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周圍正在激烈討論求婚方式的兄弟們瞬間石化,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全都像雕塑似的愣在原地。
“誰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么?”猴子眨眨眼最先反應過來,但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不敢相信,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嗎?”左輪一臉蒙圈。
“那算是求婚嗎?算嗎?”少爺眨巴著眼睛,難以置信的問
“應該算吧,女神都答應了!”寶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草!偶像啊,我發誓這是我見過最牛x的求婚方式。”惡狼忽然一臉興奮的沖過來,那小眼神滿是崇拜。
“靠,女神是不是沒睡醒?這么容易就被搞定了?”少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沖我問道:“你倆平時就這么溝通的?”
“怎么,你有意見?”我得意的沖他揚揚頭。
“沒有!”少爺用力的搖搖頭,然后伸出大拇指道:“服了,你是這個!”逗的兄弟們一陣大笑。
我們的婚禮很簡單,穿著禮服,帶上戒指,在上帝面前宣誓,僅此而已,我們是兇名昭著的雇傭兵,甚至連國籍都沒有,跟普通人結婚不一樣,我們不受法律保護,也無所謂合不合法,能約束我們的只有誓言。
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著明天早上的宣誓,這一晚我失眠了,坐在天臺泳池旁邊的椅子上,仰望著夜空發呆。
腦海中控制不住的回想起曾經的時光,那時的我在高中,在軍校,在部隊,也曾幻想過結婚時候的樣子,還有無數浪漫的場景,在馬爾代夫的海灘,在英格蘭的溫莎堡,在內蒙古的大草原,在阿爾卑斯的雪山之巔,還有,在羅馬的大教堂。
我會得到親人的祝福,會有最美麗的新娘,會有戰友的歡呼,會有首長的致詞,那曾經是我夢想的婚禮。
如今物是人非,沒有親人,沒有首長,更沒有曾經的戰友,甚至連本結婚證都沒有,但我得到了最美麗的新娘,至少在我眼里是最美的,我不禁捫心自問,這些是我想要的嗎?有沒有那么一瞬間的后悔。
如果是三年前,我可能真的會猶豫,如果上帝給我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讓我等到曾經夢想的一切,然后失去現在的一切,我也許真的會考慮。
可是現在我連想都不敢想,讓我傷感的并非曾經的美好,也并非現在的不堪,我只是覺得孤獨,可能是身為中國人骨子里就比較傳統,總覺得結婚的時候,沒有一個親人在場很悲涼,說白了,我想親人了。
可惜,人生不是時光旅行,沒有從頭再來的機會,逝去的人也不可能再回來,我看著夜空中繁星點點,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道:“爸,媽,兒子要結婚了。”
今天的教堂很美,門口兩側擺滿了花籃,一條紅毯鋪到門口,上面撒著玫瑰花瓣,我穿著禮服站在紅毯中間,希婭穿著雪白的婚紗款款而來,身后有一群四五歲大的小朋友,托著她六米長的裙擺。
兄弟們各個都換上了禮服,一個個打扮的人模狗樣,圍在兩側拼命的鼓掌,我挽著希婭的手走進教堂,奧丁,比伯,還有圣殿武士團的朋友都來祝福。
奧丁這位大主教身穿華服,親自為我們主持,我們在上帝面前宣誓無論貧窮富貴,健康疾病,都不離不棄。
我們交換了戒指,就是那枚叫做沙漠之眼的寶石雕刻而成,我帶著所有人的祝福親吻美麗的妻子,然而她卻沖我微笑,身體慢慢向后飄去,脫離了我的懷抱,我拼了命的想要抓住她,身體卻被施了魔法一樣無法動彈。
然后,我看到一抹鮮紅暈開了潔白的婚紗,緊接著鮮血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涌出,染紅了整個世界。
她的身影在我面前漸漸虛化,慢慢飄起,最后化成點點星光,離我而去,我大聲疾呼,拼命的想要留住,卻眼看著她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不……不要……希婭……希婭……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我發瘋似的大吼一聲,猛然坐起,心臟劇烈的狂跳,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全身像水洗一般被冷汗浸透。
我茫然的打量著四周,是樓頂的天臺,我坐在躺椅上,面前是游泳池,旁邊的桌上還放著涼透的咖啡,是夢,一切都是夢,是個可怕的噩夢。
“為什么,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我抱著腦袋,心里充滿了恐懼,一顆心砰砰的狂跳,怎么都靜不下來。
我拿起桌上的涼咖啡一口灌了下去,冰涼的感覺從喉嚨一直到胃里,強烈的刺激總算讓我緩了口氣。
我深吸兩口氣,定了定心神,又是這個夢,我記得以前做過一次,只是沒有這么真實,那時我根本沒在意,可這次簡直就是身臨其境,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一個噩夢而已,至于把你嚇成這幅德行嗎?”潘多拉的聲音忽然傳進我的耳朵。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我猛的抬起頭,被她嚇了一跳。
“就在剛剛你大喊“不要”的時候!”潘多拉左手拿著一瓶紅酒,右手拿著高腳杯,穿了一身睡衣,光著腳靠在天臺閣樓的門口。
“抱歉,把你吵醒了!”我深吸一口氣,抹了把額頭的汗水。
“叫的那么大聲,還以為你被*****了呢!”潘多拉輕笑著倒了杯酒,“要不要喝一口壓壓驚?”
我點點頭沖他揮揮手,示意她過來坐,看來我是真被嚇著了,竟然連有人靠近都沒有察覺。
潘多拉走過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把酒杯遞給我,可我卻直接拿過了酒瓶,仰頭咕嘟咕嘟灌了半瓶,潘多拉也沒管我,自己拿著高腳杯靠在躺椅上輕輕搖晃。
半瓶酒下肚,一股熱流從腹中升起,慢慢流遍全身,我打了個酒隔,吐出一口濁氣,感覺舒服多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恐懼被沖散了。
我放下酒瓶,擦了擦嘴角,整個人總算冷靜下來,可夢中那可怕的一幕還是揮之不去,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那個白色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即使浮現在眼前,我也看不清那張臉,也許那根本不是希婭。(/book/10936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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