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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水無念嘗試查看墨千瓏視角時,卻意外的發現——
“無法轉場!這是怎么回事?”
墨孤城的視角同樣無法查看,水無念心急之下,在風界隨便挑了個人,轉場過去,得知兩人并沒有回來,大家也奇怪他們怎么去了這么久,但卻也沒人收到他們的死亡通知。
其他幾大陣營也找不到他們的影子,他們好像一下子就人間蒸發了!
水無念垂頭喪氣的回到日界,他現在有點明白半夏為什么總說自己笨了。要不是他判斷失誤,覺得反正雙墨也要趕來救人,來回轉場也沒了意義,不如直接用倍速看到他們會合,結果這么一等……就把瓏兒給等丟了!
花半夏畢竟是在這里待過一段時間,很快就大概想通了。她告訴無念,他們應該是去了什么視角無法看到的地方,這就類似于監控器,有死角,并不代表就一定是遇到了危險。現在擔心也沒有用,不如先把日界的進展看完,可能過一段時間他們自己也就出來了。
失去了強援,小房間內的四人雖然嘗試了各種方法,卻都無法逃脫,而次日一早,神內時雨就被選中了。
她身下的地板忽然高起,就像升降臺一般將她升了上去。神內時雨反應過來的時候,地板已經升起很高了,她也不敢貿然往下跳。只是這么一猶豫的工夫,機關就再次將她與同伴們隔絕,被獨自送入了上層房間。
“小雨——!!”佐佐木池也發出了一聲悲憤的嘶吼。就在自己眼前啊……她就在自己眼前被帶走,但他卻什么都做不到!而他們都無比清楚,接下來等待著她的即將是什么!
不,一定還有辦法的……他跪下來,雙手幾乎是瘋狂的在地板間摸索。如果有什么機關,可以把地板升上去,一定要找到……這是最后的希望了!
“池也,你先冷靜一點。”愛莉絲不得不蹲下來拉住他,“機關應該是在上層操控的,咱們就算把地板都撬開也沒用!況且,小雨很機靈,她一定也會隨機應變,找到辦法保護自己的。咱們現在不能自亂陣腳啊!”
上杉菲麗卡沒有大吵大鬧,她只是默默攥著腰間的寶石護符,思考應對之策。
花半夏拉著水無念,轉場繼續跟隨神內時雨視角。
她被日界人帶到了江冽塵的房間,帶她來的人早早退下了,而江冽塵還沒到,現在她正獨自站在窗邊,望著外面出神。
一想到他的赫赫兇名,她就不自禁的顫抖。而在這股幾乎包裹住她的恐懼浪潮中,她又不得不努力劈出一條路來,她得讓自己的腦子繼續運轉,思考著待會要如何應對,如何才能讓自己免受傷害。
腳步聲響起,一位身披華麗黑袍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房門口。
此人二十歲不到,右半邊臉戴了一張純銀所制的面具,底色為土黃,當中又夾雜些狀若閃電的長條紋,色彩紅、藍相間。
上端只挖出個洞孔,露出眼睛,下端也有半處開口留給嘴巴。面具以額頭正中為分割,極是齊整,左半邊臉看來十分俊俏,而經著意妝扮,也透出些詭異。
眉毛上撒了星星點點的金粉,眼皮僅在睫毛上端涂抹出一線暗紅,眼角擦開一道灰色陰影,傾斜翹起,近眉毛末梢而止。臉頰深陷,以藍色墨跡刻出個“乂”狀符號,唇線一圈以黑色勾出,唇片卻是分外蒼白,形成鮮明反差。
頭戴墨玉紫金冠,以黑貂毛襯里,四周鑲嵌碎鉆,一片血紅寶石直貼至前額;身披深黑色長袍,衣料極具上乘,自腰及下,以金黃色絲線繡出一條條迤邐線紋,并鑲有晶片,使整條絲線看來金光燦爛,耀眼生輝。
金片上又結有透明網狀織物,衣擺拖著長長的后裙,同樣是金銀輝映。上身披一件暗紅斗篷,前襟敞開,腰懸燙金緞帶,搭配盡顯威儀。
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便已是隱然散發出一股君臨天下之威,而這威儀中又充斥著無邊森寒,仿佛他就是掌司生死陰陽的霸主,任何被他視為敵人的存在,都會被他毫不猶豫的送進地獄。
盡管早有準備,但在跨越千萬年時空后,再一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仍是令江燼空呼吸為之一滯,胸口就像是壓塊了沉甸甸的大石頭,酸甜苦辣一齊向心中涌來。
此人,便是他為之贖罪千年的義父,也是當年在他的家鄉位面,攪亂天下,遺留血債無盡,民眾皆稱為“第一禍世魔頭”之輩——“七煞圣君”,江冽塵!
網友們不知他與天宮主人還有著這一層淵源,但在他出現時,彈幕同樣沸騰了。
“好帥啊啊啊!![愛心][愛心][愛心]小雨干脆拋棄池也,跟他好了吧!瞬間萌上這一對了!”
“就知道又要有人三觀跟著五官走了[鄙視]一個殺人魔王,就因為長得好看就能讓你們激動成這樣?”
“而且他為什么要戴面具,說不定另外半邊臉很丑→_→”
神內時雨也聽到了動靜,知道他到了,嚇了一跳,連忙轉身,下意識往后退。
此刻映入江冽塵眼簾的,就是一張清秀的小臉,清澈眼神里還有著藏不住的恐懼。
“……”江冽塵半邊眉頭不易察覺的一皺。
之前的后宮負責人還算合格,伺候得好,又知他心意,但在近日的后宮斗爭中,她卻死在了另一個妃子手里。新上位的這個,簡直是不遺余力要將前者留下的痕跡全部清除。不但方方面面都要來個大換血,就連新挑來給他的女人,都被換了風格。
這女孩長得倒還算可愛,看起來也很乖。年紀稍微小點倒不是問題,在自己生活的時代,她這個年紀也足夠成婚生子了。關鍵是……這副幾乎顯得營養不良的小身板,讓他實在沒什么“那方面”的興趣。
但她既然來了,他也不想二話不說就讓她走。于是走到茶幾邊上,隨手倒了杯茶,拿去遞給她。
他本意是安撫她,讓她坐下喝茶,但神內時雨卻更怕了,擔心里面有藥,不敢喝。
將她的心思猜到個大概,他在心底冷笑一聲,也不再勉強她,一口將茶水喝干。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竟是有些賭氣向她證明“里面沒有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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