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世帝尊第935章 靈力圖譜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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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5章 靈力圖譜


更新時間:2018年06月24日  作者:幻之以歿  分類: 玄幻 | 異世大陸 | 幻之以歿 | 邪世帝尊 
935.

935.

擬定了計劃后,幾人立即著手施行。

為免人微言輕,鳳薄涼主動提出,請求天宮門的官方協助,讓第四組的參賽者都來配合調查。

在幾人的注視下,一眾考生排起了長隊,逐一走進考場,又在出門后觸摸第二道陣法,進行靈力圖譜的解析。

然而,進展卻并沒有他們所想的順利。

每個離開的考生,都順利解析出了靈力紋路。孟嬋每看過一個,就對其他人搖一搖頭,示意他確實接觸過藥水。這失敗的次數多了,四人最初那一份熱情,也被消耗得所剩無幾了。

這會兒,鳳棲梧剛剛觸摸過陣法,一面靜等圖譜成形,同時接過鳳薄涼遞來的手帕,慢吞吞的擦起了手。

“薄涼姐,這個主意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好像是安彤根據她聽過的故事想出來的吧。”鳳薄涼隨口答道,“怎么了?”

鳳棲梧淡淡吐出幾個字:“難怪很蠢。”

“你要主意的話,我給你想一個。”他抬起頭,掃視著那群排著長隊的參賽者,目光冰冷,仿佛看著一群待宰羔羊。

“用同種毒液大量制造成品,然后全場放毒,哪一個撐不住,最先拿出解藥自救,那個就是兇手了。”

“你這不是錯殺一千嗎?”鳳薄涼抓著他的頭發,就是一頓亂揉。

如果真的如他們所想,那兇手只是被幕后人作為棄子操縱的,恐怕他身上同樣不會有解藥。萬一真的給毒死了,線索也就徹底斷了。

何況這個方法,也太容易牽連無辜了。至少鳳薄涼是絕不會接受的。

又過數人,測試者進行到了徐子繼。

“這樣你們滿意了嗎?”擦凈了手,徐子繼狠狠甩下紙巾,臉上滿是被打攪了修煉的反感。

“我徐子繼就算要打敗顧銘栩,只會用堂堂正正的手段,絕不會在背后放冷箭!”

“薄涼小姐,我敬重你是九幽殿的人,我已經配合過你的調查了,但是希望今后,無憑無據,你們不要再隨便把我拉進這種無聊的把戲里。”

冷著臉甩下這幾句話,徐子繼朝著鳳薄涼敷衍的一拱手:“告辭。”

他才走出不遠,鳳薄涼看著紙板上緩緩成形的靈力圖譜,卻是眉頭微皺。

“哎,你等一下。”

徐子繼停下腳步,半轉過身,嘲諷的一挑眉:“怎么,找到我是兇手的證據了嗎?”

鳳薄涼打量著圖譜,時不時就抬頭望向他,遲疑道:“兇手的證據倒是沒有,不過從圖譜看來,你的靈力運轉,似乎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隨后,她又好心解釋道:“靈脈紊亂,是修煉出現異常的征兆,不能忽視。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知你修煉的是何種功法,我們可以共同探討。”

徐子繼最初似是一怔,但很快,他的面部線條就繃得更緊了。

“我修煉的是城主府的特殊功法,徐家子孫,每一個都要修行,就算靈力運轉不同,也只會是比外界之人高明,絕不會差!”

“如果你要向我打聽功法之事,這是我們傀儡城的秘密,恕不外傳。”

不顧鳳薄涼的勸阻,他就掉頭大步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擁擠的人群中。

沈安彤瞪著他的背影,脫口道:“看他那一副拽上天的樣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我們涼姐是九幽殿大小姐哎!誰還稀罕他的破功法?”一邊說著,她也悄悄偷瞟鳳薄涼的反應。

很明顯,以她這“兩頭不落空”的手段,如果讓她單獨面對徐子繼,她一定會立刻換上一種說法:“傀儡城的功法真是太了不起了,連九幽殿大小姐都會眼紅呢!”

“他的靈力運轉,比別人都要慢,就跟一具傀儡一樣。”再回到現實中,看過幾眼紙板上的靈力圖譜,沈安彤不屑的冷笑一聲,“我看那確實是他們傀儡城的不傳之秘,修煉得多了,正常人都快變成傀儡了!”

