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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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是什么?”夜瀧繼續追問,暄夏遙遙頭,“不說。”
面對暄夏的拒絕,夜瀧沒有很失望。他挺直了腰,咧著嘴露出一個笑容來,“我的夢想,是做個頂天立地的超級大英雄。做個名揚四方的好將軍。”
“那個時候,我既能守衛疆土。享受著國家的高官俸祿,還能享受百姓的崇拜。”
“說不定啊,還有源源不斷的美女,會像我投懷送抱。”夜瀧越說,眼睛亮的越厲害,他拍了拍暄夏的肩膀,語氣里有些遺憾來,“可惜了,雖然你是我的好兄弟,但是對于享受美女這種樂趣,你是體會不到了。”
聽他說話,不知道為什么,暄夏忽然有種想一巴掌拍死他的沖動。
這些孩子,年紀還小,多少是因為父親從軍的原因,才會在這里接受訓練。但是,在暄夏初次嶄露頭角的那個時候,其中有一部分孩子,就已經成了戰爭的犧牲品。那次之后,就有人離開。
剩下的人,因為還沒到年紀,并沒有編入隊伍中。
暄夏十五歲的時候正式入伍,不過她的父親是將軍,其實從她十三歲,就陸陸續續做著沒有身份,但是有職位的工作。后來她一直領兵,直到二十歲的時候,跟著葉宸安回了京城,就此以平淡的京中生活,結束了這傳奇的一生。
暄夏開始在腦海中回想夜瀧這個人。
夜瀧確實從軍了,他不僅從他父親那里,繼承到屬于軍師的狡詐,同時也擁有了,身為一個軍人的良好體魄。他的指揮作戰能力不在葉暄夏之下,只是沒有葉暄夏那么走運,有一個好父親,能早早嶄露頭角罷了。
但是等葉暄夏同葉宸安回去之后,新來的王將軍對他很是賞識,短短幾年之間,就把他提為副將,在朝廷那邊也上了封號,一時之間,風頭無二。
當年的那一批孩子中,除了葉暄夏,只有夜瀧。沒有被時間的長流所淹沒,活出了屬于自己的風采。
他們兩個人,也曾并肩作戰過。忽然暄夏覺得哪里不對,她皺了一下眉頭,試圖再搜索什么來,可是那個時候,原主的記憶已經被寡淡的生活磨的如同一灘死水,系統也沒有給她多余的補充劇情。
暄夏側目,看了一眼滿臉興奮的夜瀧,心里默默地想著,應該不是吧。
這樣一個貪吃好色詭計多端的人,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時間一眨眼到了三年之后,暄夏十三歲,夜瀧十五歲。對邊關男子來說,十五歲已經算得上成年人了,這個時間正好是男孩子長身高的年紀,暄夏的個頭在一群孩子中,已經不是那么的顯眼。
但是沒人因為她的性別和身高,敢小看她。
暄夏以她強悍到無人能及的實力,征服過在場的所有人,每個孩子見到暄夏,都要恭恭敬敬喊她一聲,“暄夏姐。”
又是一年冬天,匈奴來犯。
葉宸安領著一眾兵將,前往應戰。剛開始的時候,匈奴人十分強硬,他們被打的損失慘重。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匈奴人似乎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從南朝這里,搶走物資去過這個冬天。
暄夏已經好幾天看不到葉宸安,他在戰爭的第一線,但是她卻只能留在安全的后方。
鎮守邊關,面對匈奴時不時的騷擾,其實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這次的時間,被拉的格外的長,戰事格外的緊張。莫名的肅穆氛圍,在營地里面傳播著,哪怕是每天的訓練,大家都能看到教官臉上有些嚴肅的表情,和一種說不清的沉重氛圍。
只有暄夏,似乎沒有半點受到這樣氛圍的影響,依舊淡定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只是她偶爾看向遠處的目光,多了幾分深邃。
她清楚地記得,這是她翻身的機會。
原主抓住了這次機會,她也一定要抓住。不然的話,在正常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她一個女孩子說話的機會。
戰爭之下,南朝死了不少士兵。甚至有人已經開始合計,要不先允諾匈奴一部分物資,先把今年混過去。
不然的話,南朝這邊討不了好處,打也打不過,最后輸掉了還是要被搶,與其既丟了物資還死了人,還不如現在先舍錢保命。
葉宸安是個很有血性的人,提了這個建議的人,當場被他貶職了,后面人只能硬扛著,再也不敢有想要逃避的心思來。
就在軍隊死死抵抗的時候,終于在一次戰斗中獲得了勝利,他們乘勝追擊,一路把匈奴人往北邊趕,這一趕,就帶走了大量的兵力。
葉宸安想的是,趁著這個機會,幾面包圍住匈奴人,可以一舉殲滅匈奴的一小半力量,以后幾年也能清凈一點。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其實是匈奴人拋出來的一個誘餌,真正的大魚,并不是他們追趕的人,就在兵力空虛的后方,一支精兵,正悄悄地逼近。
“葉暄夏,你在想什么呢?”夜瀧忽然靠近,打斷了暄夏的沉思,她把目光收了回來,掩飾住自己剛才的沉思。
在整個孩子中,別人都叫暄夏為,暄夏姐。只有夜瀧直呼其名,他還特意解釋過這個問題,暄夏曾經他的手下敗將,他喊一聲名字,也不過分。
雖然,他只有那一次打贏過暄夏。
雖然,在那之后每次有比試,他都會被揍的很慘。
但這絲毫不影響夜瀧自己對自己的高評價。
暄夏沒有回答,夜瀧攬住她的肩膀,暄夏現在人比他小,很輕易地就被他摟入懷中,遮擋住冬天的寒冷:“你知道么,你剛才的目光,和我老爹算計人的目光,特別像。”
“怎么可能,我沒你們家人那么陰險。”暄夏笑瞇瞇地打著哈哈,果然激起了夜瀧的怒火,話題從她剛才的反常表現,變成了兩個人拌嘴。
這是兩個人這么多年來慣有的相處模式。
一向聰明機智陰險狡詐的夜瀧,在暄夏面前,卻根本討不了便宜,這次又是如此,他被暄夏三言兩語打發的根本無法反駁。
最后又氣呼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