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7.
在張辰楓回去的時候,龍番興趣班的柳超也悶悶不樂的回去了。
柳超的家也離桂明高中不遠,在學校西邊的另外一處高檔別墅區。
柳超回到家以后,就換上了一套清爽的短袖休閑衫,躲在房間中,查看自己身上的情況。
今天體育課訓練的時候,除了異于常人的運動量,三兄弟還在張老師的強烈要求下,示范了一些高難度的動作。
之前穿著長袖的校服沒有發現,現在穿著短袖衣服,對著鏡子一照,腿上和胳膊上的淤青還著實不少。
“嘶,那個姓張的花樣還真多,該死,身上這個樣子,我周末還怎么出去泡妞。”
柳超臉上的怨念頗深。
就在這時,門外,柳超的母親突然端著一盤新鮮的水果,走了進來。
“超超,上了一天課很累吧,來吃點水果。”
母親對于兒子的疼愛,總是發自內心的本色流露,端著水果盤,便直接走了進來。
柳超見狀,臉上神色一緊,趕忙用手把身上的淤青擋上,說道:“媽,都說了不吃,你又送進來干嘛,我沒事,還要寫作業了,你快出去吧。”
在學校里威風無兩的小霸王,回到家里,在母親面前,也必須得表現出乖巧的一面。
可是,柳超的母親就從來沒聽說過,寫作業這個詞,從自己兒子的嘴里說出來,再一看柳超的緊張表情,立刻覺得哪里不對。
“超超,你身上是怎么了,是不是跟別人打架了,怎么胳膊都青了?”
柳超的母親四十出頭,但是一身珠光寶氣,名牌首飾、手表穿戴在身上,再加上平時保養的很好,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出頭的少婦,而且長相也十分的有貴氣。
不要說年輕的時候,就是現在看上去,這位母親也是足可以迷倒一切中年男人的大美人。
柳超故意遮掩身上的傷處,還是沒能逃得過母親的眼睛。
柳超雖然心中對張辰楓還是有恨意,畢竟是搶走自己最心愛女人的情敵,這一點柳超怎么可能輕易的放下。
不過,柳超的骨子里還是很熱血,很講情義的人,根本不屑于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張辰楓。
即便要打敗對方,也是在提升自己的實力之后,光明正大的將對方解決掉。
所以受傷這事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母親知道的。
“沒有,我在學校和同學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撞傷的,我都這么大了,這點小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要寫作業了,你出去看電視吧。”
柳超在學校是扮帥耍酷的一代校王,但是在家里,還是和大多數這個年齡的孩子一樣,對待家長的關心總覺得嘮叨。
柳超的母親一向賢惠,對待自己的兒子,從小就呵護有加,有種溺愛的心里。
見到兒子有些不耐煩,要寫作業,柳超母親雖然心中還是擔心,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囑咐了幾句,便面帶憂慮的走出了房間。
母親走后,房間中的柳超,又趕緊把鏡子拿出來,仔細的查看起傷勢。
“可惡,這些傷沒有三五天都不會消退,那個可惡的家伙,等到本大少把你的那套狗屁軍體拳學會,第一個就要把你干翻。”
柳超手指在淤青的傷勢上按了按,不免眉頭緊皺,還是有些疼。
別墅中,柳超母親來到樓下客廳之中,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還在公司忙著處理事情的柳超父親,柳政年打電話,讓自己的老公趕快回來。
柳政年在天州市的商界政界都是響當當的人物,每天的事情繁忙無比。
但是,對待這個家,對待自己的老婆和兒子,那是幾十年不變的從一而終。
接到老婆電話沒過二十分鐘,就沖沖趕回了家。
“豫荷,什么事這么急,兒子在學校里惹禍了?”
柳政年穿著精致的商務襯衫,西裝褲子,手里夾著一款愛馬仕最新款的黑色辦公包,回到家里,連水都沒顧上喝,就趕忙走到自己的老婆崔豫荷面前。
“你整天就知道忙,也不知道關心兒子,他都受傷了,我看到都心疼死,從小到大,兒子的身上就沒擦破過一塊皮,你快到他房間里去看看吧。”
崔豫荷對于兒子的關心勝過一切。
雖然知道那是他打籃球受傷的,但是崔豫荷心里還是擔心柳超會遇到別的麻煩,她說話兒子嫌嘮叨,但是他父親的話,柳超還是一向言聽計從的。
“什么受傷了?怎么搞的,桂明高中的管理不一向很嚴格嗎,怎么能出現這種意外?不行,我得去看看。”
柳政年原本氣場很足的臉上,也瞬間換上一抹擔心之色,趕忙跑到二樓柳超的房間,直接推開了門。
柳超還在鏡子前擺姿勢,想看看做什么動作,才能遮掩住身上的這些傷勢,不至于讓自己的形象太落魄。
他正擺得投入,父親突然一臉擔憂的沖了進來。
柳超心中一驚,趕忙把鏡子放倒,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才恢復到正常狀態。
“我看看,傷的這么厲害,胳膊和腿都腫了,怎么弄得,是不是在學校有人欺負你?”
柳政年趕忙到兒子面前仔細查看,看到上身下身,五六處淤青,柳政年的臉上立刻掛起一抹怒色,欺負自己的兒子,誰這么膽大包天?
“我說老爸,不就是青了幾塊嗎,至于這么興師動眾,我都跟老媽說了,是打籃球弄傷的,是不小心弄的,再說,在學校里,只有我欺負別人,誰敢欺負我?”
柳超心理有些不耐煩,有些憋悶,但是,對父親說話的語氣,卻是不敢不恭敬。
柳政年一聽是打籃球弄的,再仔細一看傷勢,的確是像是撞傷,不像是跟別人打架,立刻松了一口氣。
他無奈一笑,看向身后的老婆,大度的說道:“兒子做運動弄傷的,正常現象,年輕人磕磕碰碰,吃點苦頭是福氣,你呀,平時就是太慣著兒子,像這種事情,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崔豫荷看了看兒子,心里還是很心疼,略帶幽怨的瞪了一眼柳政年,有些埋怨的語氣說道:“大男子主義,什么叫吃苦頭是福氣,超超今年才多大,就你一天天,不知道心疼兒子。”
“我不心疼?我比誰都要關心兒子,要知道,我柳政年可就這么一個寶貝疙瘩,再說,超超過完今年就十八歲了,是成年人了,我說這些話,也是為了他以后著想。”
柳政年隨即反駁道。
夫妻倆結婚二十年來感情一直親密無間,偶有吵架,也全都是在教育子女的問題上。
柳政年主張男孩就應該放手,讓他多經歷事情,才成長的快。
崔豫荷一個婦道人家,心中舍不得,自然是不同意他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