“但是,他的同族徐謐意,靈力運轉就很正常啊。”鳳薄涼對比著兩張圖譜,依然百思不解。

靈力運轉緩慢,通常是發生在年事已高,修為卻再無寸進的老人身上。那時候,他們的身體機能開始衰敗,體內氣血也像尋常老者一樣逐漸枯竭。于是他們的靈力,也會漸趨緩慢。那是因為他們的身體,已經承受不起太過充盈的靈能了。

又或是,一個人本身的體質較弱,再如正常人的重病時期,那么同樣是出于自我調節的作用,他們的靈力是會相對緩慢不錯。但無論如何,這種狀況,都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年紀輕輕,又是身強體健的小伙子身上!

鳳薄涼苦苦思索,要說靈力緩慢,也是分為兩種情況。一種,就是如上述所說,氣血衰敗,靈脈枯竭所致。而另一種,的確是有益無害,便是一些年輕天才心性成熟,不再如同齡人般,血氣方剛的悶頭直闖,而是懂得沉心靜氣,穩扎穩打。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靈力會更加沉凝,每及調動,威力也是更為強大。

好比如今那兩大奪冠熱門,顏霂霖和墨孤城,就已經早早邁進了這個范疇。只可惜大多數的參賽者,依然是停留在橫沖直撞的時期。弒九天就是此中代表。

兩種情況,在圖譜上或許有所相仿,但鳳薄涼自幼就翻閱過大量的秘法典籍,又得天宮主人親自教導,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

莫非,那徐子繼是練功出了什么差錯,而他自己卻又不知?

既然徐謐意的靈力圖譜并無異常,那就說明傀儡城的功法,本身對人體并無危害。只是徐子繼性格冷傲,又太過貪功冒進,一時走錯了路,也是極有可能。

“別管他了。”容霄見鳳薄涼想得苦惱,主動拿過了她手中的圖譜,安撫的按了按她的肩,“既然他不是兇手,那他的個人狀況,我們也沒必要過問。如果以后他的修煉真的出了差錯,我們能幫的,再幫一把就是。”

鳳薄涼仍有些擔憂,但當下的情況,似乎卻也只能如此。而在幾人說話間,一名測試過后的考生,正探頭探腦的看著桌上的圖譜,每次與旁人對上視線,都會立刻小心的收回目光。待身邊的人離開,又會再次故作不經意的挑高眉梢。模樣很有幾分鬼祟。

那人披著一件褐色外套,前襟就那樣隨意的敞開著,頭發做了簡單的燙染。不過或許是相貌太過普通,他這副“職業學院學生”的打扮,基本上讓人過目就忘。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他這幾次三番的偷看,已是引起了容霄的注意。瞟了他一眼,淡淡詢問道。

那人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答道:“沒有,沒有……”再不敢耽擱,最后朝桌上的靈力圖譜望了一眼,就加快腳步離開了。

這個人,看上去確實有些可疑。不過有的人天生膽小,一遇上大規模的調查,哪怕自己真的什么都沒做,也會嚇得兩腿發軟。剛才那些個排隊的參賽者,比他表現更慌亂的都有。因此這個小插曲,幾人并沒有放在心上。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調查終于是徹底結束了。然而,單看四人臉上的表情,就知道這一次,果然還是沒有什么實際的進展。

“白搞了這么大陣仗,結果他們都觸摸過瓶子了。到頭來還是一無所獲啊。”孟嬋仰天長嘆。就連她精心刻畫的陣法,也沒能發揮出什么作用。

沈安彤尷尬的笑了笑:“可能兇手也聽過這個故事吧。”

確實,這是在民間傳說中,一個相當老的探案故事。而沈安彤幾乎是原封不動的照搬了過來,也難怪能被兇手一眼識破了。

“看來,咱們還是得去調查一下容霄哥說的,‘無組織人員’了。”各自唉聲嘆氣后,鳳薄涼重新站起身,順手也把身邊的幾人都拉了起來。

“那差不多得把整個第四組都調查一遍哎!”沈安彤哭喪著臉,一邊一個的搭住了兩人的肩,“任務艱巨啊……”

于是這幾人繼續調查不提,且說先前那披著褐色外套的男生,離開大廳后,就獨自悶著頭直走。時不時的,他還會悄悄抬起視線朝四周打量一番,仿佛生怕會有人跟蹤他。

一回到宿舍,他就一屁股坐進了椅子里。拿出玉簡,手指像抽筋般的在屏幕上按動著,接連發出了一條又一條的短訊。

屏幕上顯示的,正是短訊的會話界面。這種界面的特點是,不再將訊息逐條顯示,而是讓它們全部羅列在一個會話窗口之內。左首一列,是對方發來的訊息,右邊則是玉簡主人所發送出的訊息。

如今,那屏幕上具體的文字,雖然細微難辨,但也足以一眼看出,大段大段,密密麻麻的訊息,幾乎全部是集中在右側。

也就是說,玉簡主人已經發送過大量的訊息,但不知何故,另一方卻始終沒有回復。

靜候片刻,見玉簡內仍是一片死寂,在那名考生的頭上,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大片的冷汗。額角青筋爆起,劇烈的跳動著。而他整個人,也陷入了一種癲狂狀態,猶如發了某種急病一般。

“回復啊!”他的右手緊握著玉簡,空余的左手在桌上狠狠一捶,“你們是要讓我死嗎?”

