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幻之以歿:、、、、、、、、、千千,最快更新!
花半夏說,這一陣江冽塵沒來找神內時雨,夏青萍倒是跟他走得挺近。她前幾天還專門去看過一次,夏青萍好像是想趁機上位,一直在他面前吹噓自己的實力,說自己才是配得上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可能江冽塵想了想,嗯,實驗品也不是非要男的嘛,你說自己實力不錯,又是個修煉靈力的,正好進去填一下靈力實驗品的缺。于是……夏青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懵了,剛剛才目睹了一場人間悲劇,慶幸自己能夠置身事外,沒成想一轉眼就要淪為悲劇的女主角,致命的恐怖從頭到腳的籠罩住了她。好一會兒才能扯動著干澀的喉嚨,怔怔問了出聲:“大人……為什么?”
不待江冽塵回答,旁邊的克萊西已是冷笑出聲,一把扣住了她的后領:“還問為什么哪?之前你是怎么把同伴送進來的,自己就也是怎么進來的唄!”
“你的同伴還剩著一口氣,他可是一直都在這里等你呢,待會我會讓你們好好打個招呼的!”
觀眾們可以看到,夏青萍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分分的急劇慘白了下去,甚至能看到面部下方橫亙的青色血管。就連一張本就消瘦的鵝蛋臉,仿佛也在迅速脫水萎縮,皮囊之下,頭骨的輪廓都隱隱浮現。即使是再好的演員,也演不出她這一刻的恐懼和絕望。
“如果大人需要靈力實驗品,我給您找其他人過來就是……就算要我暫時留在這里工作,我也沒有問題……但是,求您不要再說讓我去當實驗品的話了——”
到了這一刻,就算明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她卻仍在垂死掙扎,語無倫次的為自己乞求一線生機。
“我……我知道是我沒有自知之明,我不該覬覦中宮之位……我錯了!大人我真的錯了!我只是仰慕大人……只要能留在大人身邊就好!我還可以為您做很多事,大人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求求您大人……”
江冽塵背負著雙手,傲然而立,她這副涕泗橫流的慘相,絲毫也未能引起他的動容。
“我不喜歡需要我把話說得太明白的下屬。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去證明自己了,既然你抓不住,那就怨不得我了。”
江冽塵突然來這么一手,不光是菲雨和見證者吃驚,就連彈幕也是一片嘩然。
“這就是你們喜歡的江冽塵!現在還喜歡嗎?夏青萍就是你們的化身!”
“那些三觀還沒形成的小女孩真的擦亮眼睛吧!你們以前總覺得小雨肯對他好點就沒事了,夏青萍對他夠好了吧!賣了一堆朋友來討好他,最后還不是被他扔實驗室!一個惡魔真的不會因為你對他好他就對你好啊!”
“粉絲:無所謂,反正他扔進去的是夏青萍又不是我,肯定是夏青萍的錯!他要是遇上我肯定會對我好的[doge]”
“至少江冽塵不會把小雨扔實驗室[小糾結]忽然吃到糖了[小糾結]”
“其實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夏青萍當初算計過小雨,江冽塵會不會是有那么一點點想要為小雨報仇的意思...畢竟他本來沒必要弄夏青萍呀...可能他不想把這么個心懷叵測的人繼續留在小雨身邊吧...”
“我就靜靜看著你們把一個殺人狂魔說得感天動地[斜眼笑]感覺再說下去,夏青萍就不是江冽塵和克萊西害死的了,是小雨害死的了[笑哭][笑哭]”
刀只有砍到自己身上才會知道疼,明知江冽塵殺人如麻,依舊對他鐘愛無限的夏青萍,直到此時此刻,心中才第一次萌生出了對他的恨意。她在克萊西的鉗制下拼命掙扎,更加凄厲的嘶聲大喊著:
“不……大人您不要這樣對我,您不能這樣對我!我前前后后做了這么多,我幫你找到月界的臥底,我出賣自己的同伴,我幫你找到神內時雨欺騙你的證據,我做了這么多都是為了讓你開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你覺得我辦事不力,那你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難道這也是我的錯嗎?”
“我從來都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這個你承認嗎?你說神內時雨像一塊捂不熱的石頭,你不也是一樣嗎?我為了你弄得眾叛親離,你不能就這么恩將仇報啊!”
真是到s還執迷不悟的女人,克萊西也不禁嗤笑。你當初愛的本就是他的無情無義,現在又如何能指望他對你有情有義?
