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紅雪:、、、、、、、、、
教堂門口,幾名修女跪在地上圍著神父的尸體痛哭不止,在她們身邊還有一群孩子,有些年紀小的,不懂得發生了什么,一臉害怕的依偎在修女懷里,天真的目光里充滿了恐懼,另外一些懂事的便跪在尸體旁哭喊著神父的名字。
見到這個場面我真是心如刀割,一切都是我們的錯,卻讓神父莫名慘死,殺了那么多人我都不曾多看一眼,可這次真的深感自責,不僅是我,連死神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兇徒都暗自嘆息內疚不已。
孩子的哭聲就像無形的控訴,把我們的罪孽放大了無數倍,是我們給這座原本其樂融融的教堂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讓孩子們失去了神父,就像失去父母的呵護,再次變成孤兒。
我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或者根本就無話可說,要不是我們的到來,他們會在神父的庇護下快樂的長大,是我們毀了這一切,我害怕看到孩子眼中的怨恨,那比刀劍鋒利百倍,如果現在有個孩子要殺了我替神父報仇,我會毫不猶豫奉上自己的生命。
我轉身看向貝麗絲王妃,其實罪魁禍首應該是她,要不是她非要打擾這里的寧靜,一切都不會發生,此時,她靠在車上默然不語,只是靜靜的望著神父的尸體,沒有任何表示,也沒有泣不成聲,可我看得出來,她很痛苦,心中充滿了內疚,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么悲傷神父也不會活過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失態。
“貝麗絲女士,人已經死了,沒有挽回的可能,殺手也許還在附近,我們不能在這里久留。”鐵拳上前提醒,只有我們離開,孩子們才會真正安全。
沉默了片刻,貝麗絲點點頭,轉身上了車,我和死神相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行駛在回去的公路上,車內沒人說話,氣氛相當壓抑,我扭頭看著窗外怔怔出神,甚至忘記了傷口傳來的劇痛,神父那張和藹善良的臉不斷出現在腦海,還有那些孩子天真爛漫的面孔,有那么一瞬間我真想代替神父收養那些孩子,替他完成未盡的心愿。
汽車微微的顛簸讓我回過神來,不由的自嘲而笑,沒想到我竟然也會有同情心泛濫的時候,竟然還有那種可笑之極的想法,像我這種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根本沒有那個資格,我的手只會玷污孩子們純凈的靈魂。
殺手沒有再出現,我們安全回到了住處,貝麗絲王妃為了表達心中的歉疚,回去之后立刻提取了兩百萬美金派人送到了教堂,這筆錢雖然不能還給孩子們一個神父,但至少能讓他們過的好一點。
回到房間,死神幫我重新處理了傷口,皮肉傷,三五天就會愈合,雖然很痛,但并不影響戰斗力。
死神把拍下的照片發給了尤迪絲,讓她幫忙查一下黑色的蝎子到底代表什么,如果是美國的組織,相信沒人比她更了解。
這種處處受制于人的被動感覺我真是受夠了,凱撒雇傭軍從來沒這么窩囊過,我和死神商量之下決定把這個殺手組織挖出來,然后登門拜訪,被動挨打可不是我們的風格。
尤迪絲很快就查出了黑蝎代表的意義,并把資料傳到了我們手里,不出所料,黑蝎果然不是普通的紋身,它背后牽扯著一個龐大的組織,美國黑手黨。
黑蝎紋身并不是黑手黨的標志,這是五大家族聯合創立的一個殺手集團,是一個高度隱秘的組織,他們秘密訓練職業殺手,執行秘密任務,暗殺一切跟黑手黨作對的人物,無論白道還是,被他們盯上都難逃一死,這個組織里的每個殺手身上都紋著一支黑色的蝎子,因此,在聯邦調查局的數據庫里,他們被命名為黑蝎。
只是我不明白,美國黑手黨跟貝麗絲王妃有什么關系,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呢,而且還動用了黑蝎這么精銳的殺手,要知道,黑手黨五大家族都沒有權力私自調動黑蝎,必須是五位家主全票通過,才能動用黑蝎執行任務。
這就說明殺掉貝麗絲王妃是五大家族的共同目標,這可就不好辦了,美國黑手黨在紐約就是地下皇帝,怪不得有膽量在街頭明目張膽的開槍,原來背后有這么強大的靠山頂著。
在紐約和黑手黨對著干并不是明智的選擇,這是他們的地盤,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那幫家伙無法無天而且人多勢眾,我們根本耗不起,而且我也不想跟黑手黨結怨,不然以后來美國就得時刻防著背后有人打黑槍。
想到這里,我還是決定和貝麗絲王妃談談,起碼要知道美國黑手黨要殺她的原因,如果能夠通過談判解決,大家就皆大歡喜了。
來到貝麗絲的房間門口,我輕輕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回應。
“貝麗絲女士,我有事找你。”我站在門口說道。
等了一會,里面還是沒有動靜,我不禁皺起眉頭,她不會因為找不到孩子,又害死了神父,一時想不開自殺了吧?
想到這里,我又敲了敲門,這次加大了力道,“貝麗絲王妃,你在嗎?”里面還是沒動靜。
“我進來啦!”我覺得事情不大對,也顧不得什么禮貌了,抓住把手用力一擰,房門竟然開了,原來根本沒鎖。
推開房門我探頭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人,可我明明看見王妃回來后便進了房間,再也沒出來過,她不可能在我們眼皮底下溜走。
帶著疑惑走進房間,四下看了看,然后試探著叫道:“貝麗絲王妃?你在嗎?”依舊沒有回應。
我一邊叫一邊四下尋找,衛生間和浴室都沒有人,房間雖大,其實也就這么幾個地方而已,我滿心疑惑的走到床邊,心里正在納悶,不想低頭一看,貝麗絲穿著浴袍,披散著頭發,趴在大床旁邊的地板上,手里還抱著瓶酒,看樣子是喝醉了。
“喂,你沒事吧?”我蹲在旁邊伸手扒拉一下她的頭。
她睜著眼睛沒理我,雙眼通紅顯然是哭過了。
“有沒有搞錯,你是王妃哎,怎么能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你看看你自己,和外面的站街女有什么區別?”我坐在地板上毫不留情的罵道,我可不管她什么身份,看不順眼就要罵。
“你有什么資格管我?”也許是我說的太難聽了,她忍不住斥責。
“我不管你,你早就死在教堂門口了,哪有機會在這兒喝酒!”我粗暴的搶走她懷里的酒瓶猛然甩向角落,嘩啦一聲酒瓶碎裂一地,嚇得她微微一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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