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
火爆強推:
敵人把炮兵安排在綠洲之外的沙漠中,在幾塊凸起的巖石旁邊,這個位置很講究,距離湖邊六百米左右,正好在步槍的射程邊緣,炮火卻能覆蓋整座綠洲。
情況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左右兩翼的兄弟本想包抄敵軍,結果和同樣想法的敵人走了個碰頭,雙方立刻交火,雖然敵軍人數眾多,但凱撒的戰斗力絕非一般士兵可以相提并論,如今退無可退,兄弟們背水一戰,兩個戰斗小組三十多個人,硬是把上百的敵人壓制在綠洲邊緣,兩次沖鋒均被打了回去。
目前還沒有聽到有兄弟陣亡的消息,但面對如此多的敵人,如此猛烈的進攻,我無法保持樂觀的態度,即便我們勇猛強悍,可畢竟是血肉之軀,子彈打在頭上一樣會腦漿迸裂。
以前在戰場上,無論遇到怎樣危險的情況,我們總是能樂觀對待,因為在深山,在叢林,到處都是退路,打不過還可以逃走,可這次被敵人圍困在方圓不到一千米的綠洲里,情況要險惡的多。
坐在樹干上,右腿膝蓋支起,左臂彎曲放在膝蓋上,右手緊握狙擊步槍,將槍管搭在左臂手肘處,微微低頭貼近瞄準鏡,目標鎖定指揮開炮的軍官頭上。
舞娘和九尾狐趴在樹下,一左一右盯著兩側的動靜,掩護我摧毀敵方炮兵陣地。
就在那位軍官準備下達新一輪炮擊的命令時,我突然扣下扳機,子彈從樹叢中激射而出,五百米外穿透軍官頭顱,從后腦射入,鼻梁骨處射出,一股鮮血順著彈孔噴射而出,尸體搖晃了一下撲到在地。
軍官還沒下達命令就被我狙殺,那些炮兵沒人指揮陷入短暫的混亂,趁此機會我調轉槍口,將目標鎖定在炮手身上,隨即連續不斷的扣動扳機,一個接一個的炮兵被我狙殺而死,直到我打光一個彈匣,那些火炮連一發炮彈都沒放出來。
由于沒人指揮,剩下的炮兵為了躲避我這個狙擊手,紛紛躲在巖石后面,炮兵陣地突然啞火,給了兄弟們喘息之機,沒了炮火的威脅,至少兄弟們不用打的那么辛苦,不然一聽到炮彈落下的尖嘯就要縮回彈坑躲避,面對步步緊逼的敵人,兄弟們無所畏懼,他們想逼近一步就要付出血流成河的代價,可面對不停落下的炮彈,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不要落在自己身旁。
這下好了,沒了最大的威脅,兄弟們信心倍增,瘋狂的灰熊和泰坦甚至端著機槍開始反擊,戰場上出現了奇怪的現象,成百上千的敵軍火力竟然被凱撒短暫的壓制下去。
我不需要干掉多少敵人,只要保證那些火炮發揮不出威力就算完成任務,當然對我來說這還遠遠不夠,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目標我沒有找到,那就是整支隊伍的指揮官,對一個狙擊手而言,斬首才是最終目的。
但那家伙不知道躲在哪里,我找尋了許久也沒看到類似指揮官的人物,前方進攻受阻,敵軍很快反應過來,兩個身穿不同迷彩的軍人飛快的向炮兵陣地跑去,看他們的穿著肯定不是政府軍,那就只能是雇傭兵。
如果我沒猜錯,這兩個人定是指揮官派過來重新組織炮兵的,這兩個家伙明顯厲害許多,移動速度非常快,而且不走直線,很顯然是在躲避我的狙殺,他們已經猜到有狙擊手存在。
雖然我沒把握在這樣高速運動中擊中他們,但也不會讓兩人輕松到達炮兵陣地。
換好彈匣,我將瞄準鏡的倍數放大一點,先測算出二人的移動速度,又觀察了一遍他們習慣性的戰斗走位,再根據子彈射出槍口的速度,做出大致的預判。
整個過程聽起來復雜但我只需要三秒就分析出結果,一切就像乘法口訣一樣輕車熟路。
在二人距離炮兵陣地不到十米的時候,我果斷開火,第一槍試射,讓我判斷出預判誤差,微微調整一下角度便開出第二槍,隨著槍聲響起,其中一人撲通一下撲到在地,右腿中彈鮮血淋漓。
不是我夸口,在我的槍口下,倒地就不要再妄想站起,不過那家伙反應很快,顧不得腿上疼痛,摔倒后第一時間向左側翻滾而去,似乎知道下一顆子彈會緊隨而來。
由于他的機智,第二顆子彈貼著脖子打在地面,能躲過我的兩顆子彈,足以告慰自己這條命,但事不過三,記憶中還沒有碰到能連續躲過我三槍的對手,這家伙也不可能是。
隨著我的第三顆子彈射出槍口,那家伙身體猛然一挺,子彈正中后心,瞬間貫穿身軀,他僵直的身子挺了兩秒,然后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下來,腦袋一歪陣亡了。
可當我尋找另一個人的時候,發現那家伙已經沖到了巖石后面,而且正對著我的位置,躲得嚴嚴實實連個衣角都沒露出來。
我不著急,只要大炮不能開火,我跟他耗幾個小時都沒問題。
情況比我預料的要糟糕的多,片刻之后,數顆煙霧彈從巖石后面扔出來,頃刻間濃煙四起,今日又無風,那煙霧很快就籠罩了陣地。
我心中暗道不好,這家伙顯然是有備而來,煙霧彈的位置毫無偏差,這說明那個雇傭兵已經判斷出了我的方位,現在我看不見目標,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不用看也知道。
我連忙收起狙擊步槍,轉身抓住事先綁好的繩索,迅速滑降到地面,舞娘聽到聲音扭頭問道:“怎么了?”
“這里不能呆了,轉移陣地!”我大叫一聲爬起來撒腿就跑。
幾秒鐘后,一陣尖銳的破空聲由遠而近,數發炮彈落在我們身后,巨大的爆炸震的地面微顫,強烈的沖擊波將周圍的幾顆大樹攔腰炸斷,與此同時敵人的重機槍也開始對我的位置掃射。
狙擊手永遠是威脅最大的戰士,一旦位置暴露,敵人一般都會架炮轟,從那個傭兵扔出煙霧彈的時候,我就知道這里必然是下一輪炮擊的目標。
我們三個連滾帶爬的撤出狙擊陣地,不斷有炮彈落在周圍,爆炸一聲接著一聲,小小的高地被炮火覆蓋,等我們撤出轟炸范圍回頭一看,那里已被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