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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
大家興奮的嘀咕著,有的甚至站了起來,探頭張望著桑梓博一行人。
桑梓博遠遠看到這邊的情景,嚇了一跳,急忙早早地下了馬,緊走幾步過來抱拳見禮:“桑某見過各位大人,各位大人辛苦了,勞煩大人們為桑某跑這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呀!”
之前梅宜軒并沒有說中間人的事情,還是其中一個車夫剛才告訴了他,他還以為只有高大人一人,沒想到府衙里的大小官吏幾乎傾巢出動,這場面,也太大了吧?
這些官員肯定不是沖著自己來的,自己還沒有這么大的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場面越大,曹家的臉被打的越狠!
因此,桑梓博此刻心里爽得很!
“這是應當的,呵呵·······”高天風也客氣的寒暄著,目光落在了馬車上,“這是,那一千斤天麻?”
“是的,唉,這件事真的是一言難盡,我們桑家······也不知得罪了哪路小人,今年,有些犯太歲啊!”
“沒關系,事情總會過去的。”
兩人寒暄著,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桑梓博自是不忙交接貨物,和高天風客氣了幾句,便上前和在場的官員一一打了招呼,態度恭謹,對每一個人都一樣的親近和感激,讓人如沐春風,心里非常舒服。
賈云到這時才后知后覺的知道高天風他們是為了他們而來,心里有些意外,以為是曹家安排的,不由得看了陳永貴一眼。
陳永貴此時哪里有時間理他?他雖然面上笑呵呵的,但當他看到兩輛馬車上那滿滿當當、鼓鼓囊囊的麻袋,桑梓博更是氣勢沉穩,胸有成竹,和在場官員熱絡的寒暄時,忍不住心里一沉,心頭倏地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臉上的笑也變得僵硬起來。
之前他還有信心,就算吳江雄出了事,曹家也不會善罷甘休,不會不留后手,桑家的五百萬兩銀子更是勢在必得!
畢竟小主子還沒離開,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
雖然他也聽說了一千斤天麻無故失蹤的事情,但他怎么也不會往桑梓博身上想。
打了這么多年交道,桑梓博有什么能耐他們一清二楚,天麻失蹤的事情不可能是他干的!
可是,眼前發生的一切,活生生的告訴他,事情已經脫離了曹家的掌控,變得撲所迷離起來。
一千斤天麻不是小數目,在蕉州,甚至在整個閩東,是不可能在三天之內湊齊的,那么,只有一種解釋,這些天麻,就是吳家丟失的天麻,可,恰恰落在了不可能的桑梓博手里!
最主要的是,如果車上真的是那一千斤天麻,賈云不但不能拿到賠償款,還要當場支付一千斤天麻的費用!
賈云現在手里哪有那么多的錢財?五十萬兩啊,客棧里也沒有這么多的現銀,就算城里的鋪子能湊齊,也得需要時間啊,而桑家此時把天麻已經帶來了,到時必然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現場還有這么多的人證,要是拿不出錢········這人可丟大了!
賈云代表的可是曹家的臉面,雖然表面上跟曹家無關,可是,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賈云是誰的人,誰還不心知肚明?
這可怎么辦?
陳永貴一時間急的汗都下來了,于是悄悄地退回客棧里,吩咐伙計阿三,趕緊給小主子送信,將這里的情況告訴他,下面該怎么辦?
而賈云此時已經傻了,愣愣的看著桑梓博和高天風等人寒暄,臉色已經難看的像是死了爹娘!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回事?不是應該桑梓博下跪求饒嗎?不是應該他在人前風光無限嗎?不是應該他將桑梓博踩在腳下任意侮辱嗎?
可是,為什么桑梓博能夠這么從容?不但不害怕,還那么鎮定沉穩?還有,那兩輛馬車上裝的······不會真的是天麻吧?
天吶!這可怎么辦?······
梅宜軒今天派來的車夫不是王大山,而是不怎么在人前露面的許大牛和洪大寶,他們倆都是當初買的壯漢,都很老實本分。
兩人來之前梅宜軒吩咐過,多看少說話,因此,將馬車停穩后,兩人站在車前沉默著一言不發,耳朵卻豎了起來,傾聽著每一處動靜。
這時,寒暄完畢的桑梓博走到賈云跟前,指著兩輛馬車,不卑不亢的說:“賈公子,桑某已經按照約定好的期限將天麻運過來了,請你驗收一下,也順便讓在座的各位大人給掌掌眼,做個見證!”
說著,一揮手,早就下馬等在一旁的護衛們,在客棧門口鋪上油布,將一個個麻袋拎了下來,解開麻繩,倒出里面的上等天麻,讓賈云以及各位大人們過目。
以高天風為首的官員們,此時為了表示公正,全都聚攏過來,認真的檢查著天麻的優劣。
雖然大家都是外行,但天麻也不是大家好是都見識過的,好賴還是知道的。
賈云為了分辯真假,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想,也跟著在一起檢查。
可是,等真的將所有的天麻檢查完畢,發現都是上等天麻時,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以肯定,這些天麻,真的是桑家原來的天麻,也是吳家丟失的那批天麻,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回事?桑梓博什么時候有這樣的本事了?
別的都好說,不管桑家是怎么找回這些天麻的,可既然人家將天麻拉來了,就得按照合約付錢,五十萬兩啊!
關鍵是,別說五十萬兩,現在他手里五萬兩都沒有,這可怎么辦?
若是只有他和桑梓博,他還可以耍賴,或者好言求饒,要求寬限些時間,可眼下這么多的人作為見證,他又拿不出錢來,這這這·······丟人事小,關鍵是,小主子的本意不是付錢的事情,而是桑家的五百萬兩啊!
現在事情出了岔子,將實情辦砸了,小主子會不會活剮了他?!
賈云此時欲哭無淚,心里怕得要死,想到曹家對付不聽話的奴才狠辣的手段,賈云止不住的渾身顫抖,臉色一瞬間慘白如紙,比死了爹娘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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