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必須適可而止了!”
撕天祖圣,又是語氣平淡的開口,語氣之中,有著一種不容人質疑的感覺。
他一臉平靜,并沒有因為傲天祖圣的大呼小叫,而有所改變。
祖圣,也有強弱,也分老幼。
撕天祖圣,成道年代顯然比傲天祖圣早得多,其涵養和遇事時候的態度,也比傲天祖圣要穩重的多。
兩位祖圣,其相比較之下,也是高下立判。
“你最好給本座一個合適的理由,不然的話,本座連你一起,不會放過!!”
傲天祖圣,從撕天祖圣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這讓他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怒火,覺得應該聽一聽撕天祖圣,究竟要說些什么。
他一雙眼睛,緊盯撕天祖圣,似是對方只要敢說錯一個字,就會招致他的無情打壓。
這段時間以來,傲天祖圣遭遇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讓他處于一種近乎偏執的憤怒之中,就算對待同道中人,也顯得很是不近人情。
“難道你還不明白么?永夜一族不能滅,否則會為整個死亡真界,帶來莫大的災難的!”
“這幾個月來所發生的事情,難道還不足以引起你的警覺么?你貴為祖圣,難道連這些都想不明白么?”
卻在此時,撕天祖圣突然激動起來。
他接連開口,歇斯里底,如同是要用聲音,喚醒一個沉睡的人。
可是傲天祖圣對此,卻是一臉的茫然,似是并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說什么一般。
“先是三十多個家族,聯合對永夜一族用兵,卻招致永夜君王的凌厲打壓,一千多萬大軍,死傷殆盡。”
“接著又是不死不休擂出動,卻依舊不能拿下永夜一族,各族強者,非但未能滅掉永夜一族,反而被人一個人,殺的不敢言聲。”
“這之后你出現了,卻依舊改變不了什么。生命禁地,給了出去,卻丟了不死不休擂。”
“難道說你覺得,這一切都只是巧合么?”
撕天祖圣,聲如洪鐘,一字一句出口,每一個字,都如同一塊大石頭,重重的落在傲天祖圣的心頭。
他的一席話,也讓傲天祖圣為之臉色連變,明顯是聽進去了。
撕天祖圣,說的又何嘗不是實情。
自從有人聯合起來對永夜一族用兵,實情就完全不受人左右了。
圣祖左右不了,連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祖圣,也一樣解決不了。
這早就應該引起人們的警覺了,可是如傲天祖圣,卻陷入了對青林的滔天怒火之中,一心想著要將青林給斬殺,而忘記了適可而止。
“永夜君王辱我,就該對他進行懲戒。你可知,他居然以不死不休擂,召喚各族,屠滅了我的陌暮一族!?”
“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座乃是圣祖,又豈能容他一個區區尊皇,為所欲為??”
傲天祖圣,情緒激動,說起這一系列事情之時,依舊是充滿了莫大的憤怒。
他自然也覺察到了事情已經到了不可為的地步,可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不能讓青林如此逍遙自在了。
“生命世界有一句老話: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今日就算能夠滅了永夜一族,又能如何?”
“你真當那永夜君王,他是一個善茬?他可以拎著不死不休擂,去屠滅陌暮一族,難道他就不能去屠殺其他各族?”
“據我所知,這永夜君王,他就是一個瘋子,這世間,還沒有他不敢干的事情!”
撕天祖圣,聲情并茂的開口,為傲天祖圣詳細的分析眼前的形勢。
他所說的話,不無道理。
青林為了不讓傲天祖圣,去查探永夜一族的秘密,直接去平掉了陌暮一族,為的便是吸引傲天祖圣的心神,讓他無法繼續去做自己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眼下,如果傲天祖圣,敢于對永夜一族出手,那么以青林的性格來說,又豈能善罷甘休?
待到那時,他拉著整個死亡真界陪葬,都不是不會發生的事情。
“難道說,就這樣便宜了他?”
經撕天祖圣這么一說,傲天祖圣也有了一種莫大的忌憚之意。
他瞬間如同醍醐灌頂,意識到了自己如此行動所會引發的危險。
這讓他很是為之激靈靈打了一個寒噤,真的險些就釀成了大錯。
“可是,如此輕而易舉的放過他,本座實在不甘心!”
然而正如傲天祖圣接下來所說,他是真的不甘心。
堂堂祖圣,被一個尊皇,逼到這份兒上,這當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嘩啦啦……”
這一次,撕天祖圣卻并沒有多說什么。
他只是大手一揮,頓時有一片迷蒙之光,在兩人面前閃爍而出。
緊接著,那迷蒙之光一抖,迅速的幻化出了一幅畫面。
畫面之中,一片凄涼,眼看就是一片生命絕地。
“這是……千殤一族?居然被人給滅了,什么時候的事?”
傲天祖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撕天祖圣,對事情充滿了一種匪夷所思。
他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么,與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又有什么關系。
撕天祖圣卻一語不發,示意他再次超畫面看去。
就在此時,畫面一轉,同樣是滿目瘡痍,卻顯然是換了一個地方。
“這是魔龍一族,同樣被滅了??……”
“這是臨潭一族,也不復存在了……”
“是太倉一族……”
接下來的時間里,隨著畫面接連變化,傲天祖圣臉色也為之接連變化。
他一一認出了那畫面之中的各族,臉色也為之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
入目所見,盡是一片死地。
昔日氣勢恢宏,一拍繁盛的各族,所有的生物,全都死絕。
那畫面中的家族,雖然并非前十的大族,但也都是死亡真界排的上名的存在。
眼下,卻全都成了一片廢墟,這讓傲天祖圣怎能不為之震驚?
“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又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又是什么人,敢在死亡真界,造下如此殺孽??”
傲天祖圣,一臉難以自持之色。
他臉色蒼白,完全近乎囈語的開口,難以接受眼前所見到的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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