是不屑為之的。要殺便殺,陳某別的沒有,但是幾兩硬骨頭還是有的。”
他斜睨了地上那些卑躬屈膝的文臣,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諸位也是讀圣賢書的人,死則死耳,何必卑躬屈膝。”
說著上前了幾步,閉上眼睛,引頸就戮。
好好好!
傲潤拍了拍手,道:“陳大人高風亮節,熬某人佩服。只是不知道你們讀書人是不是都是硬骨頭?”
他猛的揮了揮手。
啊啊啊!
幾名小官員瞬間身首兩端。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所以的人都心驚膽顫,無不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傲潤嘴角閃過一陣冷笑,道:“陳大人說讀書人都是硬骨頭,熬某有些不信。你們學幾聲狗叫我來聽聽,誰學得好,我就饒他一命。”
話音剛落,地下的官吏們紛紛學起了狗叫,更有甚者還學起了狗的動作。
一時間狗叫聲此起彼伏,惹得眾官兵哈哈大笑。
“你……殺便殺,何苦羞辱我們?”
陳勉臉色難看的說道,他一邊是氣憤傲潤,另一邊是心痛同僚的卑躬屈膝。
哈哈哈!
傲潤得意的大笑,道:“看清楚了,這就是所謂的讀書人。士農工商,大明朝的上等人,其實就是這么一群貨色。”
陳勉臉色蒼白。
事實勝于雄辯,地下的同僚當真丟了讀書人的臉。
“陳大人!”
傲潤笑吟吟道:“其實讀書人也就那么回事,也不比我們這些泥腿子強多少,你說是不是?”
陳勉沒有說話,只是長嘆一聲,道:“殺了我吧!”
傲潤淡淡一笑,正想說些什么。
這時西門的地方忽然傳來了一聲震天的響聲。
哎呦!
蘇則一咕嚕從帳篷內站起來,怒道:“誰扔的炮仗?”
是我!
田姿笑瞇瞇的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幾個土制的炮仗。
這丫頭左右看了一眼,故作奇怪道:“哎呦,我們的蘇大公子怎么沒去找孟都練功?聽說這幾天你們甜得能夠滴出蜜來啊!”
蘇則悻悻的躺了回去。
倒不是他不想跟孟都雙宿雙飛,而是因為今天孟都的身體有些不方便。
女人啊就是麻煩!
這廝無奈的搖了搖頭,眼下只能獨守空房了。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到了田姿的身上,心中微微有些奇怪,這小妞不見了有些天了,這會兒怎么又回來了。
想起她身上的秘法,蘇則頓時又有了主意。
“田姿妹妹,你去哪了,這兩天我可是很掛念你啊!要不晚上我也指點指點你練功?”
這廝色瞇瞇的說道。
是嗎?
田姿皮笑肉不笑的來到他的身邊,抓住這廝的手臂,猛的一擰。
蘇則頓時慘叫了起來。
“混蛋,現在想起我來了。你跟孟都雙宿雙飛的時候,怎么沒有想起我來?”
田姿咬牙切齒的說道。
提起這件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師父說的不錯,男人就是喜新厭舊,這混蛋把孟都騙上床之后,就不再理會自己了。
想到這里,田姿心中就有些不平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直都擔憂你的。”
蘇則溫柔的摟住了她的纖腰。
田姿明知道這廝胡說八道,但是心中還是十分的受用。
“丫頭,你去哪里了?”
好容易安撫了這丫頭的怒火,蘇則低聲問道。
田姿哼了一聲,道:“還不是為了你。師父已經在西安起事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進入西安成為陜西之主了。”
什么?
蘇則吃驚的站了起來,道:“你不是跟我說笑吧!單雨珍什么時候起兵的,怎么沒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