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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都是直接搶的。
彩票好不好?
老朱家看上了,直接搶過來了。
誰有意見?
有意見也沒有卵用,因為人家的拳頭大。
石璇璣的一番話,蘇則就要乖乖的去見她的幕后人。
因為人家的拳頭大。
想到這,蘇則忽然道:“姐姐,給我準備十萬兩銀票。”
十萬兩?
邪惡姐怔了怔,道:“這么多嗎?”
蘇則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石璇璣的幕后人有多大的胃口,還是多準備一些吧。
邪惡姐就是有這么一點好處,只要是蘇則說的,她從來不去懷疑。
不一會兒她便湊齊了十萬兩銀票,裝滿了一個大盒子。
蘇則伸手掂了掂,拿起盒子就要離開。
入門的時候恰好碰到素問和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進來。
“蘇公子!”
素問眼尖,立即看到了。
那年輕的男子微微一震,道:“蘇則!怎么會是你?”
蘇則沒有皺了一下,這個男子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蘇宏。雖然他知道蘇宏也是素問粉,只是沒想到這么快會碰上了。
蘇宏是嫡長子,又有功名在身,在蘇家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歲兄弟姐妹自然有些傲慢,尤其是對蘇則這等庶子更是如此,所以蘇則也不待見他。
此時蘇則急于去見石璇璣背后的神秘人,自然沒有時間跟他多說,只是點了點頭就要離開。
乍一見蘇則,蘇宏也有些驚訝,可是很快氣憤起來。
他是嫡長子,又是有功名的人,蘇則這個庶子見到他不過來恭敬的回話,居然只是點了點頭便走。
這可是無禮之極。尤其是在素問姑娘面前,蘇則頓時感到有些沒面子。
為了應付這次的春闈,他一直在國子監讀書,已經有許久沒有回家了,自然不知道家里面的事情。就算回家,蘇則這等人的去向他也不會關心的。
“蘇則,你好沒禮數!蘇家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蘇宏立即沉下臉來,斥責了一番。
這廝一邊罵蘇則一邊對素問姑娘道:“小姐,不必在意,這廝沒有什么禮數。”
素問姑娘只是呆呆的望著二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聽這廝張口蘇家閉口蘇家,儼然以蘇家未來的主人自居。
蘇則頓時惱了。
你他么不過是投胎好而已,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是伸手管家了要錢。
老子雖然是庶出,但是現在的身價早就超過蘇家了。
你們他么哪來的優越感?
不過眼下他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時間跟他糾纏,
蘇則只是冷喝一聲,道:“滾!”
說著轉頭就要離開。
蘇宏勃然大怒。
這個野種居然敢讓他堂堂的舉人老爺滾!
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你這個野種,居然敢辱罵長兄,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上前一步扯住了蘇則的衣袖。
蘇則沒有想到這廝會突然動手,淬不及防,木盒落到了地上掀開了蓋,一疊疊的銀票露了出來。
蘇宏呆住了,雖然他生長在大富之家,可是也沒有見過這么多錢。
愣了一下,他忽然惱怒的指著蘇則道:“蘇則,你這個混蛋,居然敢偷家里的錢。”
在他的想象中,蘇則一個庶子哪里有這么多錢,自然是從家里偷得。
蘇則原本就有些惱怒,聽著這廝的話,忍不住一巴掌扇過去,罵道:“偷你麻痹啊!蘇家,蘇家,你特么就知道蘇家。老子早就跟蘇家斷絕了關系。”
蘇宏被他一巴掌打懵了。
混蛋!
庶子居然敢打嫡子,草民但敢打舉人,野種但敢打正統。
他立即跟蘇則動起手來。
蘇則自然是不客氣,他在蘇家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趁機發作一下。
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一點都不錯。
在大明朝讀書人大多數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就是一個殘廢的代名詞。當然這里面也有能打的,比如明末兵部尚書盧象升,此人是進士出身,卻是文武雙全,最牛逼的就是能將一把重一百三十六斤的大刀舞的風雨不透,每戰必當先,殺敵無數,血染長袍,人稱盧閻王。
當然那種類型也是鳳毛麟角,蘇宏自然沒有盧象升的本事,雖然他長蘇則好幾歲,個頭也比他高上一些,可惜拳腳柔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被打倒在地。
蘇則前世可是混混出身,身經百戰,經驗豐富,雖然這個身體也不怎么給力,但是對付一個準殘廢,那也是綽綽有余了。
“草泥馬!”
蘇則在這廝的臉上狠踹了一腳,呸了一聲,道:“快點滾蛋,別讓老子再看見你,否則下次打斷你的狗腿。”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邪惡姐聽到動靜,帶著伙計趕了過來。
蘇則撿起地上的銀票,指著地上唉聲嘆氣的蘇宏道:“將這廝給我扔出去,別讓我在見到他。還有以后要是敢再踏進這座大門,就給我打斷他的狗腿。”
敢打我兄弟!
邪惡姐鳳目含煞,狠狠的踹了蘇則幾腳。
蘇則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素問姑娘,心中微微有些惱怒,斥道:“還不進去!”
素問姑娘打了一個激靈,急急忙忙的跑進去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蘇則兇悍的一面。
打了蘇宏一頓,蘇則心里好受了許多。
王氏那臭娘們欺壓他這么長時間,今天就在他兒子身上出口氣。
他對邪惡姐招了招手,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抱著盒子匆匆的離去了。
邪惡姐得了他的關照,來到蘇宏的身邊,笑嘻嘻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嫖霸王雞,難道當我們金寶賭坊的伙計是擺設嗎?”
說著不由分說的讓人將蘇宏抬了進去。
不一會兒邪惡姐手中就多了一張蘇宏親筆簽名的欠條。
蘇則匆匆來到一所庭院的后門。他受到了石璇璣的指點。
“干什么的?”
一個小門子攔住了他。
蘇則低聲道:“小人奉了石璇璣小姐的指引,來見這里的主人。”
說著遞過去一錠五兩重的銀子。
無論哪朝哪代,這種方式最直接。
果然門子滿臉堆笑,道:“公子請稍后,小的這就去回稟主人。”
過了一會兒,一名身著奇怪服飾的人走了出來,他打量了蘇則幾眼,道:“你就是蘇則?”
聲音尖細高昂,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
蘇則心中有些疑惑,還是點了點頭。
那人點頭道:“跟咱家來吧!”
咱家!
蘇則愣了一下,這好象是宦官的用詞,難道這座府邸住的是一個太監。”
他也不及多想,跟著這個小宦官走了進去。
庭院森森,曲廊回折。
小太監帶著蘇則走了一陣,來到一座佛堂的面前,道:“請吧!”
蘇則抱著盒子便走了進去。
佛堂不是多大,里面供奉著一個佛龕,一道紅布擋在前面,看不清里面供奉的是什么。
蒲團上跪著一名白白凈凈的胖子,正是南京守備太監張之問。
“你來了!”
張之問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道。
蘇則恭身道:“小子蘇則,昨晚受石小姐指引,前來拜會閣下。”
由于不知道張之問的身份,他是能模模糊糊的說閣下。
好一會兒,張之問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蘇則雙瞳一縮,心中大為吃驚。
此人四五十歲,面白無須,嗓子有些高昂,這是典型的太監特性啊。
原來石璇璣的背后勢力是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