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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劉禹錫的一首《烏衣巷》道盡了這個江東士族居所的興衰與悲涼。
烏衣巷位于夫子廟南,三國時是吳國戍守石頭城的部隊營房所在地。東晉初,大臣王導住在這里,后來便成為王、謝等豪門大族的住宅區。
從晉朝開始歷經數個王朝千余年的時間,南京都是江東甚至全國的政治中心,經濟中心,文化中心。
鑒于南京的特殊地理位置,作為南京城最為繁華的烏衣巷自然成為了達官貴人的居所。
乞丐皇帝朱元璋建立了大明朝,定都南京,在烏衣巷大拆大建,分封給手下的功臣。
烏衣巷再次成為達官貴人的居所,頓時變得寸土寸金。
可惜好景不長,燕王朱棣靖難成功,搶了他侄子的皇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朱棣上臺后立即分封自己的功臣,并把國度遷往了北京,南京的皇宮作為陪都留了下來。
什么叫陪都,那就是個備胎。
北平完蛋了才輪到它,當然歷史證明陪都就是個悲哀,因為北京完蛋了,它也沒撐多長時間。
在大明朝有三個都城,原配中都鳳陽,南都應天,北都順天。
鳳陽是干什么的,那是朱元璋的老家龍興之地,最早建都之城。可惜龍興之地卻不是最合適的,正如原配未必都能走到最后一樣。
朱元璋很快看上了地理位置更好的南京,于是乎拋棄了中都,建都南京去了。
中都于是乎淪為南京的備胎。
乞丐皇帝建都南京也就二三十年的時間,他四兒子朱棣又拋棄了南京建都北京去了。
于是南京又淪為北京的備胎。
皇帝搬到了北京,群臣自然得跟著去,都要向組織靠攏嗎。于是皇親國戚,文武百官,達官貴人一股腦的全部跟去了北京,一時間北京城又變成了寸土寸金的之地。
南京徹底的淪為了備胎,空有一座皇城,里面連太監都沒幾個,六部形同虛設,成為了官員的養老院。
烏衣巷也漸漸的失去了光鮮的外表,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它仍然是江東達官貴人的首選聚集地。
五進大院,樓臺花園,八千兩銀子,放在過去烏衣巷興盛的時候,這價格想都不用想。
無論哪個朝代,帝都的房價永遠是最貴的。
在邪惡姐的帶領下,蘇則在這所大院子轉了轉,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說破舊了一點,很多門窗磚瓦都要更換,可是地方十分寬敞,建筑風格也十分氣派。
“不錯!”
蘇則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
邪惡姐見他滿意,心中也十分高興,這地方原本是她看中的,也打算買下來的。可是既然蘇則看上了那就讓給他了,再說一個女人家住這么大的院子有些招搖。
“蘇兄弟,這院子以前可是一品大員的宅院,后來人家去了北平,這才賣給了一個鎮守太監,姐姐我也是從這個太監手里拿到的。”
邪惡姐笑了笑,道:“姐姐給你壓了壓價格,七千五百兩銀子,我再找了人重新收拾一下,用不了多久就能入住了。”
蘇則十分滿意,道:“如此多謝姐姐了。”
邪惡姐輕松道:“既然兄弟滿意,咱們就趁熱打鐵,把它買下來,將房契弄到手就萬無一失了。”
蘇則也沒有說什么,跟著她一起去見房主。
房主是一個太監,他并沒有露面,來的是一個中年員外,說是受了房主的委托,全權代理此事。這人精明干練,談吐不凡,一看就是一個精明的人物。
雙方洽談了一番,蘇則交了房錢,拿到了房契。
看著房契上蘇則兩個字,邪惡姐心中松了口氣,從今天起這房子就是蘇則的了。她也沒有白忙活。
房子解決了,蘇則又留下了一萬兩銀票,委托邪惡姐全權負責房子的裝修問題。
邪惡姐自然是拍著胸脯答應。
房子有了,員工也用現找,金寶賭坊的那些伙計早就望眼欲穿了,話說他們這段時間可是沒少賺錢,早就把蘇則視為財神爺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找合作藝人了。
素問小姐自然是公司的第一位藝人。
話說素問小姐本事是有的,現在差的就是一個機遇了。
蘇則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計劃,他要給素問進行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包裝。
套用后世一句話,三分長相,七分包裝。
包裝還是很重要的。
蘇則相信通過自己的手段能夠讓素問姑娘一飛沖天,成為大明朝遠近聞名的名妓,到時候自然財源滾滾。
上元縣蘇宅。
“你說什么?蘇則在烏衣巷買了一所大院子?”
王氏吃驚的站了起來,滿臉詫異的看王福。
王福肯定道:“是的夫人,老奴恰好去給老爺的一位同僚送帖子,正好看到他從里面出來。老奴原以為是認錯了人,又去打聽了一下,這所大院子已經是三少爺的了,連房契都定下了。”
烏衣巷五進的大院子啊!
王氏的臉上充滿了震驚。
自從把蘇則這個孽種打發出去以后,她自覺蘇宅清凈了許多,畢竟眼不見心不煩。
從王福傳來的消息來看,蘇則出去之后并沒有去米行做事,而是神秘的消失了。
聽到這個消息,王氏心中松了口氣。
這個孽種死了更好!
她心中巴不得蘇則死在外面,這樣一來,蘇修回來也沒有話說。
可惜事情沒有像她想的那樣。
蘇則不僅沒有死在外面,還買下了一所五進的大院子,最少也得幾千兩啊!
這蘇則就是個禍害,即便是出去了也令人不消停。
王氏心中惡狠狠的想著。
五進的大院子雖好,但是一蘇家和王家的財力,王氏也不怎么瞧的上。
她更害怕的是蘇則的這種神秘的能力。
從那一天開始,蘇則就給她帶來了無數的驚喜,顯然這個驚喜不是正能量。
她害怕了,她害怕蘇則身上的這種神秘感。
從那一天開始,王氏就覺的事情不在她的控制范圍之內了。
蘇則!
她眼中透出了一陣深深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