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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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暄夏靜靜地聽著，說實話，楚謹言的故事并沒有她心底多大的波動，這么多年，她遇到各種各樣的位面。
見過的太多，心也沉靜了許多。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愿意好好地勸一勸楚謹言，不用再做一個，整天自以為在做好事的，奇葩了。
楚謹言這次說的很慢，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回憶，仿佛小的時候，每一個畫面都在眼前展現一樣清晰。
暄夏閉上了眼睛，靜靜地聽著他說著。
等到楚謹言所有的故事都說完了，暄夏才睜開了眼睛來。
楚謹言看著她就那樣看著自己。
忽然之間，心又快了一下。
這次他清晰地感覺出來，心臟在胸膛里面劇烈地跳動著，卻不是因為嚇的。
那抹跳動，他說不出是為什么，但是感覺卻是出乎意料地美好。
楚謹言以為，暄夏這樣是想要安慰自己，卻聽到幾個冰冷的字，從暄夏的最終薄涼的吐出：
“傻逼到可笑。”
她的目光，冷冷地看著楚謹言，滿滿的嫌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楚謹言張了張嘴，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回答來，他頹然地靠在了墻上，整個人顯示除了幾分脆弱的模樣來。
“你不懂，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情，你憑什么這樣說我？”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一只受傷的野獸一樣，帶著低低的嘶吼。
“我問，你聽著。”暄夏依舊沒有半點動容，一字一句說著。
“如果你不接管幫派的話，那最后的可能是什么？”暄夏問道。
楚謹言盯著自己的鞋子看，半天才緩慢地突出字來：“沒有那種可能，我一定會被弄回去的。”
“我是說如果。”
“那一定是幾個頭領開始紛爭，最后誰有實力，誰上位。”楚謹言想也不想就回答出來，這種事情他也見多了，絲毫不意外。
暄夏點點頭：“然后呢？”
“然后幫派就會像以前一樣，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暄夏繼續循循善誘道：
“那如果是放在你的手中，你會讓幫派下面，再出現隨意欺負人的事情么？”她問道。
“自然是不會的。”楚謹言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他的話剛說完，暄夏的目光連同聲音，都冷到了極點來：
“所說，你一直以為做的是對的，不過是一個可笑的笑話罷了。您帶著手中的幾十個人，幾百個人，你見到有人被欺負，憑借著你的感覺，去決定別人的對錯和生死？”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楚謹言身旁畢竟，直到把他逼到了墻角，還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你一個人，無論再怎么努力，能力都是有限的。這還不包括，萬一被你冤枉掉的人。”
楚謹言不說話，他從來沒有把自己所做的事情和別人分享過，因此這也是此一次，別人對他的堅持和夢想，提出如此尖銳而激烈的反駁來。
“你在這里堅持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卻放棄了另一種更大的可能性。”
暄夏微微笑了：
“我知道，一個幫派是黑暗的，同你信仰相違背，但是你不覺得，如果你放任這個幫派發展下去，其實，才是更大的背離？”
楚謹言瞪大了眸子，眼睛里面有不可思議的光昂閃爍而過。
他從來只看到幫派的黑暗，卻沒有想過，哪怕他不能終結這種黑暗，但是至少在他手上，會比在別人手上好的太多。
“明白了么？”暄夏結束了對楚謹言的逼近，一下子離開他一段距離，剛才那種威壓的感覺，消失不見。
這讓楚謹言松了一口氣，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暄夏之前說的話。
當另一種可能性擺在面前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暄夏說的是對的。
與其逃避，不如去面對，不如去改變。
暄夏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已經明白過來了才對，也松了一口氣，希望他不要在這件事情里面亂折騰，讓原本就有些麻煩的事情，變得更加麻煩起來。
舞會結束后，生活又回到了正規，溫少儀所在的城市，并并不在這里，他要離開的時候，俗物那月很想去送他。
但是卻被溫少儀拒絕了。
本市的市長，親自把溫少儀松了離開，蘇挽月在電視前看著男人俊朗的身形，不由得整顆心都要被勾走了。
她不想離溫少儀那么遠。
蘇挽月能感覺出來，溫少儀現在并不想和她牽扯上有關情感的事情，她也在小心謹慎不逾越界限。
這樣一來，溫少儀對她再也沒有戒心，一心一意地當成妹妹來看待。
蘇挽月偶爾會和溫少儀聯系，連生活上的事情都不會多說一句，只談論自己的學習情況。
等到了第一次月考結束的時候，她特意把成績考砸了，然后告訴了溫少儀。
在言語中，她有些擔憂起來：
“怎么辦，老師說了，這樣的成績，可能考不上大學了。”
溫少儀安慰她。
蘇挽月在言語中表示，要是能上到一所好的學校，然后住在學校里面，一心一意地忙著學習，那該多好。
全國確實有那么一所學校，教學力量十分雄厚，老師優秀，管理嚴格，從那個學校里面隨便拎一個學生出來，放在別的地區，可能都是狀元了。
當然，學校在溫少儀所在的城市。
只是學習上的事情，而且她那么熱愛學習，溫少儀自然沒有多想。
他問她：“如果給你那個機會，你愿意去好好學習么？”
“我說了玩的，其實明德也挺好的啦，是我學的不夠努力。”蘇挽月假裝驚慌地岔開話題。
溫少儀的語氣卻嚴肅了幾分：
“如果真的有這個機會呢？”
“那自然是想的啦，我很想進入一所好的大學呢。”
和蘇挽月聊天結束后，溫少儀就吩咐陸遠，找人把這件事情解決一下。
過程并不復雜。
無論是轉學手續還是勸說蘇挽月的父母同意，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
不過蘇挽月的父母還要留在本地工作，不能跟著一起過去。
要離開家了，但是蘇挽月一點都不難受，她在那個城市舉目無親，那偶爾見一見自己的哥哥，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