江冽塵聞言卻是勃然變色,揚手斥道:“夏青萍,注意你對我說話的態度!你現在是在指責我嗎?”
彈幕都看樂了。聽聽這話說的啊,你都把人扔實驗室了,難道還要人家跪謝你恩典嗎?一個人怎么可以無恥得這么理直氣壯啊!
但無恥歸無恥,反而有一部分人更愛他了。
畢竟現代社會生活壓力大,學業壓力,工作壓力,房貸壓力等等,都逼得人透不過氣來。人際交往中又會衍生出許多的不愉快,人們要受老板的氣,受客戶受同事的氣,受剛好碰上的垃圾人的氣,還有人要受伴侶,受公婆的氣,人人心里都積壓著不少的怨氣。
能站在金字塔頂端,恣意瀟灑的人只是極少數,大部分小老百姓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江冽塵可以把自己活得那么痛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律法和道德都制約不了他,他永遠不用看別人的臉色,只有他給別人看臉色的份,代入他的視角會讓人覺得很爽,好像他們一下子也成了那個可以為所欲為的人。
還有一點就是,他長得實在是太犯規了!那么帥的一張臉,看著就讓人想原諒他。這要是孫云白羽龍棘說出類似的話,彈幕里絕對是清一色的開噴沒二話。
夏青萍都被他這一句疾言厲色嚇蔫了,江冽塵頓了頓,倒是將口氣緩和了幾分。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你做的事都不是我需要的,如果想讓我開心的話,就做點我真正需要的事。”比如留在這里當實驗品。
“既然自稱深愛著我,能為我獻出生命,難道不該是你的榮幸么?”
留下這幾句話,他再不多看夏青萍一眼,徑直轉身離開。夏青萍仍在鬼哭狼嚎,克萊西聽得煩躁,直接扯住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拽得大幅度偏斜,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抓出**,將一管藥劑推進了她的脖子。
夏青萍的雙眼無助的瞪大,她的聲音像是突然啞了,喉嚨里只能迸出幾個破碎的“啊啊荷荷”聲,身子也緊跟著像一團破布般委頓下去,栽倒在克萊西腳邊,泛血的雙眼中流出了最后一行淚水。
她被**了啞藥。從今以后,她也會成為這里無數實驗品中的一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看到江冽塵竟如此心狠手辣,連夏青萍都扔了進來,神內時雨渾身戰栗。惡魔!荒謬的惡魔!她閉上眼睛不愿再看,不住后縮,豈料一個不慎,就撞到了身后實驗臺上的一只藥劑瓶。
“啪”的一聲,藥劑瓶落地,裂痕在地上瘋狂亂爬。清脆的碎裂聲,在這s寂的實驗室內格外清晰。
一瞬間,神內時雨屏住了呼吸,心跳仿佛停滯,完了!完了!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卻又不得不努力思索著怎么辦。
這聲響自然而然地驚動了克萊西,江冽塵也還沒有走遠,他同樣轉身望了過來。
被這兩個惡魔的冰冷目光同時打量著,神內時雨不寒而栗。她下意識地在x前攥緊了拳頭,滿頭冷汗。
分明是空無一人的位置,藥劑瓶卻會無故墜落,說明實驗室內存在著一個看不見的闖入者,克萊西的雙眼已經危險地瞇了起來,江冽塵倒是漠然地審視周遭,嘴角甚至還掀起了一個冷酷的笑容。
他相信,無論那闖入者是誰,都無法在他的眼皮底下逃出這間實驗室。到時等待著那人的,就是真正的地獄。在此之前,他倒也樂意將這貓抓老鼠的游戲玩得更久一些。
如果再拖下去,兩個人都有b露的危險,為了不連累妹妹,上杉菲麗卡蹙了蹙眉,眼中閃過戰士般的銳利,心一橫,當場解除了隱身魔法,出現在江冽塵面前。
但就在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時,神內時雨竟也出于相同的心思,解除了魔法。二人的身影幾乎在同一時刻顯現。
為了拯救彼此,她們默契地選擇了同時現身。如果不得不犧牲,她們都希望那一個人是自己,不是對方。
看到她們同時出現,江冽塵瞳孔驟然緊縮,有冰冷的怒焰從他眼底燃起。
上杉菲麗卡……這個賤人!她竟然敢把小雨帶到實驗室里來……她想干什么?!
