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沈月心說的話很平靜,但任誰都能聽出她話語當中所夾雜的憤怒。
尤其是馬林。
今天上午的事情也就罷了,畢竟沒有直接得罪沈月心。
可現在倒好,李坤這個沙比,直接欺負到沈月心頭上了。
“馬所長覺得,像這種事,該怎么處理?”沈月心淡淡道。
馬林張了張嘴,陰沉道:“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是么?”
沈月心道:“如果馬所長處理不好的話,也沒關系,我親自來處理,不過到時候,可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連馬所長一起處理了。”
聞言,馬林身體一震,連忙道:“沈總放心,此事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我現在就要答復。”沈月心道。
馬林也算是被逼到了極點,咬牙道:“李坤貪污腐敗,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婦女,強女干未遂,這都是罪名,相信到了法庭之后,不但書記的位置會被撤下來,還會享受一些免費的國家干糧。”
聽到這話,李坤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沈總饒命,沈總饒命啊!”
李坤哭訴道:“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華美集團的總裁,要是知道的話,就算是給我一百個,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得罪您啊!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挨打的事情我都當做沒發生,求求您啊沈總!”
“挨打就是挨打了,別說你當做沒發生,你就是當做發生了,那又能如何?”
沈月心揮了揮手,道:“馬所長,立刻帶著此人消失在我面前,我不想見到他。”
“是。”
馬林手掌一揮,立刻有手下給李坤銬上了手銬。
那些手下也是心中暗嘆,李坤在這十里八鄉里面,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土霸王一個,沒想到竟然不長眼,得罪了沈月心,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多謝沈總幫忙了。”李大柱嘿嘿笑道。
要不是沈月心的話,別說處理李坤,就是想要回合同都難。
這就是人的地位高低問題。
地位低,說上一萬句好話都不好使。
地位高,一句簡單的話語,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沒關系,葉凌救了我一命,你是葉凌的朋友,幫你也是無可厚非。”沈月心道。
隨著與葉凌的接觸,本來不怎么喜歡說話的沈月心,話語卻是越來越多了。
吃過晚飯,李大柱拿著合同高興的回家了。
王淑芬則是開始給葉凌和沈月心布置房間。
“阿姨,我今晚跟您一個房間吧。”沈月心道。
“那怎么行?”
王淑芬原本要說讓葉凌跟自己一個房間的,可是看到葉凌一直都在沈月心背后擠眉弄眼,頓時明白了葉凌的意思。
“沈姑娘,今天上午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你跟我一個房間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凌子有能力保護你,我覺得你還是跟他一個房間合適。”
說這話的時候,王淑芬自己都有些臉紅。
王淑芬是老實人,不怎么喜歡說謊,也不怎么會用心計,不過為了葉凌,她也算是豁出這張老臉去了。
“跟葉凌一個房間?”
沈月心蹙了蹙眉,忽然轉頭看向葉凌。
葉凌正朝老媽比著大拇指呢,見沈月心看來,連忙收回了手,干咳一聲,一本正經的樣子。
“阿姨,我還是跟您一個房間吧,也不是距離太遠,要是真有什么危險,葉凌也會很快趕過來的。”沈月心又道。
“沈姑娘,阿姨的話你可不能不聽。”
王淑芬道:“你想想啊,雖然家里不是很大,但是晚上睡覺得關門吧?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險的事情發生,凌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進入我們的房間的,我看你還是跟凌子一個房間合適,也能有個照應,你說對不?”
“是啊是啊!”
葉凌也是不要臉的說道:“你也不尋思尋思,萬一有狙擊手瞄著你,朝你開槍的話,我哪里來得及保護你?所以說啊,你還是跟我一個房間,再怎么說我也能幫你擋擋子彈,你說是不是?”
沈月心算是看出來了,這一老一少,是在唱雙簧啊!
她之前還覺得王淑芬很厚道,很老實,怎么現在就覺得,有種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感覺呢?
“就這樣吧。”
王淑芬把沈月心往房間里面推,同時說道:“被子我都已經給你們鋪好了,家里條件簡陋,比不得那些大酒店,大別墅,沈姑娘別住著不習慣就行。”
沈月心也沒辦法了,她可以對集團里那些員工,甚至董事會冷著臉,但對王淑芬卻是很無奈。
在沈月心進入房間之后,王淑芬將門關上,這才大口的呼吸了幾口氣。
“臭小子,以后這種事情別把你媽我牽扯上,人家沈姑娘是一個好孩子,你就算是喜歡,也不能用這種辦法吧?”王淑芬嘀咕道。
“媽,謝謝您嘞!”葉凌嘿嘿笑道。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機會我已經給你創造,就看你怎么把握了。”
王淑芬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我可跟你說好,做人得講良心,要是人家不愿意,你可不能硬來,不然的話,我打死你個臭小子。”
葉凌額頭升起一抹黑線,無奈道:“媽,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
“看你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像你那個風流爹一樣。”王淑芬道。
葉凌就無奈了,有老媽這樣說自己兒子的嗎?
“唉,也不知道你爹現在去哪里了……”王淑芬又嘆起氣來。
提起‘爹’這個字,葉凌神色一冷,道:“媽,別想那么多了,當初他能拋棄咱們兩個,就不值得你去想他。”
前任葉凌的父親并不是死了,而是在葉凌還小的時候,拋棄了他們母子兩人。
“你說那個老東西當初走的時候,連個信都沒有留下,我一覺醒來,他就不見了蹤影……”
說到這里,王淑芬開始抽泣起來。
葉凌皺了皺眉,對于那個所謂的‘父親’,他根本就沒有什么概念,因為父親走的時候,他都還沒有記事,甚至連父親的長相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