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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夏沒有抽開手,就這樣讓付子清握著。
付子清第一次握著她的手,覺得手間冰涼而軟,舒服的不想松開,也想讓這雙手溫暖起來。
原來女孩子的手是這樣的,和她平時母老虎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嘛。
暄夏還在繼續說著,終于,等她看著烤乳鴿頂上的熱氣漸漸消散時,她抽了抽手,付子清握的很緊,她沒能成功,聽到付子清淡淡的飽含不悅的聲音響起:
”孤好心給你暖手,你竟然還敢不樂意。”
暄夏尷尬的笑笑,繼續想抽出手來:”不是不樂意,是再不吃鴿子就要冷了。”
這次輪到付子清尷尬了,他有些羞惱的轉頭看鴿子,清了清嗓子:”孤說了幫你暖手,就要幫你暖手。至于吃飯的事情。”付子清一只大手緊緊包住了暄夏兩只小手,騰出另一只手出來,撕扯鴿子的肉。
一邊撕扯著他還一邊道:”真是奇怪了,廚房兩三年沒采買過鴿子了。這只鴿子也太瘦小了,拿來送信還差不多,用來吃剛夠塞牙縫的吧。”撕扯好的鴿子肉,他討好似的塞入了暄夏的嘴中,手法絲毫不溫柔,暄夏一嘴的肉,差點沒辦法開口說話。
那邊付子清還在抱怨:”你們女人就是麻煩,吃個東西都磨磨唧唧的。”
暄夏聽了這話,索性吃的更慢了。付子清著急聽故事,一下子就急了,他眨著眼睛,眼里帶著懇切:”孤錯了,你慢慢吃沒事的。但是,但是你不要慢成這樣啊。”
這還是付子清第一次哄人,雖然怎么聽怎么奇怪。
不過這好歹是一個好的開端,暄夏覺得有些欣慰,看來這個孩子還不是無可救藥。
說書總是比看書要慢的,天色漸晚,一回合的故事還沒有說完。往常這個時候,付子清該去找些事情消磨時光了,這次他卻死死的賴在這里不走,暄夏仿佛沒看到付子清渴求的目光一般,她這次用了一扯,手扯了出來。
原主身體太差,氣血虛弱,手腳冰涼的毛病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
乍一下從溫暖的地方抽出來,暄夏輕微的哆嗦了一下。
”你要干嘛?”暄夏起身,付子清也跟著起身攔住了她。
暄夏看他一眼,目光收了回來:”就寢。”
付子清慌忙道:”你現在就睡了?”
暄夏搖頭,回去之后她害得先洗漱。回床上修煉內力,或者看一會書才會入睡,她喜歡一直不停的學習下去,誰也不知道,她學到的東西,會不會對下一個任務有幫助。
付子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忽然露出一個歡快的笑容來。
很快,暄夏就明白了這個笑容背后隱藏的深意。
無數細碎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升騰起裊娜的霧氣模糊了她的視線,周圍是粉色紗質的帷幔,下面鑲嵌著透明的水晶。暄夏有些排斥古代繁瑣的生活細節,卻不排斥泡澡這種享受,每當這時,她的心就能難得安靜下來,不去算計,不去謀劃,只感受著微燙的水劃過肌膚,打開身體的每一根毛發。
”太子殿下,太子妃正在...”冬兒慌張的叫喊著什么,她的聲音絲毫沒有阻止來人歡快的腳步,她聽到了少年帶著得意的聲音:”孤準備今晚住你這了,還不快來迎接。”
暄夏一睜眼,就看到了闖入的付子清,她現在大半個人埋在水中,只露出了兩個滾圓的肩膀和細長的脖頸,隔著細細薄薄的霧氣,她看到付子清的臉,蹭的一下紅了,然后他叫了一聲,匆匆跑了出去,聲音帶著急促的喘息:”你,你怎么在洗澡啊。”
”這個時間點,臣妾自然該沐浴備寢。”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想到了付子清的表情,暄夏覺得心情沒來由的變好,嘴角向上翹起。
做過這么多任務,遇見了那么多聰明人,或者是自以為聰明的人。忽然碰上了一個付子清這樣的傻瓜,讓那個她覺得,整個生活都鮮活了起來。這樣莫名的輕松,一直保持到暄夏回了內寢,看到付子清正紅著臉,坐立難安的在床前來回踱步。
”太子殿下。”暄夏福了福身,那清越的聲音傳入付子清耳中,直讓他一個激靈的看了一眼暄夏,又很快別開目光去。
他的聲音小的不可思議。
”孤今晚要住你這里。”付子清又重復了一遍,”你要把剩下的情節講完。”
暄夏輕輕的笑了,月暄夏和付子清名為夫妻,但兩人到現在并沒有夫妻之實。
當初大婚當天,月暄夏被嚇哭了,一心對女人存在偏見的付子清,也沒了別的想法。到后來月暄夏覺得付子清是一個紈绔,幾次說教之后,兩人關系愈發惡劣,連明面上的相敬如賓都做不到,更不用說再有進一步的接觸了。
”給太子搬一個軟塌來。”暄夏吩咐,冬兒一聽急了,好不容易太子愿意過來留宿,太子妃怎么還這樣。
付子清卻沒有反對,空氣中彌散著少女身體的甜香味和花瓣的香氣,讓他覺得哪里怪怪的,他怕自己再接近暄夏一點,就要抑制不住體內那種怪異的感覺了。
難道是因為今晚的燭光太美,原本該是母老虎的暄夏,在他眼中變得溫婉若仙子,微濕的頭發披散在肩上,肩膀已經被衣服嚴嚴實實包了起來,半截脖子露在外面,付子清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腦中忽然浮現出了剛才暄夏在浴桶中的畫面。
這一晚,付子清臥在床邊的軟塌上,聽暄夏講述完了雪夜上梁山的故事。
夜有些深了,暄夏體質太弱,有些疲憊。
付子清這個夜貓子,此刻卻炯炯有神起來,剛聽完故事的他興奮的睡不著,在黑夜中瞪著眼睛道:”你不要睡,孤還想繼續聽。”
黑暗中,暄夏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付子清,她輕輕說了一聲:”故事可不是白聽的。”說完,她呼吸變得均勻綿長起來,已經睡著了。
被子勾勒出少女身體的弧度,付子清看了好久,有些疑惑的把手放在了她的臉上,一下子又觸電般的收了回來。
他,他在干什么啊。他可是堂堂一國太子,要摸也要等白天光明正大的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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