也不知是疼痛還是緊張,他的左手在桌面上蜷縮了起來,掙扎半晌,五指微松,其中若隱若現的露出了一只小瓶。

那考生緊盯著小瓶的目光,就好像它是一種最恐怖的東西,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它丟得遠遠的。但這東西一旦脫離了他的視線,所造成的危害似乎會變得更大。因此盡管心力交瘁,他也不得不繼續把它握在手中,就像握著一只暫時僵臥,但隨時可能醒轉,并狠蟄他一口的毒蟲。

正在他最煎熬的時期,分明已經被他反鎖了的門,卻忽然傳來了鎖銷轉動的聲音。

一定是有其他室友回來了!這間宿舍的鑰匙,住在這里的人都有。啊,該死。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回來!

他的桌子,剛好是面朝著房門。不管有任何人進來,他都會第一時間跟對方打個照面。

先前選擇這張桌子,只是因為他的床就在朝門右首的下鋪。晚上坐在桌子前看一會兒書,累了直接一個翻身上床,非常方便。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這個位置竟然有那么大的隱患!

條件反射般的,他猛地拉開抽屜,把小瓶扔了進去,再“砰”的一聲將抽屜撞上,接著急急忙忙的尋找鎖頭,就往抽屜上掛。

也就在抽屜剛剛合攏的一瞬間,房門被推開,簡之恒走了進來。

“哎,施亞,你在宿舍啊?”一看到施亞,簡之恒似乎愣了一下。

剛才他轉門把手的時候,房門是反鎖的,他才不得不掏鑰匙開門。但一般來說,只要宿舍里有人在,為了出行方便,通常都是不會鎖門的。已經做好了“房里空無一人”準備的簡之恒,冷不丁看到施亞,這才稍感意外。

不過很快,他抬起視線,就看到靠窗一側的下鋪,唐暮正在床上睡覺,被子裹得很緊,外套被團成一團,胡亂的蓋在臉上遮擋陽光。這一看,簡之恒也就釋然了。

也許先前房間里只有唐暮一個,睡覺之前,他理所當然的鎖了門。后來施亞回來,看到唐暮在睡覺,為了不影響他,就同樣鎖上了門。嘿,想不到施亞這小子,平時看上去有點不合群,關鍵的時候心還挺細的!

“對了,你之前說,你家里出了點事,現在怎么樣了?”為了唐暮,簡之恒有意壓低了聲音,又向施亞詢問道。

施亞是無涯的學員,記得當初,為了準備預選,他們幾所學院的候選者,都被集中在天圣統一訓練。那個時候,他對施亞的印象,就是一個雖然有些沉默,但為人還是不錯的男孩子。

有了好朋友關椴的先例,簡之恒對施亞,自然不會有什么歧視。他還是照常拉著他融入團體。在他的熱情下,施亞的性格,確實是稍稍開朗一些了。

只是有一天,他突然接到了一條傳訊,接著臉色就變了,還到處問大家借錢。那時他只說家里出了事,卻又不說是什么事,結果當然是并沒借到多少。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簡之恒卻還一直記掛著。難得有了機會,自然是要關心一下。

誰知,施亞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臉憋得更紅了。幾乎是粗暴的將鎖頭扣了上去,吼道:“不關你的事!別問了,走!走!”

“到底怎么樣了?”簡之恒見他這樣,就更是擔憂,“那個時候我身上確實沒有太多的錢,現在我家里剛給我打了一筆生活費,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幫助你的……”

“都說沒事了!走啊!”施亞大吼一聲,暴出的眼球里盡是血絲,好像隨時都會沖上前打人。

簡之恒雖然有些困惑,但也表示尊重的點了點頭:“那好吧,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而后,他在衣柜里找出了一件外套,就離開了宿舍。

在他走后,那一直在睡覺的唐暮,忽然拿開了臉上的衣服,安靜的朝著施亞的方向投去一瞥,神色間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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