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降落在戰地醫院,冰兒直接被推進手術室,經過醫生緊急搶救,她總算緩了一口氣,但能不能走下手術臺還是未知數。
我靠著墻壁蹲在手術室門口,兩只手抱著腦袋,手指插在頭發里,面如死灰,一身頹廢,像個可憐的孩子。
希婭離開我的時候,我一夜白頭,如今我頂著一頭白發,又要經歷一次那樣的折磨,也不知道我這殘破不堪的身體和破碎的心還能堅持多久,這樣走下去,不定哪天會倒在路。
手臂的傷口還在流血,已經浸透護士包扎的紗布,我全然不知,邊走過的醫生看到鮮紅的紗布想要過來幫忙,都在我可怕的眼神識趣的離開。
我像個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所有人都離我遠遠的,越遠越好,不要來打擾我,否則一不小心點燃引線,不定我會陷入暴走,讓這家醫院血流成河。
手術室的指示燈已經亮了兩個小時,這段時間我保持一個動作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過往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以為我是個瘋子或者神經病,而在這千千萬萬的人,竟沒有一個真正了解我痛苦的人,狼王他們不了解,躺在床的冰兒也不了解。
或許有一個人,潘多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想到她,也許我在心煩的時候總喜歡找她傾訴吧,她是我的隊長,卻更像朋友,情人,姐姐,沒有個標準的定位,想怎么都行,只有在她面前我才能無所顧忌的傾訴,發泄。
起來,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還有那些可愛的兄弟,可能只有跟他們在一起,才能找回一點活著的感覺,這個時候,我很想念他們。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強烈的預感告訴我,是熟人來了,我慢慢抬起頭,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向門口看去,狼王他們一溜小跑沖了過來。
見到他,我心的怒火像澆了汽油一樣轟然而起,我慢慢站起身,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瞪著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手臂青筋暴起,額頭的血管也在憤怒顫動。
“鋒子,女妖怎么樣,她還好嗎?”精靈沖過來急聲問。
“是啊,我們接到消息趕過來了,她傷的重不重?”閃電也跑前詢問。
我沒有回答,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眼睛一直盯著狼王,等他走近,我一個箭步沖過去,抬腿是一腳,直接把他從窗戶踹了出去,嘩啦一聲木制的窗子瞬間散架。
“鋒子,你干什么?”閃電一把拉住我的手。
“滾開!”我反手狠狠將閃電推出去三米多遠重重的撞在墻。
“你瘋了嗎?”精靈閃身站到我面前。
“我他嗎不該瘋嗎?”我怒吼一聲,掄起右腿一招側鞭腿,把毫無防備擋在面前的精靈踢飛五米,摔在地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甩開他們兩個,我帶著扭曲到近乎恐怖的面孔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爬起來的狼王,憤怒的一拳把混凝土墻壁砸出個大坑,整面墻壁都跟著搖晃了一下。
“鋒子,你聽我!”狼王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指著我道。
“你嗎,王朗,你他嗎是個混蛋!”我咬牙怒罵,翻身跳出窗口,沖到他近前,掄起拳頭對著他面門直接轟了過去。
狼王后退一步閃身躲開,歉然道:“那不是我的意思。”
他什么我根本聽不進去,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我只想把眼前這個家伙一拳拳砸碎,才能解我心頭只恨。
狂風暴雨般的拳頭帶著呼呼的風聲奔著狼王招呼過去,每一拳都使出了全力,這不是要打他幾拳出出氣,我是真下了死手,當然,這種幾乎失去理智的狀態,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狼王躲了幾下,但在我瘋狂的進攻下避無可避,被我一拳轟在胸口,整個人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地,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
我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受了傷,猛撲過去,縱身躍起,膝蓋彎曲,對著他胸口狠狠砸了下去。
這力道要是砸,非得砸成肉泥不可,狼王見情況不對,雙手撐住地面,身體往后一滾,我的膝蓋狠狠砸在地面,硬生生的砸出一個坑。
我憤怒的牙都快咬碎了,怒吼一聲騰身而起,前一步,一記鞭腿橫著掄了過去,狼王向后一仰,我一腳掃空,踢在旁邊一顆碗口粗的樹,咔嚓一聲脆響,大樹被我攔腰踢斷。
“等一下,刺客,你冷靜一點,有什么話我們清楚。”狼王翻身站起,揮手阻止我的動作,大吼道。
“去你嗎的,我跟你沒什么好的!”咬牙一聲怒吼,瞪著血紅的眼睛,我飛身前,雨點般的拳頭直接招呼過去。
這時,閃電,金剛他們全都沖了過來,狼王只是在防御,可我的力道大到不可想象,即便是防御也架不住一拳接一拳的打。
金剛從后面撲來一把抱住我的腰,我回身一記肘擊,差點把他下巴卸下來,但他死死抱著我什么也不松開。
“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個混蛋,金剛放手,你他嗎是不是我兄弟?”我瘋狂的怒吼著,像野獸一樣要把狼王撕碎。
“攔住他!”狼王站在五米之外,抹了把嘴角的血,揉了揉快被我砸腫的手腕,沉聲喝道。
邊的天眼,閃電,一起撲了來,我抬腳狠狠踩在金剛腳背,然后腰身一扭,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金剛翻了過來摔在地,可他像沒事人一樣,抱著我腰的手始終沒松開,連我一起拽倒在地。
閃電撲來,我回身是一腳,閃電往旁躲了一步,道:“你還來勁了是吧!”
天眼也從另一面過來,用擒拿手扣住我左臂,我猛然一聲怒吼,提起膝蓋撞在他腰,然后右手抓住他后脖領,直接將其甩了出去,這時候,閃電直接撲倒在我身,和金剛兩人合力把我按住,天眼也沖過來,壓住我兩條腿,盡管我依舊瘋狂的掙扎,可終究還是抵不過三人的力量。
精靈這時候跑過來,叫道:“按住他!”完直接給我手臂推了一針鎮靜劑,然后松了口氣,幽幽道:“他不會真的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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