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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怪不得!
蘇則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什么石璇璣和蘇卿憐都有各自的后臺,原來她們跟這些老板不過是合作賺錢的關系。
朱湘白繼續道:“很多年前,秦淮河上最大的門派叫做百花門,整個南京有姿色的姑娘都是出自這個門派,秦淮河沿岸的青樓畫舫都是百花門旗下的產業,只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百花門不知道怎么的一夜間四分五裂,雙方互相攻訐,這才給了外人可乘之機。后來這些人也試圖奪回自己的基業,可惜事情已經不可為了,所以她們也接受了這個現實,大伙兒和平共處,共同發財。”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百花幫雖然四分五裂了,但是她們培訓女子的手段高超之極,從她們手中出來的女子無不色藝雙絕。遠比我們自己的姑娘強的多,因此我們也樂得跟她們合作。除了秦淮四艷之外,這里稍微有名氣的姑娘大部分都出自百花幫。”
原來如此!
蘇則嘆了口氣,他這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錯誤?
原本秦淮河上是百花各幫的地盤,花魁自然也是她們的囊中之物,可是自己名妓培訓公司橫空出世,又有能力將一個外人素問推上花魁的寶座,這已經威脅到百花各幫生存的根本了。
所以石璇璣會請出張之問威脅自己,蘇卿憐也會向自己施壓。
蘇則心中一動,道:“讓你請我去是不是小紅玉的主意?”
朱湘白愣了一下,不好意思道:“這丫頭倒是說過仰慕你,想見見你。”
果然如此了!
蘇則現在已經放下心來了,如果只是百花各幫的事情,他完全有能力解決。
百花各幫在乎的是蘇則的公司業務,只要他不怎么再碰這個行業,自然會消除雙方的誤會。
想到這里,蘇則輕松道:“謝謝四哥的好意,我現在還有些事情,不能跟你回去了。請你回去為小紅玉姑娘帶句話,就說我蘇則明白她們的意思,無意在秦淮久留。”
聽見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朱湘白大為不解,可是他見蘇則沒有解釋的意思,只得搖了搖頭離開了。
畢竟他還指望著蘇則幫他賺錢呢?
送走了朱湘白,蘇則的心思忽然輕松起來,一掃先前的頹廢。
這次當真是莽撞了,沒有搞明白這里的渾水就一頭扎了進來,幸好只是一些業務上的沖突,要不然可就危險了。
看來這個妓女培訓公司是開不下去了,在開下去必然會跟百花各門發生矛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自己賺錢的手段也不止這一項。
“蘇公子!”
朱紫怡端著一個小盤走了進來。
“是你啊!”
蘇則微微一笑,想通了這件事他的心情頗好。
朱紫怡將小盤放在桌上,打開盒蓋,輕聲道:“這是小姐為你準備的茶點。”
蘇則正好有些餓了,當下也不客氣,拿起糕點就往嘴里塞。
狼吞虎咽的消滅掉這些糕點,端起一碗茶喝了下去,蘇則這才滿意的拍了拍肚子,道:“謝謝你了,紫怡。”
朱紫怡笑了笑,收拾了一下正要離開。
蘇則忽然道:“丫頭,以后別這么好心,不要老是替別人說好話?”
朱紫怡身子一震,低聲道:“我……我……”
蘇則淡淡一笑,道:“素問什么性子我不知道嗎?此刻她多半又在準備她的詞曲備戰花魁大賽,哪里會想到我有沒有吃飯呢?”
朱紫怡不由自主的垂下了頭,低聲道:“對不起蘇公子,我……”
其實這些都是她自己準備的,之所以會這么說,那是她想撮合蘇則跟她家小姐。
雖然素問已經還給了她自由,可是在朱紫怡的眼中,她還是她的主子。
蘇則嘆了口氣,跟這個小丫頭相比,素問的功利心明顯的要大多了。
當然這也可以原諒,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沒有人喜歡一輩子被人踩的。
朱紫怡忽然鼓起勇氣道:“蘇公子,其實我們家小姐還是非常不錯的。”
不錯!
蘇則啞然而笑。
這丫頭在撮合他們呢?
他咳嗽了一聲,道:“丫頭,首先一點,你跟她已經不是主仆了。不必再小姐小姐的叫著了。其次一點,作為一個手下,最好還是不要替老板拿主意。”
說著站了起來,悄聲在他耳邊道:“其實你穿旗袍的樣子也不輸給她。”
接著哈哈一笑,離開了房間。
聽到他的贊美,朱紫怡面色緋紅,心中忍不住一熱,伸手又把自己旗袍下擺往下拉了拉。
“流水殤殤,清風忽伴爾,比翼化蝶飛……”
里面傳來了素問姑娘的委婉的歌聲。
為了這場花魁賽,她也是豁出去了。
蘇則停下了腳步,他已經見識到了石璇璣和蘇卿憐的技藝,回頭再看素問姑娘的技藝,就有些瞧不上眼了。
小紅玉雖然沒見過,但是既然她能夠位列秦淮四艷之一,歌喉自然別有一番風味。
這個百花幫當真有些能耐,居然能夠培訓出這么多色藝俱全的女子。
真要是憑本事的話,素問姑娘也是有輸無贏。
可惜,事情在蘇則插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
擺平了四位老板,花魁的一半已經落到了蘇則的手中了。
接下來要做的是如何打消百花門的敵意?
蘇則心中自有一套辦法。
第二天一早。
素問姑娘的擂舟上打出了一個口號。
花魁擇婿,好事成雙!
口號一打出迅速吸引了人的目光。
“素問姑娘要在花魁賽的當天挑選夫婿啊!”
“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十萬貫陪嫁呢?到時候人家萬一中了花魁,那么他的夫婿豈不是賺大了,去了一個花魁娘子還得了十萬貫錢財。”
人們頓時議論紛紛,很快這則消息傳遍了整個秦淮。
很快傳到了埋頭苦練技藝的素問姑娘耳中。
她急匆匆的來到蘇則的房間。
“蘇公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素問的臉上已經有些不悅了,說好了擇婿陪嫁什么的都是噱頭,怎么這廝還真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