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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措手不及,實在沒想到車里還有漏網之魚,我已經來不及阻擊,事實上就算給我時間就憑這把psL狙擊步槍也攔不住那么大一輛卡車。
少爺和皇子沖上公路,象征性的對著卡車開了幾槍便放棄了,潘多拉,猴子和忍者清理戰場,另一邊左輪,駁殼也從拎著槍巖石后面走出,兩人身上都掛了彩,駁殼大腿受傷走路一瘸一拐的,左輪衣袖上都是血,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當我開車帶著那個孩子來到公路邊的時候,正好看到左輪扶著駁殼走過來,我趕緊從跳下皮卡,三兩步跑過去皺眉急聲問道:“傷的怎么樣?”
“小意思,被子彈劃了個小口子而已!”左輪嘴上毫不在意,可我看他衣袖都被血浸透了,臉上肌肉直抽抽,顯然并沒有說的那么輕松,但是還能開玩笑,就說明死不了,對我們來說,死不了的傷都是小意思。
“你呢,腿還能保住不?”我轉頭看向已經坐在公路上的駁殼。
“休息兩分鐘我就能踹死你,要不要試試?”駁殼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那就是沒事了,惡狼呢,他怎么沒出來?掛了?”我四下看看,沒現惡狼的身影,于是忍不住問道。
“你他嗎才掛了呢!要死也死你后邊!”惡狼的聲音從前面的山坡上傳來,我抬頭一看,那家伙從一塊巨大的巖石后面緩緩走了出來,臉色很難看,像死了親媽似的。
看他這幅德行我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惡狼很少露出如此凝重的神情,低頭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左輪和駁殼,兩人也低下頭神色哀傷,眼神落寞,再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
“狂獅呢?他怎么樣?”我看著三人,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他們都沒有說話,這時潘多拉走了過來,上前踢了左輪一腳,冷聲問道:“人呢?”
左輪沒有抬頭,只是揮手指了指惡狼的方向,我和潘多拉相視一眼,忽然覺得心臟狠狠的抽搐一下,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下一刻,便大步沖了過去。
走到那巖石后面,狂獅平躺在巖石下面,剛才的戰斗惡狼一直在保護他,可惜已經沒什么作用,惡狼能擋住敵人射來的子彈,卻沒辦法救回這頭獅子。
“嘿,大塊頭,你還好嗎?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找到車了,有足夠的汽油,很快我們就能到達蘇爾特,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最漂亮的護士,大胸大屁股的那種,你不是最喜歡嗎?”
我慢慢蹲下身,就在他身旁,嘴里說著話,眼睛不爭氣的蒙上一層水霧,我強忍著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松點,但依然隱藏不住的顫抖。
狂獅沒說話,事實上他根本說不出話,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臉色異常蒼白,若不是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我甚至以為他已經死了,可他現在的模樣和判了死刑沒有什么區別。
這種狀態,我們都知道生了什么,最擔心的情況終究還是出現了,胸腔大量積血形成血胸,雖然之前做了簡單治療,也算是及時止血,但一路顛簸加上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如今血液流入肺里已經無力回天了。
他現在呼吸沉重,越來越費力,痛苦已經無法掩飾,只怕堅持不了多久,很快就會窒息而死。
我真的很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我不知道自己有多難受,只是坐在他身邊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在每天充斥死亡的世界里生存,早已免疫了對死亡的恐懼,可眼看兄弟死在眼前那種痛苦就像一股氣憋在胸口,憋得喘不過氣卻又擺脫不了,壓得人想要瘋。
失去,對我們來說是最痛苦的體驗,而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這種痛苦了,心中壓抑的憤怒,暴躁,讓我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抖,我很想找人打一架,打到爬不起來為止,可能那樣會舒服一點。
但最終還是壓制住了所有的情緒,我只是坐在狂獅旁邊,一邊流眼淚一邊笑著說:“兄弟,你放心,我一定帶你回到非洲草原,找個最美地方,那里有你最喜歡的獅群,全身都是花紋的獵豹,還有兇猛的鬣狗,你不是想要和獅子為伴嗎,你的夢想快實現了,再也沒人打擾,也不會聽到令人討厭的槍炮聲,你這頭獅子實至名歸啊!呵呵,說實話兄弟,我有點羨慕你啊,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多好……”
我目光呆滯,嘴角掛著微笑,像個話癆一樣不停的說著,在我眼前似乎看到了自己描述的畫面,那是個很美的場景,也是狂獅最希望做的事,可惜了,我們這樣的人,想要去過想象中的生活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死在征途,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脫離戰場,像狂獅一樣,此時此刻,他的靈魂或許已經回到那向往的草原了。
狂獅的呼吸終于平靜了,漸漸的失去了僅存的一點動靜,直到徹底消失,我雙手抱著頭,手指插在頭里,深深低著頭。
惡狼抱著肩膀靠在巖石上,目光呆呆的看著遠方,潘多拉就在我身旁站著,始終那樣一言不面無表情,可終究還是隱藏不住微紅的眼眶,其他人都沒有過來,左輪和駁殼早已知道這邊的情況,他們不想眼睜睜看著狂獅死去,其他兄弟也是一樣,或許看不到,更容易接受一點。
許久之后,潘多拉緩緩蹲下身輕輕摘下了狂獅的士兵牌還有他的軍刀,小心翼翼的放在口袋里,當再次站起身的時候,她已經恢復了平時了冷靜,變回了那個雷厲風行的潘多拉。
“帶上獅子,我們回家!”淡淡的扔下這句話,潘多拉轉身朝著公路走去。
“回家?”我嘴里喃喃的說了一句,目光逐漸恢復清明,幽幽道:“是的,兄弟帶你回家!”
站起身,抹了把臉上的淚痕,我抬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惡狼,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道:“搭把手,走吧!”
“嗯!”惡狼點點頭,什么都沒說,上前與我一起小心翼翼的抬起狂獅的尸體,我們的動作都很輕,好像生怕弄醒了這個大塊頭似的。
不經意間,我看了眼狂獅的臉,那之前的痛苦已經消失不見,隱約間我似乎看到了他帶著幾分解脫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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