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3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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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341章
暄夏如此輕描淡寫的態度,讓云袖原本準備的狠話,卡在嗓子里一堵。
卻見暄夏,還是嘴角帶笑,分明是一種嘲諷。
“龍暄夏,你不要得意。”云袖狠狠咬著牙,“你不要以為,你現在還是武當派那個高高在上的掌門之女,不過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把你的身份告訴宮主的。”
云袖的眼神越發陰冷,她的手收成一個拳頭,緊緊地攥住:“我要讓你在我手下,提心吊膽,受盡折磨!”
暄夏轉過頭去,漫不經心地用手撓了撓耳朵,打了個哈欠:
“不好意思,廢話太多,懶得聽了。”
她看也不看云袖一眼,直接躺在了床上。
惡狠狠的話語還在耳邊回蕩著:“龍暄夏,你很得意是不是?以前在武當,因為你的身份,我受的那些委屈,都會盡數還給你的。”
暄夏無語了。
以前在武當的時候,云袖不知道通過什么卻啊哦,得知了原主的真實身份,然后就開始了一路對原主好,把原主當成自己最好朋友的戲碼。然后武當滅了,就擺出一副,自己當年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樣。
原主那個時候,是在用真心和云袖做朋友,干凈純粹的讓暄夏都有幾分唏噓。
“當初某個人,非得像狗一樣過來跪舔我,怪我咯?”暄夏聽不下去了,頭都沒回笑著道。
云袖臉色一僵,轉而陰笑:“你現在也就是只能耍耍嘴皮子,以后的日子,走著瞧吧。”
回答她的,是暄夏均勻的呼吸聲。
在魔宮里面,他們需要忘掉以前所學習的一切功法,接受魔宮的功法。
她來這里這么久,還沒有對劇情有過太大的改變。
他們這些普通人,學的是最基本的功法,功法又不少缺陷,基本修煉起來,就是事倍功半的活生生寫照。速度不知道要比魔宮內部的人,慢不少。
云袖修煉的功法,卻是和魔宮內部弟子一樣的。
這就是所謂的公平公正的地方,這還是最外圍的弟子,就開始出現黑幕。暄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黑幕這種東西,其實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
畢竟是個人,手中有了權力,都或多或少想用自己的權力,謀求一點便利。
成媚兒這種行為,就是做了表子還要立牌坊,寬于律己嚴于待人。
在這一群弟子中,暄夏的功法,修煉的幾乎是最差的。
畢竟她平時主要修煉另一種適合自己身體的功法。修煉這種事情,一看體內內力的深厚程度,二看武功的路子,兩種都很必要。
對于各種招式,暄夏腦海中早已爛熟于心。她需要的,僅僅是內力的積累,這具身子天賦不錯,只要足夠的時間,就能成長起來。
一年的日子,轉瞬間過去。
魔宮有定期比武的傳統,不傷及人命,點到即止。每場外面會放一個實力強的人,防止比試中,真的出現傷亡。
暄夏的對手,是個她不熟悉的男孩。
反正她如今能力一般,自己的招數和功法,還不能展現出來,準備三下兩下就輸掉,她也不想在成媚兒身邊露臉。
面對對面之人的步步緊逼,暄夏不緊不慢,準備直接跳下擂臺。
反正被打下去,也算輸。
結果她剛跳下,就傳來成媚兒的聲音:“你是把比試,當成兒戲么?”
暄夏一時語塞,猝不及防對上那張明明從骨子里透出魅惑,卻偏要板著臉的面龐。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得成媚兒繼續說道:
“如果沒一個人,對待修煉就這個態度,那現在的魔宮,要成了什么樣子?”
“我一手把這個魔宮救起來,不希望它日后,因為某些人的懈怠,最后毀于一旦!”
云袖遠遠站在邊上,嘴角噙著冷笑。
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成媚兒輕輕開口,轉頭問身后的人們:“你們說,該給她什么懲罰?”
邵長歸溫柔看著成媚兒,說出來的話,卻殘忍血腥:“自然是千刀萬剮。”
成媚兒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同意,就聽到后面傳來清朗如玉的聲音:“把她送給我。”
“玉面,你怎么會看上一個虛偽的女人!?”成媚兒瞪起眼睛來。
一雙修長的手,忽然伸過來把她拉入懷中,動作好看,卻沒有絲毫溫柔,仿佛在拉一個沒有生命的麻袋一樣。
“練蟲蠱,需要活人。”簡單幾個字的解釋,成媚兒忽然笑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送給你好了。”要知道連蟲蠱的人,會死的很痛苦。
在暄夏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這么被轉手了。
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離玉面公子這么近。
清冷如玉來形容這個人,實在是再恰當不過。
面具之下,眼睛的部位只有淺淺一道縫,暄夏完全看不清他現在的神情,等所有的比試都結束了,沒有人過問過她有什么東西需要帶走,就這樣被帶回了玉面公子的住處。
這一路上,玉面公子一句話都沒有說。
暄夏是十幾歲的孩童,玉面比她高一截,輕輕松松就把她提起來,另一只手打開了門,又是一下子摔了下去。
房間冰冷而潮濕,帶著一種壓抑的陰寒感覺,地上沒有水,摸起來卻有些濕漉漉的。
她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玉面就一下子逼近,干凈好聽的聲音里,不夾雜任何感情:
“真可惜?”
還是面具上細細的縫,暄夏這次卻從中感受出來,他的目光帶著冰冷探究的味道。
“什么?”暄夏覺得地上很不舒服,掙扎了兩下想要爬起來,卻被玉面一下子按住了脖子,再次按了下去。
“奇怪,為什么會沒死呢?”他喃喃自語,帶著一絲不明白的意味。
放在暄夏脖子上的那個手,并沒有收回來,他本人緩緩坐在了暄夏身邊,帶著打量物品的感覺。
“我好心把你扔回了屋子里。”
“這么多年,測試忠誠的蟲蠱,從來沒有生效過那么快。我想知道,帶著那么堅定復仇信念的人,死了之后蟲蠱會被喂養到什么程度,死了后的尸體又是如何。”
“可是,你竟然沒死。”他在平靜地闡述著這個事實。
放在暄夏脖子上的手,一下子收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