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紅雪
自從確定我的身份后,“最13”的特戰隊員對我放下了戒心,一改之前冷言冷語的態度,見到我都熱情的打招呼,我現在發現,所有的特戰隊員都一個德行,沒任務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能鬧,一旦拉響戰斗警報,立刻就向換了個人一樣,冷酷的令人心寒。
其實我們也是如此,不管是曾經的颶風突擊隊,還是現在的凱撒雇傭軍,平時就是一群逗比,只要進入戰斗狀態,立刻變成兇狠的野獸,撕碎一切來犯的敵人。
雖然這幾天我一直在軍營里養傷,但這里并不太平,幾乎每天都能聽到戰斗警報的聲音,夜晚也經常會被槍炮聲驚醒。
這里距離戰場只有幾十里,巴以沖突持續升級,而且愈演愈烈,雙方陣亡人數也在不斷上升,戰爭的影響范圍原來越大,本來地方就不大,戰爭一旦打響,到處都是戰火。
哈馬斯抵抗運動,一直主張暴力解放約旦河西岸,這么多年和以色列的戰爭就沒停止過,這次更是變本加厲,襲擾,爆破,人體炸彈,層出不窮,鬧得以色列軍方焦頭爛額。
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派出“最13”這么精銳的特種部隊來對付哈馬斯這群瘋子,雖然以色列軍方一直占據上風,但并不能解決實際問題,更不能因此而結束這場戰爭。
少校和他的部隊幾乎每天都在執行任務,但看起來收獲并不大,沖突還在持續升級,哈馬斯一如既往的猖獗,這也難怪,這么多年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憑一只特種部隊就想解決這個麻煩,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們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能力,消滅哈馬斯的有生力量。
我在這里整整養了十天,我的傷都是皮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我和留守在駐地的其他特戰隊員都混熟了,每天和他們混在一起,本來想多了解一些這支特種部隊的情況,結果這些人的保密意識非常強,只要涉及到敏感問題,全都閉口不言。
除了這些戰士之外,那個小護士也跟我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這些天多虧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之前我還以為是少校的命令,后來才知道,他對我這么好完全是因為我是個中國人。
她對中國一直很向往,原本是打算去中國留學的,要不是因為這場該死的戰爭,她現在應該在黃浦江邊欣賞美麗的夜景。
她說她很羨慕我出生在一個沒有戰爭的國家,一個和平的國度,起碼走在街上,不用擔心汽車會爆炸,飛機落地前也不用擔心會被火箭彈打下來,更不用擔心夜里會有恐怖分子闖進家里殺人。
這些起碼的安全感對于這些長期屬于戰亂中的人來說,都是奢望,經歷了太多戰爭,我對于這些早已司空見慣,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受,但對于那些平民來講,每天都被戰爭的陰影籠罩著,沒有片刻的安寧。
后來我了解到,她的家人都是死于戰亂之中,這也是她從軍的理由,但只能呆在戰地醫院,扛槍上戰場還輪不到她。
其實她是想成為一名能打仗的戰士,聽說我是雇傭軍之后,還天真的想要加入我們,對此我只能微笑著拒絕,她這樣的軍事素質,上了戰場,不出三秒就會死在那。
我的傷已經基本痊愈,這幾天一直想在少校面前把面子找回來,可一直沒機會,少校他們最近都在執行任務,有時候兩三天回來一次,我連見他一面都難。
我也有任務在身,不能在這里過多的停留,所以我決定這兩天就離開軍營,回耶路撒冷,要是我繼續在這兒偷懶,被隊長罵一頓倒是小事,要是把我的傭金扣了,那就得不償失了,我還指望這筆錢和女神去度假呢。
這天早上,我剛從床上起來,準備去外面跑一圈活動活動筋骨,還沒等出去就聽到有軍車開過的聲音。
我好奇的走出帳篷一看,是少校他們執行任務回來了,好像還有人受了傷,被送進了手術室,但看他們的神情,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少校一直在門口等著沒有離開,我走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后輕聲問道:“怎么回事,傷的嚴重嗎?”
少校輕嘆一聲道:“被彈片擦了一下,流了點血,沒什么大事。”
“什么炸彈這么厲害,連你們都著了道?”我好奇的問道。
少校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下,道:“人體炸彈!”
我愣了一下,無奈的搖搖頭,心里暗道:“尼瑪,又是人體炸彈,這群腦子被洗過的恐怖分子真他嗎變態。”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少校連忙走過去問道:“醫生,情況怎么樣?”
醫生摘掉口罩,長出一口氣道:“彈片已經取出,傷口已經縫合,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聽到此話,少校和其他隊員都明顯松了口氣,受傷的隊員因為打了麻藥,現在還在昏迷,其他人累了一天也都各自回去休息。
我和少校一道往回走,趁此機會,我把準備回圣城的事告訴了他,他自然沒有意見,并答應我明天一早就安排軍車送我離開,我對此表示非常感謝。
今天是我在以色列軍營的最后一天,不知道為什么,連戰場都比平時安靜了不少,整整一上午都沒聽到炮彈爆炸聲,天天聽著槍炮聲睡覺,突然沒了,還有點不適應。
吃過午飯我從帳篷里出來,正好看到“最13”突擊隊的幾名特戰隊員,坐在沙袋上聊天,而且臉色看起來都有些發愁。
我正閑的無聊呢,于是就好奇的走過去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嗨,你們說什么呢,看起來好像不太愉快!”
“海鷗受傷了,我們小隊沒了狙擊手,少了那家伙的掩護,有點不習慣!”其中一個隊員無奈的說道。
“海鷗?就是救我的那天晚上,八百米之外連續爆了兩個恐怖分子腦袋的家伙?”我不確定的問道。
“對,就是他,他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狙擊手,沒人能超越他!”那個隊員一臉自豪的說道,好像和這樣的狙擊手成為戰友,是他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