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我們穿過這片人跡罕至的叢林,在山坡下發現了一個村鎮,這可能是北基伍省南部的第一個村鎮,可惜依然沒有逃過戰火的摧殘,放眼一看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隨處可見血跡和冒著輕煙的彈坑,地上有無數散落的彈殼,周圍都是被炸毀的房屋。
我站在一百米之外的山坡上拿著望遠鏡看了半天,沒有發現尸體,也沒有發現一個活人。
“這里的人都哪去了?”我隨口問了一句。
“逃了,死了,都被活埋了也不定,管他呢,種族屠殺這種事在非洲很常見。”猴子聳聳肩,對這些景象早已見怪不怪。
“再往前就是叛軍的封鎖區域,我們要連續穿過三道封鎖線才能到達叛軍的后方。”隊長完把電子地圖塞進背囊,扭頭沖我們揮揮手道:“好了伙計們,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出發!”
隊長一聲令下我們繼續向東北部內陸推進,火辣辣的太陽在頭頂暴曬,我們頂著四十度的高溫在叢林里穿行,內衣都被汗水浸透,雖早已習慣但那個濕漉漉的感覺還是挺難受的,一路上除了小心叛軍之外,還要小心隨時可能出沒的大型猛獸,這里可不是東南亞的熱帶雨林,非洲大地是猛獸的樂園。
只不過這里剛剛經過戰火的摧殘,許多猛獸都被嚇跑了,一路上倒是也沒有遇到吃人的野獸。
連續行進五個小時,我們背著五十公斤的負重,體力消耗不小,此時正當中午,太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烘烤著大地,正當我準備停下來喝口水的時候,前面的前鋒忽然抬手做出停止前進的手勢。
我立刻閃到一顆樹下,瞬間擺出戰斗姿勢,隊長彎腰靠到前鋒身邊,問道:“有什么發現?”
前鋒從地上撿起一枚彈殼,指著地面道:“我們已經進入敵人的封鎖區域,而且這里剛剛有巡邏隊走過!”
隊長沿著前鋒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路面上有一排淺淺的腳印,還沒有被掩埋明剛剛離開不久。
“你去前面看看,其他人就地隱蔽!”隊長壓低聲音道。
前鋒點點頭,起身鉆進旁邊的林子,順著小路的方向幾個閃爍就消失在林中。
剩下我們三個找了顆大樹藏在后面,趁著短暫的休息時間,迅速吃了點東西補充體力,我爬到大樹中間坐在樹杈上,一邊警戒一邊把壓縮餅干和著水大口大口的咽了下去。
十分鐘后,前鋒從林子里鉆了出來,跑到猴子身邊一把搶走他手里的能源棒和水壺,大口吃起來。
等他吃完了,隊長問道:“發現叛軍了嗎?”
“一公里外有個不小的村鎮,是叛軍的前哨戰,后方的情況不清楚,估計軍營應該距離前哨戰不遠,具體人數不詳,至少有上百名叛軍,外圍有兩個巡邏隊,每隊十人,村口有一輛裝甲車和兩座重機槍陣地,村口后方有座塔樓,上面有狙擊手!”
前鋒把偵查到的情況簡單的匯報了一遍,敵人的陣勢有點大,只是一個前哨戰而已竟然有裝甲車,實在出乎我們的預料。
“要不要干他們一下?”猴子搓著手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是不是瘋了?我們只有四個人,去干擁有裝甲車的上百名叛軍,送死也沒有這個送法!”前鋒把水壺扔給猴子,翻了翻白眼道。
“隊長,你覺得呢?”我坐在樹上低頭問道。
“這里是唯一通往后方的路,如果繞過去至少要多走兩天,而且后面還有兩道封鎖線,那邊的情況還不知道,不定駐軍比這里還多,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耽誤,看來的確有必要拔掉這個前哨戰!”
隊長拿著地圖仔細校對了一下后方的路徑,過了這個城鎮我們將進入內陸地區,再穿過后面的兩道封鎖線就進入叛軍的后方,等真正進入后方,危險相對來就小多了。
“好好計劃一下,也不是沒有機會!”我從樹上跳下來拍拍前鋒的肩膀道。
“我是覺得太危險,這可不是我們的任務,不過你們要干,我樂意奉陪!”前鋒聳聳肩,他是覺得這事有點多余,沒必要冒險。
“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猴子沖我眨眨眼問道。
我翹起嘴角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扭頭看了眼隊長,他沖我點點頭,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休息了半個小時,由前鋒帶路我們悄悄摸到了村鎮外面,躲在三百米外的一處土坡后,觀察里面的情況。
此時正有一排士兵押著十幾個平民從村中出來,把他們帶到五十米外的一顆大樹下面,此時我才發現,那顆大樹上面吊著十幾個人,我拿過望遠鏡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那些人身上都穿著政府軍的軍服。
看來這些都是村鎮被攻陷的時候,沒來得及撤退的政府軍俘虜,他們基本都被曬成了人干,四周圍了一群蒼蠅嗡嗡亂飛,看樣子至少死了半個月以上。
那些平民都被押到樹下,一共十五人有男有女,其中還有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這時叛軍拉過一個男人,指著樹上那些死尸不知道問了句什么,那男人不停地搖頭,臉上布滿了恐懼。
叛軍看起來很生氣,掄起槍托砸在男子頭上,男子當時就趴在了地上,鮮血順著額頭嘩嘩往下流,那個小孩見到這場面頓時嚇的哇哇大哭。
叛軍又把那孩子拽出來,抽出一把大號軍刀,用刀尖指著孩子,沖那男子又吼了兩句。
男子臉色大變,掙扎著爬起來抱住那個叛軍的腿不停地求饒,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那個混蛋舉起軍刀對著孩子的腦袋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孩子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腦袋就飛了出去。
鮮血從脖腔里噴涌而出,濺起半米多高的血花,弱小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周圍的其他人跪在地上嚇得連聲尖叫。
“他嗎的,這個畜生!”我緊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
“還有比這更畜生的,你還沒看見!”猴子在旁邊冷笑道。
那個男子見到這一幕,忽然怒吼一聲張嘴咬在叛軍的腿上,叛軍痛的大叫一聲猛地抽回腿,鮮血瞬間冒了出來,腿上的肉被男子咬掉一塊,同時結實的軍服也帶掉了男子滿嘴的牙齒。
叛軍痛的哇哇大叫,掄起手里的軍刀刺進了男子的心臟,隨即揮手一刀又砍掉了他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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