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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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女真國黑袍人的事情,秦慕安還是很上心的。他這次自己親自過來看,有兩個目的。一個是試探一下對方的武功強弱,另一個順便仔細查看一下邊疆的地形。為日后的防御工事,以及排兵布陣做準備。
蕭公子派過去查探的人,被野獸給殺了。這中間絕對有問題。再怎么說,蕭公子手下的人,也算是高手了。
而那些體形巨大的野獸,秦慕安也見過。它們能殺死一般的高手,秦慕安相信。可是要殺死蕭公子手下的高手,是根本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被派去的人是被人給殺死的。至于為什么要造成被野獸殺死的假象,秦慕安也想不明白。
畢竟那些人的尸體,秦慕安沒有見到過。
來到邊疆的時候,之前被困在城內的百姓已經放進來了,邊疆的城池到處都是人。很多關于防守的政策,都是柳成蔭和蕭公子商量的。
這些百姓,大部分都可以當士兵。就算不愿意做士兵,當修筑防御工事的工人也好。朝廷又不是不給他們發工錢。
秦慕安在邊疆看了看,便前往女真國了。路上依舊荒涼,所經過的城池沒有任何人和野獸。
就連上次見到的那種小野獸都沒有。
秦慕安想起上次經過的那個火山,就又繞過去看了看。不過還是什么都沒有碰到,只好來到離女真國京城不遠的城池,找了家已經人去樓空的客棧住了下來。
既然京城已經有人防守了,晚上悄悄的潛入進去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來到客棧內,見客棧里放著很多酒,隨手拆了一壇,優哉游哉的喝了起來。幾壇酒下肚,正要打坐休息,忽然聽到外面有個蒼老的聲音喊道:“賣東西嘍……行走江湖的必備東西,物美價廉,童叟無欺……買東西嘍……”
秦慕安心里面納悶,剛想出去看看。客棧的門便對推開了,隨之一陣寒風襲來。
迎面走進來一位老者,帶著斗笠,渾身是雪。背后背著一個方形的竹筐,看起來六十多歲的模樣,雙目炯炯有神。
手上還牽著一匹馬,這匹馬就是秦慕安上次見到的那個將軍騎的馬,額頭上長著一直角。
老者微微笑了笑,將馬匹牽了進來,拴在房柱上。把斗笠一摘,隨便拍了拍身上的雪,說道:“這天真是怪啊,才九月的天,竟然下起雪來。掌柜的,有酒么?”
秦慕安剛剛心里面就很納悶,這才短短喝了幾壇酒的時間,外面就下的這么大了?他來的時候,天氣雖然陰沉沉的,不過九月的天,即便是靠近北部的女真國,下雪也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
“只有酒了……”秦慕安笑著回道,他對這個老頭子,還是有很高的防備心理的。一個人出現在空城,難道不知道野獸攻城的事情么?
最關鍵的就是這匹馬,看起來就像是從某個地方抓回來的。
老者笑著坐了下來,也不跟秦慕安客氣,自顧的抱了一壇酒,喝了起來。喝了兩口,放下酒壇子,擦了擦嘴,感慨道:“好酒……掌柜的,不逃難么?”
“逃難?能逃到哪里去呢。”秦慕安故意嘆了口氣說道。
“哈哈,有道理,天下雖大,可是能逃到哪里去呢。不過這場雪來的倒是時候,恐怕是要下上一段時間了。
大雪封山,這些畜生們也就都休息了,要想再攻城,只能等明年開春嘍。”老者說完,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酒。
“不知道老人家是哪里人士?”秦慕安問道。
“一把年紀了,哪還有家,四海為家,居無定所,哪里有生意就去哪里唄。”老者笑瞇瞇的回道。
“那……老先生都賣些什么呢?”秦慕安好奇的問道。
“什么都賣,毒藥,野獸內臟,偽裝服……只要是行走江湖必備的東西,我這里都有賣。”老者回道。
“老先生難道就不怕那些野獸么?”
“區區畜生,有什么好怕的?要怕的應該是人才對哩。”
“什么人?”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這些野獸從哪來,為什么攻城?對不對?”
“請老先生明示。”秦慕安拱手道。
“不過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想繼續守著你這個客棧,就繼續守著,空城野獸們是不會來攻擊的。只不過一個人住孤獨了些。”
秦慕安微微笑了笑,說道:“老先生何必繞彎子呢,既然不肯告訴我,為什么又要提呢?既然老先生不愿意說,我也不問,反正早晚我都會知道的。”
“呵呵……有意思,我喜歡你這樣性格的人。來,喝酒。”老者說著,抱起酒壇就要和秦慕安碰。
秦慕安也順著他的意思,兩個人連續喝了三天壇酒,才肯作罷。
此刻外面的風也更加的猛烈起來,吹得客棧的窗戶吱吱作響。秦慕安也不在意自顧的喝著酒,反正這客棧不是他的,到晚上就走了。
趁著下雪天去打探,效果更好。
對于這個老者,秦慕安雖然好奇,但是也不會跟他過多交流。行走江湖,一定要記得,逢人直說三分話。如果這個老者和黑袍人是一伙的呢?
半個時辰以后,老者總算是開口了,他看著秦慕安笑了笑說道:“你倒是沉得住氣。”
“什么?”
“沒什么……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這些野獸從哪里來?為什么要攻城?”
“知道了又能怎樣?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不行,你必須要知道!”
秦慕安心里面一愣,納悶看著老者?喝高了?
于是擺了擺手說道:“還是算了,我就是個小人物,知道了,怕惹上禍端。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說完,站起來假裝要走的樣子。
老者見秦慕安要走,忽然抓住的他的手腕,硬生生的將秦慕安給摁坐了回來。
這老先生好大的力道,秦慕安心中暗驚。
“不行不行,我今天非要告訴你不可,你不聽就不能走!”老者有點醉醺醺的說道。
秦慕安裝出很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隨便了,你想說你就說,聽不聽的進去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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