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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勇和田天月一陣訝然,心想:凌兄弟和唐姑娘應該才是戀人關系,怎么又和楚小姐關系非同尋常,難道凌兄弟腳踏兩條船?
想及此,馮勇抬了抬眉,饒有深意的看了凌修一眼。田天月對凌修則是開始厭惡了,作為女子,她可不欣賞腳踏兩條船,一點都不專一的男人。
鄧松在一陣錯愕過后,目光深處閃過一抹狠戾之色,接著便又換上一副笑臉,問道:“對了阿勇,這兩位兄弟該如何稱呼?”
“我叫張一飛,你管我叫飛哥就行,這位是我兄弟凌修。”
張一飛拍著胸膛介紹道,臨了,又補充一句,“他是璃月的男人。”
搞什么?
凌修訝然失色,在看到張一飛不停的朝自己使眼神時,他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貨為了打擊鄧松,不惜把他推出去作為楚璃月的擋箭牌了,他娘的赤裸裸的坑兄弟啊。
楚璃月美眸流轉,似乎也明白了張一飛的意圖,想了想,索性什么話也不說,默認了下來,因為她不想在基地的這段時間被鄧松過多的糾纏。
鄧松朝凌修伸出了手,笑道:“原來是凌兄弟和張兄弟,我叫鄧松,歡迎你們來到基地。”
凌修也不能不給面子,伸手握了上去,微笑客氣的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鄧松嘿嘿笑道。
凌修神色一愣,因為他發覺鄧松握住他的手突然加大了力道,再看向鄧松時,在這份親和的笑容下,分明是一張布滿陰霾的臉孔。
內心無奈的笑了笑,他原本以為這個基地都是如馮勇一樣的軍人,卻沒想到依然有這種陰險角色的存在。
臉上不動聲色,也緩緩加大了力道。
鄧松的笑容凝固,眼中出現一抹詫異之色,顯然是沒有想到看起來潺潺弱弱的凌修,手勁卻是一點不小。
不過他對自己非常有信心,既然決定要讓凌修出丑,自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力道再次加大。
凌修只抬著頭淡漠的望著他,嘴角勾勒出一道若有若無的弧笑。
在這個一米九的大個壯漢面前,他就好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要被鄧松輕輕一推就會摔倒在地上的孱弱小生似的。可就是這樣個體懸殊巨大的兩人,暗中卻是已經較量了開來。
“咔咔咔”
兩人的手骨關節在承受了巨大的壓迫力后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在場每一個人都發覺到了異樣,目光驚詫不已的望著凌修和鄧松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鄧松,你在干什么?快松手!”馮勇心中大急,沖鄧松吼道。
凌修和鄧松看了他一眼,遂同時松手。
鄧松粗獷的笑了起來,對馮勇道:“放心,我跟凌兄弟鬧著玩呢。”目光落在凌修身上,抬起左手拍了拍凌修的肩膀,贊賞的道,“凌兄弟手勁挺大,應該練過吧,不錯,很好。在基地如果有什么困難,凌兄弟和這位張兄弟也都隨時可以來找我,別的地方不敢說,在這半畝三分地,我鄧松說話還是很好使的。”
“多謝!”凌修敷衍的笑道。
“凌兄弟,我們走吧。”
馮勇要帶大家離開,不想跟鄧松糾纏太多,在臨走之前在鄧松耳邊小聲的警告了一句,“凌兄弟是我朋友,你最好對他客氣點。”
“當然,我對新人一向都很客氣!”鄧松虛與委蛇的笑道。
馮勇沒有再理會他,輕哼一聲便帶凌修他們離開了此處。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鄧松臉上虛假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陰冷之色。
“松哥,那姓凌的和姓張的兩個新人有點不識好歹,需不需要我們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知道這里的規矩?”一男子湊到鄧松近前提議道。
“那個姓張的是唐中將的侄子,動不得,至于那個姓凌的……”
鄧松遂低頭看了眼自己發麻,忍不住微微顫抖的右手,眼中的狠戾之色漸盛,冷哼道,“我親自收拾他!”
穿過一個種植著草的院子,到二樓后再走過一條筆直的長廊,一個透著古樸莊嚴氣息的門庭便出現在了眼前。
馮勇輕輕敲了敲門,等里面傳出一道滄桑卻不失雄渾的“請進”聲時,他才推開門,領著凌修他們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地板鋪著白色的瓷磚,墻角擺放著散尾葵和巴西木盆栽,使得空氣清新自然;再有幾張柔軟舒適呈正方形擺放的沙發,進門的左手邊,則是一臺飲水機。
一張兩米多長的辦公桌放在正對面,桌上有幾盆仙人球,還有幾面縮小版的鮮艷紅旗,后面是一排書柜,透過書柜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整齊陳列著眾多的書刊。
整個辦公室豪華、整潔、一塵不染!
在窗臺位置,一個身穿軍裝的筆挺身影正端著一杯熱茶望著外邊的景色。
“中將,我帶他們來了!”
馮勇走到那人跟前,敬了一個軍禮恭敬的說道。
唐國強轉過身,一雙眼睛射著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仿佛有萬夫難敵之威風。他揮了揮手,馮勇便心領神會的和田天月退了出去,并把門給輕輕關上了。
“姑父,都是自己人,別弄得這么嚴肅哇,讓我們怪有壓力的。”張一飛咧嘴笑道。
“你這小子!”
唐國強在張一飛的胸口上擂了一拳,然后笑吟吟的道,“坐,大家都坐吧。”
凌修沒想到唐國強如此親和,見張一飛毫不猶豫的坐下,便抬了抬眉和楚璃月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老凌、璃月,你們都不用太過拘束,我姑父這人很隨和的。”張一飛翹著二郎腿大大咧咧的道。
唐國強笑了笑,轉而要去給三人倒水。
“姑父你就坐著吧,倒水這種小事我去。”
張一飛趕緊起身,大大落落的走向墻邊的飲水機。
唐國強也渾然不在意,一雙眼睛細細打量了凌修好一會兒,才出言道:“你應該就是凌修吧,聽沫沫說,這一路多虧了有你保護她才能平平安安的來到石城,謝謝你!”
說著,起身要給凌修行禮鞠躬。
凌修站了起來阻止道:“唐伯父不必行此大禮,唐小沫主要還是靠她自己的力量來到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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