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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防盜鐵門,再一次和喪尸面對面的對峙,近在咫尺的兩張腐的臉散發出濃濃的惡臭,凌修忍不住屏住呼吸,產生了一股退縮的沖動。可骨子里的不服輸勁讓他堅定不移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正視它們。
見到活人,這兩只喪尸喉嚨里又發出那種沙啞、對鮮血充滿渴望的聲音。
凌修本以為它們會朝自己抓來,事實上卻是沒有,低眼一看,才發現這兩只喪尸的前臂在肘關節那里折斷了,和身軀之間還黏連著少許皮肉,所以前臂并沒有完全脫離身軀,雖是如此,喪尸還是能活動它們的爪子,只是不能往前伸罷了。
“看來是剛才關門的時候把它們的手臂給折斷的!”凌修心中想道。
折斷了爪子,又隔著防盜鐵門,這兩只喪尸不就像是拔了毒牙的蛇,沒有了什么威脅?想及此,凌修不禁鎮靜了不少。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凌修的眼神驀地綻放出兩抹血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叉子就朝男喪尸的腦袋上刺去。他知道攻擊喪尸的其它部位是難以殺死它們的,半個月前那些開槍射擊的警察已經用寶貴的生命驗證了這一點,當然,他也不知道攻擊喪尸的腦袋是不是有效,但總得試試,他還就不信這些喪尸是殺不死的。
“噗”
這一刺可謂是卯足了勁,再加上喪尸的身體是半腐爛的,木質的叉子竟是一下子貫穿了男喪尸的腦袋,尖銳的一端直接從男喪尸的后腦勺穿出,將黑乎乎的血跡和腦漿都給帶了出來。在將男喪尸腦袋貫穿的一剎那,一股比之前更加濃郁的惡臭味撲鼻而來,就像近距離去聞一條已經生了蛆蟲的死魚尸體。
太臭了!
凌修差點就要吐出來,不過讓他暫時忘記了惡臭味的是,男喪尸被貫穿腦袋后就消停了,身軀就像一灘肉泥似的往地上淌去。凌修順勢把叉子拔了出來,心里抑制不住的興奮,連恐懼在這一刻也都煙消云散了,這么輕易就殺死喪尸,他感覺喪尸也不過如此,并不是多么可怕的東西。
“嘶……啊……”
女喪尸喉嚨里發出的聲音讓凌修的注意力投向了它,對新鮮血肉的渴望使得女喪尸不停的撞擊防盜鐵門,折斷的手臂也在此刻劇烈的晃蕩起來,它緊貼著鐵門,嘴巴一張一合,仿佛隔空就能夠吞咬到凌修似的,口中流出的黑乎乎血跡侵染在了鐵門上。
凌修依葫蘆畫瓢,結束了女喪尸的生命,不過他是生手,刺的時候難免失了準,本該從女喪尸眉心刺進去的叉子從女喪尸的左眼里刺了進去,叉子拔出后,女喪尸的左眼眶變成了一個深深的黑窟窿,烏黑粘稠的血液緩緩的從里面流出來。
雖說是喪尸,可它們原本是人類,死了就是人類的尸體,看著它們,凌修的心頭直冒寒氣。
“噔”
木質的叉子再也拿不住,任由它掉在地上。
凌修就像虛脫了似的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氣,雙手向后撐著地面,一腳伸直,另一只腳彎著,木質的叉子躺在一邊,尖銳的一端沾滿了烏黑腥臭的血跡。他一邊緩神一邊打量防盜門外的兩具尸體,它們的面孔自然是惡心透頂,它們的爪子很鋒利,皮肉向內收緊,骨節全都露了出來,想起半個月前被開膛破肚的男子尸體,凌修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回過神來,那腥臭味實在太濃,凌修最終沒有忍住,跑進衛生間便吐,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將木質叉子上的烏黑血跡洗干凈,再在沙發上坐下,凌修驀地想到,門口的這兩只喪尸,不正是隔壁的鄰居?
說起這一對鄰居,凌修就忍不住皺眉搖頭,半夜三更開共放音響唱歌不說,還經常不關門就做男女之事,嚴重擾民,不顧及別人。凌修可謂是受夠了,若不是還未找到合適的房子,他早就搬出去了。
“對了,他們的房間說不定還有食物!”凌修眼睛一亮,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餓肚子的感覺實在是難受,打定主意后,凌修就拿起木質叉子,再一次打開了連通樓道的房門。這一次,他要走出防盜門。朝外看了看,隔壁房間的門果然是敞開的,自家門口的這兩只喪尸正是從那里走出來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凌修打開防盜門的鎖,試著向外推了推,結果防盜門紋絲不動,兩具喪尸尸體把防盜門給堵得死死的。
“看來想要出去首先得把它們給弄開!”凌修低著頭,有些無奈的看著喪尸尸體。
強行推開防盜門自然可以辦得到,可那樣做難免會弄出很大的動靜,天知道樓道里有沒有喪尸在游蕩,凌修可不想家門口被眾多喪尸守護。他返回房間,折返回來后,雙手已經戴上了皮手套。
蹲下,雙手穿過防盜門鐵欄桿的間隙,向外推喪尸尸體。忙活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把兩具喪尸尸體推開了一段距離,可以讓防盜門敞開一定角度讓自己出去了。在走出去之前,凌修不忘把鑰匙帶在身上,這是一種習慣,而養成這種習慣的原因源自于以前被反鎖在外面的慘痛教訓,而且這教訓還不止一次。
剛剛踏出防盜門的那一刻,便感覺到一股陰森森的冷風襲面而來,仿佛到處都是危險,危機四伏。凌修首先在樓道上往下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嚇了他一大跳,樓道里,竟是有七八只喪尸在游蕩,它們都是由不同樓層的租客所轉變的,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
“還好剛剛沒有強行推開防盜門!”
凌修暗暗慶幸自己的決定,要是被這七八只喪尸堵在房門前,那景象光想一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向隔壁的房間里望了望,凌修小心翼翼的邁開腳步走了進去,心想: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動靜,其它樓層的樓道喪尸應該是不會發覺到他并朝七樓趕來的。當然,他這是自我安慰,誰又能保證那些喪尸不會突然來了興致游蕩到這七樓來呢?
凌修戰戰兢兢,冷汗緩緩的從毛孔里涌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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