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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蘇則就有些肉疼,他悻悻道:“那會兒我肯定是被你給迷住了,這才答應了要幫你多什么花魁,早知道這樣,老子才不會理會你的死活呢?”
這倒是真話,撈偏的一般不會感情用事的。
早知道這個花魁這樣艱難的話,他絕不會答應素問幫她奪這個花魁的。
素問姑娘眼睛一亮,柔聲道:“公子,如果素問拋下一切,永遠的陪伴在你的身邊,你會不會嫌棄奴家?”
這句話說的已經十分露骨了。
素問姑娘還是忍不住出言試探了一下蘇則。
蘇則不以為然道:“嫌棄你什么?”
素問姑娘臉上一紅,道:“奴家出身低賤?”
蘇則冷笑道:“我出身就很高貴嗎?”
素問姑娘大喜,急忙伸手拉住了蘇則的雙手,道:“只要公子不嫌棄,素問收心養性,永遠陪在公子的身邊。”
蘇則淡淡一笑,伸手在她玉手上一撫,輕聲道:“你想跑也不成啊,咱們可是簽了條約的,你還欠著我十幾萬兩呢。還不清錢,哪里也去不得!”
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示威的揚了一揚,這就是當初二人簽訂的合約。
正是這一紙合約讓二人的命運連在了一起。
素問姑娘噗哧一聲笑了,道:“我明白了,從那時起,你就沒安好心。說是幫我爭奪花魁,其實就是想一紙合約困住我是也不是?”
蘇則笑了笑,道:“這個你可冤枉我了,花魁我可是幫你拿下了,合約也是你心甘情愿的簽下的。白紙黑字寫得清楚,只要你還清我的錢,你的去留兩便!”
素問姑娘白了他一眼,嗔道:“這么多錢,奴家可還不起的,這會兒只能賣身來還了!”
說罷探身入懷,雙手摟住了他的腰肢。
蘇則心中大樂,忍不住雙手緊了緊。
其實他心中對素問姑娘還是挺有感覺的。
既然她主動投懷送抱,他自然也不會客氣了。
老子可是為了你花了一百多兩銀子呢,你干多少年小姐才能還得清啊!
二人溫存了一陣,素問姑娘忽然道:“蘇公子,我聽說你跟家里鬧翻了?”
這件事她還是聽邪惡姐提起過幾句。
蘇則也不隱瞞她,點了點頭,道:“何止是鬧翻了,現在已經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他已經被逐出了家門,理論上已經跟蘇家沒有關系了。
素問姑娘心中暗暗感到有些可惜。
在她看來蘇則跟蘇家這樣的官宦人家鬧翻是不理智的。
“蘇公子!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素問姑娘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看著蘇則。
蘇則心中微微有些詫異,還是點了點頭。
素問姑娘略一沉思,低聲道:“公子,在怎么說蘇家也是你的家,一家人有什么事不好說嗎?為什么非要鬧到反目成仇的地步,再說我聽說跟你不合的只是主母王氏和你的嫡親兄長,蘇知府他可還是……”
“不要跟我提這個人!”
蘇則忽然粗暴的推開她,大踏步的離開了。
蘇公子!
素問追之不及,只得頓了頓足。
蘇則回到了房間了,將房門緊緊的閉上了。
蘇修!
這個名字有一次的映入他的腦海。
曾幾何時,在原來的蘇則記憶中,他是一個溫和慈祥的父親,在家的時候他還是很關愛小蘇則的。
蘇則之所以支撐著沒有失去生活的信心,那是因為心中還有一個念頭。
那時就是長大了,父親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這個念頭一直保留在蘇則穿越的那一天。
所以說蘇則很好的繼承了這個念頭。
這個老混蛋!
蘇則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雖然說王氏和蘇家嫡子欺負蘇則母子不是這個老混蛋指使的,可也跟他的縱容有關系。
沒有他的冷漠,沒有他的縱容,王氏她們敢這個樣嗎?
蘇則的心中對這個父親充滿了無盡的怨恨。
倒不是他有多么的同情蘇則母子,而是蘇則的命運跟上一世的他有著十分類似的遭遇。
上一世,蘇則的母親早逝,父親又給他娶了一個后媽,生了一個弟弟。
有了弟弟的后媽很快對這個前妻生的兒子有些不不順眼了,打罵羞辱成了蘇則的家常便飯。
當蘇則忍不住跑到父親的面前訴苦時,那個唯唯諾諾的父親只會不痛不癢的說她幾句,然后事情就不了了之。
后媽看他不順眼,蘇則也更恨她,二人的矛盾隨著時間的積累越鬧越大,終于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徹底的爆發出來。
事情的起因,蘇則記不清楚了,那個時候他已經十五歲了,已經不再甘于受后媽的欺辱了。
那一晚上他第一次對后媽動手,也是那一天晚上他爹動手打他了。
“畜生,她是你媽啊!”
這句話蘇則一直記憶猶新。
那是父親第一次打他,為一個跟他不相干的女人打他。
一怒之下的蘇則拿著平時積攢的兩百塊錢坐上了南下的火車。
能生就要能養,雖不能說要大福大貴,但至少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
這才是父親的責任。
蘇則從來不認為他父親對他盡到了責任?
所以他才會淪為混混之流。
問題少年的產生多數跟家庭有關系。
來到大明朝后,他對蘇則的遭遇感同身受,一直對這個家庭不滿。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蘇修。
這個老混蛋!
提起他,蘇則就有些咬牙切齒,要不是他自己豈能受這么些年委屈?
無形中他將上一世的怨念轉移到這具身體上來了。
武陵渡,一艘官船出現在渡口。
船頭人影晃動,走下了一個白衣文士,仔細看他的年紀也不算小了,鬢角隱隱有些花白。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白衣文士嘆了口氣,接著道:“終于回來了!”
他就是青州知府蘇修,在青州任職三年,已經是滿任而歸了。
“爹爹!”
三名少年等候在渡口旁。
正是蘇宏、蘇德、蘇環。
蘇修掃了幾眼,忽然道:“蘇則呢?他怎么沒來?”
此話一出,三兄弟有些變色,良久蘇宏才唯唯諾諾道:“回稟父親,蘇則不尊家規,目無尊長,已經被逐出家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