等到那燎原般的怒意燃盡,在他眼中,反而猝然綻開了一抹喜悅的亮色。那無名的喜悅越來越盛,漸漸的連成一片,在他眼中掀起了另一場狂熱風暴。
從憎恨到狂喜,他的情緒變化,會給人短暫的安全錯覺,就像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里忽然騰起了一線微光。但這光芒卻絲毫也不能帶來希望和溫暖,反而像是地獄張開了一條裂口,等待著吞噬所有的生機。
這樣的表情在菲雨二人看來,是更加詭異而險惡了。
正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正愁找不到罪名處置上杉菲麗卡,她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名正言順的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又是魔法……”他咬牙切齒的念叨著,臉上卻又分明盡是扭曲的笑意,就像是一個患了精神分裂的人,“有魔法真好啊,是不是?但我倒想看看,你的魔法,這次還能為你爭得一條生路么——?”
“行了行了,別在我這邊吵吵,要吵吵出去吵吵。”克萊西是熟知江冽塵作風的,在處置獵物之前,他喜歡先將獵物折m個夠本,還不知要在自己這里折騰多久。他可不想為他的家務事耽誤寶貴的實驗時間,這會兒就出聲開始趕人。
江冽塵殘酷一笑,一把扯住了上杉菲麗卡的手臂:“那正好!你的刑場我一直都給你留著。我會讓你的行刑時間創新歷史記錄,這會是你的至高榮耀!”
見他要這樣帶走自己的姐姐,神內時雨撲上去緊緊抱住了菲麗卡:“不許你碰我姐姐!要出去,我們自會跟著你!”
她的介入,相當于在他本就已經沸騰的仇恨火焰之上,又澆上了一瓢熱油。
江冽塵怒意空前大盛,他早就受夠她們這副連體嬰兒的狀態了!此時自他緊拽著上杉菲麗卡手臂的掌心中,猛然爆發出一股強大能量,順著菲麗卡的身體傳遞而出,將神內時雨狠狠震退。
“滾開!”
神內時雨被震得當場跌了出去,額頭都在實驗臺的臺壁上重重一撞。江冽塵憤恨爆發,一轉手又扣住了上杉菲麗卡的脖子,拖著她就往外走。
神內時雨顧不得額頭撞得發痛,踉蹌著爬起身就匆匆追趕,一路發狠的去扯他緊扼在菲麗卡頸中的手掌。
“你放開我姐姐!放開我姐姐!”
這些日子她雖然開始練習攻擊魔法,卻從未真正對敵人使用。到底是心地善良,她并不希望由自己手中制造出任何傷害。但現在上杉菲麗卡危在旦夕,神內時雨從未有過的狠厲一面都被他逼了出來,她使用自己所能掌控的最強魔法,就朝著他全力施放而出。
但她的全力以赴,對他而言卻仍不過是螻蟻的掙扎。只是隨手一揮,帶起一層暗黑能量,就輕描淡寫的將她的攻擊化解。而她的反抗也再度激怒了他,感受到上杉菲麗卡正借機奮力掙扎,他殘忍的再次將五指收緊,隱約能聽到骨骼的震響聲,他恨不得直接就將她脆弱的脖子捏碎!
神內時雨又急又恨,偏又無可奈何,絕望之際,她幾乎是崩潰的嘶聲喊出:“你已經害s了我哥哥,難道還要再害s我姐姐嗎?!”
江冽塵聽在耳中,卻如雷鳴轟頂,從未停歇的腳步當真是略微一頓。
神內時澤一事,他對時雨確實有那么點愧疚。就連緊扼住上杉菲麗卡的手都不知不覺的放松了一瞬。上杉菲麗卡也終于借此脫離了他的掌控,卻仍是捂住喉嚨不住咳嗽,神內時雨心疼的跑過去抱住了她,淚如雨下。
“……你還是知道了。”江冽塵的語氣若有嘆息,這個最不想讓她知道的秘密,到底還是在她面前被揭開了。
“……我是無心的。”他聲音有幾分干澀,或許是第一次嘗試向人解釋,嘗試著爭取別人的原諒,他說得極不自然,甚至無法直視神內時雨充滿憎恨的眼睛,“我無意害他,我當初并不知情。”
對這一件事,為了安撫時雨,他愿意做出補償。但這補償并不包括放過上杉菲麗卡。
這個女人如果不s,自己和時雨之間的裂痕只會不斷擴大。時雨會無緣無故找去實驗室,發現神內時澤的s亡真相,多半也是被她帶去的。他恨!他說什么也要s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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