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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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黑暗的地下室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距離天黑還早著呢,我躺在破木箱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Ω文學┡Ω迷
忽然,頭頂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我全身一震豁然驚醒,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神經瞬間緊繃到了極點。
我緊皺眉頭放輕腳步來到通氣孔下面,把眼睛貼在氣孔上面向外看去,通過柜臺玻璃照出的影像,我清楚的看到一群身著軍裝的政府軍士兵闖進了飯館,華人老哥正滿臉賠笑的和帶隊軍官周旋。
“嗎的,怕什么來什么,政府軍果然搜到這兒了!”我暗自咬牙,生怕哪里露出破綻,我倒是無所謂,大不了跟他們拼了,這些人想殺我起碼得有一半人橫著出去,可華人老哥怎么辦,說到底我們素不相識,他只是看著都是中國人的份上幫我一把,如果因此連累他丟了性命,我如何心安。
我緊緊握著拳頭盯著外面的情況,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禱,愿上帝再次眷顧我們,安然度過這一劫。
頭頂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政府軍已經開始搜索整個餐廳,華人老板陪著笑容點頭哈腰的在軍官面前道:“長官,你們這是找什么呢?我這店里除了我之外沒有別人。”
“有匪徒闖入市區,所有店鋪都要搜查,你最好配合點,不然沒你的好處。”軍官背著雙手,趾高氣昂的說道。
“配合配合,一定配合,長官,那匪徒長什么樣?”華人老哥一邊說話一邊用眼角的余光往廚房那邊瞄,里面正有四個士兵翻箱倒柜的搜,連那個壓在洞口的冷藏柜都翻了個遍,看的他心驚肉跳。
“匪徒穿著迷彩服,身后背著迷彩背包,身材健壯,長相兇悍,很有可能是個亞洲人,你有沒有見過?”軍官問老板。
我們在政府軍基地住了那么久,很多軍官和士兵都和我們相識,不少人都混熟了,也知道我是凱撒的狙擊手,而死神比較低調,也不樂意搭理他們,所以提到狙擊手第一個就會想到我。
洛朗在議會大樓門前被狙殺,他們的第一目標就鎖定在我身上,這個在意料之中,不過說我長相兇悍,他奶奶的,我又不是魔鬼,這么帥的臉哪里長得兇悍?不過話說回來,在那些平民眼里,即使是一個眼神,他們都覺得兇悍無比,而這種兇悍并非是指長相,而是殺氣。
“沒見過,聽到外面有槍聲我就嚇的關門了,除了你們之外沒見過穿軍裝的人,匪徒該不會已經出城了吧?”老板滿臉陪笑的說。
“不可能,出城的所有路口都封鎖了,除非他能長翅膀飛出去。”軍官非常肯定的說道。
老板低著頭沒說話,軍官忽然扭過頭,眼神在老板身上轉了兩圈,陰陽怪氣的問道:“你也是亞洲人吧?”
“是,我是中國人。”老板慌忙回答,心里緊張的不行,手心滿是冷汗。
“匪徒好像也是中國人,你該不會是他的同伙吧?”軍官彎下腰,陰笑著問。
“長官,話可不能亂說,在金沙薩的中國人不止我一個,難道都是同伙嗎?你這么說就是公然對中國人懷有敵意。”老板故意把事情鬧大,拿出中國的名頭來壓他。
軍官果然有所忌憚,笑道:“別那么認真,開個玩笑而已。”
老板冷哼一聲臉色很難看,非洲人對中國一向很尊敬,畢竟我們沒少幫助那些落后的國家,所以他們對中國人的印象都很好,當然這是指大部分人,并不能代表全部。
就在這時,兩名士兵從廚房里急匆匆的跑回來大聲道:“報告長官,我們在廚房里現了這個。”說完將手里的一副軍用手套遞到軍官手里。
見到這一幕,我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想起在搬冷藏柜的時候我摘下一只手套隨手放在了案板上,然后就被老板推進了地下室,慌亂間竟然忘記了把手套收起來。
這下完了,軍官抓住個立功的機會絕不會輕易放過老板,他嗎的,我竟然會犯這樣的錯誤,我咬著牙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這次恐怕兇多吉少了。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告訴我,匪徒在哪里?”軍官拿著手套在老板眼前晃了晃,陰冷的說道。
“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匪徒在哪,這只破手套能代表什么?”老板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滿臉無辜的問道。
“那你告訴我,這只手套從哪來的?”軍官瞪著眼睛問。
“這是前幾天有位客人丟在店里的,我隨手仍在廚房,有什么問題嗎?”老板拿起手套看了看,然后隨手仍在桌子上,毫不畏懼的對上軍官的眼神。
“那另外一只呢?”軍官突然伸手抓住捏住老板的肩膀,表情越的陰沉可怕。
“我怎么知道,你得去問客人!”老板晃了晃肩膀想躲開軍官的手,結果那家伙突然力,死死抓著老板的肩膀的不松手。
“還敢狡辯,我告訴你,這只手套是凱撒雇傭軍的專用配備,我在軍營的時候親眼見過,整個金沙薩也找不出第二只,那個家伙到底在哪,你說不說?”軍官突然把老板按在地上,抬腳踩在他胸口,大聲吼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沒見過!”老板咬緊牙關沒有透露半個字,此時此刻我心如刀割,反倒希望他把我供出來,那樣說不定還可以趁亂逃走,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可是他沒有,一個字都沒說。
“給我打,打到他說為止。”軍官一腳踢在老板的頭上,隨后一聲令下,周圍的士兵撲上來,掄起手里的步槍不管腦袋屁股,一頓猛砸,陣陣慘叫聲傳出,那聲音就像針一樣扎進我的耳朵。
無盡的憤怒和痛苦幾乎要將我撐爆,好幾次我都想沖出去和那些士兵拼個你死我活,可最終我還是強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因為那除了多一個死人之外于事無補,我救不了他也救不了自己,反而辜負了華人老哥的一片心意。
過了一會,軍官揮揮手,士兵們停止毆打站在一旁,老板被打的遍體鱗傷,鮮血淋漓,全身上下沒有好地方,到處都是傷口,頭破血流,身體還在不停的抽搐。
軍官走到旁邊蹲下身,抓住老板的頭把腦袋猛地提起來拉倒近前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匪徒躲在哪了嗎?”
老板閉著眼睛滿臉是血,聽完他的話勉強動了動嘴唇,氣若游絲的擠出四個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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