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海散人分類:
“死到臨頭還這么大言不慚!”
孟都冷冷的說道。
剛才一番接觸,她已經察覺田姿不是自己的對手,蘇則的武功深淺她更是了如指掌。
不客氣的說,眼下她已經掌握了大局。
“你們兩個也不用這么客氣了,我會讓你們死在一起做一對野鴛鴦的。”
孟都哼了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向前走了一步。
田姿頓時感到一陣殺機傳來,忍不住驚駭道:“蘇則,你快走,我支撐不了多久。”
說著縱身上前,舞起了長鞭。
雖然蘇則剛才的話讓她微微有點感動,但是實力的差距單純靠勇氣彌補是不行的。
來的好!
孟都精神一振,輕嘯了一聲,迎了上去。
她自幼得到了高人指點,劍術已經算是登堂入室,就算是單雨珍來了,她也有信心過幾手。
田姿不過是黑蓮圣女身邊的一個侍女,哪里是孟都的對手,剛剛斗了幾招就被她削斷了長鞭。
孟都手中的長劍也不是凡品。
田姿一咬牙,丟掉了長鞭,施展腿技跟她相持。
這丫頭腿上的功夫還是不錯的。
可是一寸長一寸強,如果二人徒手相斗的話,孟都想要制服她還需要些時間,可是眼下孟都一劍在手,武功頓時長了田姿好幾截。
畢竟徒手斗兵器還是很吃虧的。
眼見二人打了起來,蘇則微微有些著惱。
這兩丫頭都有些小瞧人,怎么著自己也是男人啊,是威脅最高破壞力最大的好不好?
可是二人都不怎么在意這個問題。
尤其是孟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是吃定自己了。
這時場中傳來了一聲悶哼,二人很快分開了,田姿后退了一步,肩頭上漸漸被染紅了。
她終究不是孟都的對手。
“這廝是個混蛋,你何苦為他送命?”
孟都平靜的看著田姿,雙目閃過了一陣狠厲,不知為何她對這個田姿有一種很奇怪的抵觸感。
她自己也說不清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的?
“我贊同!”
出乎孟都的意料,田姿居然點了點頭。
她緩緩的說道:“不僅如此,這廝還是一個人渣色狼,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好,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混蛋!”
聽到田姿的話語,蘇則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這廝翻了翻白眼,不解道:“丫頭,我跟你有這么大的仇恨嗎?”
他很不理解!
孟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也是受害者!”
田姿點了點頭!
很好!
孟都也點了點頭,平靜道:“我給你一個機會,殺了他,我就放你走。”
雖然她很想殺了蘇則,但是這會兒又有些猶豫了。
見到田姿回頭看了自己一眼,蘇則頓時有些不寒而栗。
這丫頭不會被洗腦了吧?
話說洗腦可是白蓮教的特長啊,不會是孟都也學過去了吧?
不過剛才那丫頭口中的怨氣不是裝的啊?
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她?
蘇則想不起來了。
殺了他!
田姿雙目閃過一陣奇異的色彩,一字一句道:“有機會的話我會的,但不是現在。”
說著再次沖了上去。
冥頑不靈!
孟都哼了一聲,長劍再次閃出幾道耀眼的光芒,將田姿的進攻的路線封死。
田姿深吸了口氣,不退反進,不顧孟都的長劍,一心撲到孟都的身邊。
找死!
孟都有些怒了,她還沒見過這不知死活的丫頭。
噗哧一聲,長劍順著田姿的胸膛刺了進去,從后背透了出來。
田姿慘呼了一聲,奮力的沖上前去,雙臂用力的抱住了孟都,大聲道:“一起死吧!”
說著奮力的向一旁的山路上滾下去。
她早知道自己的能力奈何不了孟都,這才以身做餌,誘惑孟都刺透她的身體,趁機跟敵人同歸于盡。
你瘋了!
孟都驚駭萬分,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二人頓時僵持了起來。
一個想抱著他人同歸于盡,另一個就想奮力的掙開對方的懷抱。
二人正在糾纏的時候,蘇則的身影忽然冒了出來,他用力的在孟都的后頸擊了一下。
孟都身子一晃,立即昏了過去。
田姿的瘋狂舉動嚇住了她,光想著怎么從這瘋丫頭的手中逃脫了,沒有注意到蘇則的出現。
孟都倒下了,田姿也跟著倒下了,鮮血頓時染紅了地面。
蘇則急忙將她扶了起來,仔細的查看了她的傷口。
這是一道很嚴重的貫穿傷。
蘇則上次被箭枝射穿了左肩,還是靠著長生大法的庇護逃得了性命。
“丫頭,你這是何苦?”
他有些痛心的說道。
其實孟都抓住了他也未必一定要殺了他的。
田姿咳嗽了幾聲,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
蘇則忍不住將耳朵湊到了她的嘴角。
只聽田姿斷斷續續的道:“蘇則……你就是一個混蛋……”
蘇則苦笑這點了點頭。
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說他了。
她這么說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丫頭對他還是大有怨恨的。
田姿深吸了口氣,努力想使自己平靜一些,良久才低聲道:“可是……我喜歡!”
蘇則忽然愣住了,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田姿還是嚇住了他。
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魅力了?
不過他也顧不上糾結這個問題了,因為他看到孟都的身體動了一下。
不遠處的官道上,兩路人馬正打的難解難分,殺得是昏天暗地。
“小姐為什么還沒有回來,這仗打得有些不對啊!”
周濤焦急的看著遠處的方向。
孟都帶著人去追蘇則了,他則統帥大軍追擊白蓮教,雙方在十里處碰上了,立即展開了戰斗。
可是剛一接觸,周濤就感到有些不對頭,對手雖然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很快反應過來。
這不是白蓮教!
周濤可以確定這個結論,因為他們要比白蓮教勇猛的太多了。
可是知道了又怎樣?
雙方打的是難解難分,誰也不敢輕易的撤退。
很簡單,硬拼或許還能有條出路,逃跑只能是一敗涂地。
盡管孟都不再,周濤也要咬牙支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