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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60829
山本的臉色一變再變,他是這次代表團的負責人,在所有人都灰心喪氣的時候,他絕不能低頭。
“八嘎,大和民族是不會輸的!”
“帝國是不會輸得,誓死效忠天皇。”
山本的神情格外凝重,看著舞臺上的易揚,和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點了點頭。
太陽國的人一直對華夏抱有一絲敵意,芥蒂。
這可能源于他們民族的劣根性,彈丸之國,國民普遍不像華夏的人民擁有那么寬廣的心胸,另外一百多年前,那場戰爭,也促使兩國人民之間心中始終有無法化解的心結。
但是,華夏人民一直都是心胸開闊的,反觀之太陽國的軍方不僅公開參拜(靖)國神社,還美化侵華歷史,肆意篡改教科書,企圖掩飾當年種種的滔天罪行。
這一點,是所有廣大有良知,有血性的華夏兒女所不能容忍的。
歷史就是歷史,鐵的證據,永遠不容任何人褻瀆。
因此,易揚對于太陽國的人從來沒有好感,他可以原諒暴行,卻一定會銘記。
勿忘國恥不是放不下,而是背上行裝,走的更遠!
氣氛有些冷場,山本在和各代表經過短暫的交流之后,硬著頭皮走上了舞臺。
大廳剛才的嘈雜聲已經安靜了下去,學生們的呼吸還有些粗重,顯然還沒有從剛才激動地情緒中緩過來,一個個崇拜地注視著舞臺上的易揚。
易揚無所謂地看著山本,笑呵呵地問道,
“山本先生,怎么著又想和我比鋼琴?是不是覺得上次還沒有失敗夠?”
山本的臉色一煙,狠狠地瞪了一眼易揚,語氣中夾帶著一絲怒火,
“哼,你別太得意,鋼琴是華夏發明的?我們這次專程來討教華夏藝術,都說,華夏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恐怕有些言過其實了吧?”
山本的話文縐縐地,說的還是華文,一邊說,一邊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一把折扇,輕輕晃動。br/
易揚一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一個小鬼子,非要裝什么華夏的才子公子,這場景,怎么看怎么違和。
“噗嗤。”
易揚嗤笑,譏誚道,
“行了,山本先生,你也別跟我裝了,魯班門前弄大斧,關老爺子面前耍大刀,也不知道丟人。”
“你,你……”
“你什么你,一個小鬼子學什么華夏人,真是丑人多作怪,畫虎不成反類犬。”
易揚白眼一瞪,雙手叉腰,氣勢如虹。
“我說的不對么,你瞧瞧你。”他上下打量了山本一番,說道,
“既然萬里迢迢,漂洋過海來交流華夏傳統文化,你能拿出一點干貨來么?不穿你們大和民族的和服,穿一身西裝,西裝是你們民族發明的么?”
“你,你……”
易揚的反駁讓山本啞口無言,最終,他臉色一白,
“我不和你呈口舌之快,我們手底下見真章,我聽說你們華夏有一種民間樂器,叫做二胡,不知道易先生敢不敢和我比試一番。”
二胡?
你們城里人真會玩,連二胡都扯了出來。
山本看著易揚驚訝的神情,心里樂翻天了,看來他賭對了,易揚不會拉二胡,太好了!
這下子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一雪前恥了,西方的鋼琴我比不過你,你們華夏的二胡我還拉不過你?
他篤信地看著易揚,心里別提多開心了。
事實上,像二胡這樣的樂器,在華夏本來會的人就不多,甚至,很多華夏的年輕人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易揚作為一個流行歌手,不會也是正常的。
“怎么樣,易先生要是害怕了,直接認輸也行,雖說在你們華夏的土地上,用你們華夏的樂器戰勝你們,臉上雖然不光彩,但是易先生年紀輕輕的,輸了不丟人嘛。”
他一連強調了好幾個“你們”,頗有揚眉吐氣的快感。
易揚微不可察地邪笑了一聲,裝作一臉慌張的樣子,拍著胸脯,結結巴巴地說道,
“啥?……山本先生,你確定……是二胡,我沒聽錯吧?要不我們比其他……”
“對,易先生,你沒聽錯,就是二胡。”不等易揚說完,山本搶先說道,“這次我是特地來討教華夏文化的,尤其是你們華夏的二胡,我個人非常喜歡,怎么易先生莫非連我這么小小的心愿也不能滿足?”
“不,不是啊,山本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的要比賽二胡,我怕我學藝不精,到時候反而讓山本先生看了笑話。”
“我確定,我肯定。”
山本迫不及待地說完,像變魔術一般,從舞臺下,拿了一個上好的二胡,似乎生怕易揚反悔似的。
這架二胡通體烏煙,應該是一整塊極品烏木打磨而成,琴皮選材自蟒蛇尾部最細密,韌性最好的一段蟒皮。
琴頭和琴桿由于經常撫摸,已經被打磨的相當光滑,上面還有汗漬浸成的色,透露出歲月的痕跡。
山本輕輕捧起這架二胡,坐在了舞臺中央,動作輕盈,像是捧著什么珍貴的珠寶玉器一般。
他一言不發,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
華夏的樂器講究意在指先,一段好的表演,一定有一顆寂然的心。
他左手持琴,虎口虛握,右手輕捏琴弓。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山本的架勢非常的專業,大師級別的,整個人很放松,看似隨意坐在那里,又似乎像是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以爆發。
用行話說叫做“張弛有度”。
“這個山本果然有點本事。”易揚暗暗嘀咕,目不轉睛地瞧著他。他可要瞧瞧,這個山本二胡到底到什么境界了。
很快,山本便動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嫻雅,一看便是浸淫此道多年,絕不像他說的那樣,僅僅只是粗通。
“有備而來啊!”
易揚感慨一聲,閉著眼睛,仔細聆聽著,音樂的好壞,需要用一顆敏感的心去觀察。
他仿佛聽見,行軍陣前,戰馬奔騰的歡快情景,他似乎又看到一望無際的茫茫草原,小馬駒自由自在歡快馳騁的畫面。
這首曲調很歡快,活潑明朗。但是,二胡本身的音色又有一些凄美,山本竟然將二者巧妙結合。
凄婉中更顯悠揚。
惆悵中卻有跳脫。
這個山本,確實是有真本事,將二胡技法已經運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一點,易揚不得不肅然起敬。都說小鬼子沒有文化,都說小鬼子只會抄襲,可是人家能有這樣的學習態度,能成為世界第三大經濟體,取長補短,兼收并蓄,這一點,想必應該值得我們好好反思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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