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紅雪分類:
“說不定會有放在天然冰窖里的冰葡萄酒或者野生牧場的烤全羊!”前鋒站在山頂拿著望遠鏡向遠方的山腳下張望。
“喔,我覺得那比外星飛船更有吸引力,但愿你不是個騙子!”聽到有好吃的,惡狼第一個沖上去搶過了前鋒手里的望遠鏡。
“在哪兒?你不會尋我開心吧?”惡狼找了半天啥也沒看著。
“白癡,你搞錯方向了,在那里!”前鋒指了指東南方的山腳。
“什么情況?”隊長從后面走過來,玩笑歸玩笑,這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起碼現在不是。
“發現一個村莊!”前鋒臉色一正跟隊長匯報,在阿爾卑斯山生活了不少人,有幾個村莊并不奇怪,山上雖然冰天雪地,但山下可是溫暖如春,而且有世界上最純凈的草原牧場,如果沒有我們這群不速之客的打擾,這里就是世外桃源,美的像天堂一樣。
“是啊,我似乎聞到了烤肉的味道,要不要去看看?”惡狼舔了舔嘴角扭頭把望遠鏡遞到隊長手里。
“距離太遠,目測有十幾公里,繞過去會耽誤很長時間!你覺得呢?”隊長轉身詢問潘多拉,這次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而且阿爾卑斯山也不是戰場,如果不是前面有一群跟我們有相同目的的敵人,也許我會選擇在這里住上幾天。
“休整一下,也許是件好事!”潘多拉有意無意的瞄了眼我的方向,她是在擔心希婭。
“說的沒錯,女神需要更多的溫暖,你說呢,古卡斯老板?”我從巖石后面跳出來,目光落在古卡斯身上,他是雇主有發言權,但我想這家伙金貴的身子已經受夠了冰天雪地。
“我沒有意見,能從暴風雪中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我們的確需要休息。”果然沒錯,古卡斯已經堅持不住了,他同意我的意見就是最好的證明。
“OK,前鋒猴子,去偵察一下,其他人準備出發!”隊長下了命令,連雇主都不著急,我們更沒有理由拒絕近在咫尺的暖爐,更何況寶藏沉寂了半個世紀都沒人發現,又豈是輕易找到的。
在望遠鏡里看著不遠,走起來起碼十幾公里,別看剛才走得慢,這回可是輕快多了,之前一直走在最后的古卡斯,這次跑到前面當尖兵去了,還不停的回頭催促我們快點,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
從山坡上下來,仿佛一下回到了春天的懷抱,當然,這只是相比而言,阿爾卑斯山的11月,基本已經步入冬季。
前鋒發現的村莊在對面那座山的山腳,我們所處的位置被樹木擋著已經看不見了,只能按照大致的方向一直往前走。
“猴子和前鋒是不是已經躺在主人家女兒香噴噴的床上忘乎所以了,不然怎么這么久都沒動靜?”惡狼提著我三十公斤重的背囊,臉上寫滿了嫉妒。
“不會的,說不定他們是被村民當成恐怖分子槍殺了!”我微笑著插嘴道。
“嗯,有道理!”惡狼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在距離村莊不足一公里的時候,耳機里終于傳來前鋒的聲音:“隊長,情況有變,先不要過來!”
“嗯?”聽到這話我和惡狼相視一眼,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
“大家原地待命,注意警戒!”隊長的聲音隨之而來,所有人立刻成戰斗隊形臥倒,只有古卡斯和他的四個保鏢左顧右盼像白癡似的站在原地沒動,幸虧這里沒有大規模戰爭,不然就這種反應速度,早被狙擊手摘掉腦袋了。
“到底什么情況?”潘多拉在無線電里問道。
“村子里的人都被殺了!”猴子語出驚人。
“屠村?”我當時就想到了這個詞:“這種事我只在非洲見過!”
“也許你該長長見識了!”前鋒壓低聲音,看樣子正在村里偵查,不敢大聲說話,誰也不能保證殺人兇手是不是還在哪棟房子里睡午覺。
我從鯊魚手上接過我的M200,把女神放在地上,然后悄悄向前運動了幾米,那里有顆叫不出名字的大樹,躲在樹干后面,抬起搶用瞄具觀察前方村莊的情況。
靜悄悄的一片死寂,原本寧靜美麗的小村莊,似乎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血色,隔著一公里都感覺到陰森的味道,這讓我想起了寂靜嶺,它就像個鬼村,處處透露著詭異,不,是恐怖。
五分鐘后,耳邊傳來前鋒的消息:“沒有發現一個活口,也許你們該過來看看。”
“也許你該說的詳細點,我們還有進去的必要嗎?”我對著話筒說了句,卻是覺得這鬼地方有點恐怖,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是個睡覺的好地方!”猴子的語氣聽起來輕松多了。
“跟死人一起嗎?我寧愿睡在雪地里!”明星嘟著嘴滿臉不樂意。
“又不是沒睡過!”魔鬼呵呵一笑,拉著明星大步跑進村子,其他人也緊隨其后。
這個小村莊不過有十幾座房子而已,都是很精致的木屋,從踏入村子的第一步開始,我就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
繞過前面的兩棟房子,便看到一幕驚人的畫面,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二十多具尸體,男女老少都有,奇怪的是,死狀都不一樣,有的被砍掉手指和四肢,有的被活活燒死,還有一個家伙被吊在木樁上,兩條腿只剩下森森白骨,旁邊的桌上還趴著一個女人,上半身的皮被活活扒掉。
見到這慘烈的場面,古卡斯和他的保鏢受不了如此震撼的視覺沖擊,強烈的惡心感促使他們跑到墻角哇哇大吐,看那痛苦的表情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似的。
這也難怪,我第一次看到人的腦袋被狙擊槍打碎的時候,反應不比他們好到哪兒去。
“他嗎的,這些狗娘養的畜生,太沒人性了!”獸醫撿起一個孩子被砍掉的手臂,拼接到尸體上。
“跟你比還差點!”魔鬼在邊上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去你嗎的,老子可沒對孩子用過刑!”獸醫看上去同情心泛濫了,即便是個兇名昭著的刑訊專家,也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如果還能被稱作是人的話。
“到底是誰會用這樣非人的手段折磨一群平民!”隊長站在木樁前面一刀砍斷了繩子,把兩條腿只剩白骨的家伙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