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穿越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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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起來了。無彈窗
他記起了他的身份,記起了有關翼族的一切!
無盡悔恨,無盡痛苦在心底蔓延開去,他看向在廣場上放肆屠殺的君鈺,著急的大喊:“君鈺,你停手吧,我恢復記憶了。”
君鈺手上的長劍一頓,他看向淚流滿面的夜櫻茗,血色眼眸里掠過一抹驚訝。
他恢復記憶了!
他記起了他,記起了葉舞依,記起了與翼族有關的一切。
這一瞬間,一股怒火在君鈺心頭爆了,他怒視著夜櫻茗,氣憤的大叫:“既然你恢復記憶了,那你就該知道,你有多么的罪孽深重了吧。你這個混蛋,你和葉舞依是害得翼族亡族的罪魁禍首,我要殺了你!”
他舉起手中的劍,決絕的砍向夜櫻茗,夜櫻茗望著砍向自己的劍,既不躲避也不反抗,任由著劍砍下。
恢復記憶之后,他心里痛苦悔恨,他是翼族的罪人,君鈺要殺他,那就由他殺吧。
眼見著劍落下的時候,一道火光飛射而來,“啪!”的一聲,擊開了君鈺手里劍。
“是誰?”君鈺怒吼一聲。
“是我。”黎千紫飛掠而來,將夜櫻茗護在身后,冷冷的與君鈺對視:“你們長得這么像,難道不是親戚關系么,為什么要自相殘殺?”
夜櫻茗把黎千紫推開,一臉決絕說:“臭丫頭,你別插手我跟他之間的恩怨。我過去做了很多錯事,我對不起翼族,更對不起我的弟弟君鈺,如果能讓他減輕心里的痛苦,讓他殺我又何妨?!”
“君鈺是你的弟弟?!”黎千紫驚呼。
昨晚夜櫻茗和君鈺相認的時候,黎千紫是昏迷狀態,所以并不清楚他二人之間的恩怨,現在聽夜櫻茗說出兩人的關系,她難免驚訝。
“我沒有他這樣的混賬哥哥!”君鈺氣惱的大喊。
當年,他從小到大最崇拜最尊敬的哥哥,因為愛上圣女葉舞依,愚蠢的縱容她盜走日月權杖,跟一個凡人私奔。
再后來,他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堅持為罪人葉舞依承受斬翅之刑,不料,葉舞依并不領他的情,當夜就私自逃走了。葉舞依對他如此絕情,他卻還不死心,甚至偷走蓬萊仙島的圣物琉璃神珠,決絕的與他決裂,前去找尋葉舞依。
這個男人,眼里只有葉舞依那個賤女人,從來都沒有他這個親弟弟,也沒有族人,他是翼族的叛徒,他根本不配做他的哥哥!
“君鈺,是我對不起你。我現在只想知道,五千年前,我們翼族的人為什么會全部離開蓬萊仙島,聚集在太和城里被陽澤殘忍的射殺?”
當年,他被關押在地牢里,當他從地牢里逃出來后,驚訝的看見所有族人被困在金色大網里,無情的被全部射殺。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不明白,翼族人不是在蓬萊仙島上的么,為什么會突然全部出現在太和城里?
見他問起,君鈺眼里的怒氣更甚,他一掌拍去,“砰!”的一聲,將夜櫻茗擊倒在地。
“你還有臉問起么?你這個無恥混蛋。當年葉舞依盜走日月權杖,你又盜走琉璃神珠,導致我們蓬萊仙島的仙氣盡散,邪魔入侵,天帝震怒,把所有翼族人都趕出了蓬萊仙島,天帝降下旨意,只有翼族人拿回日月權杖和琉璃神珠才能重返蓬萊仙島。”
聽他這么說,夜櫻茗震驚不已。
沒想到,因為他和葉舞依犯下的大錯,翼族人居然被天帝驅逐了!
一說起當年的事情,君鈺心里充滿憤怒和怨恨。
當年,因為葉舞依盜走日月權杖,翼族人又遲遲要不回,導致蓬萊仙島失去防御結界,海上的邪魔紛紛入侵蓬萊仙島,翼族人面臨著重大的危機,他臨危受命,一面帶領翼族人抵御邪魔,一面派人前去苗疆奪取日月權杖,內心極其壓抑難過。
可沒想到,在翼族大難的時刻,他最信賴的哥哥,居然帶著琉璃神珠,執意要出島找尋葉舞依那個叛徒,甚至不惜與他決裂,讓他格外痛心。
然而,更讓他痛心的是,翼族人因為失去了日月權杖和琉璃神珠,受到天帝的責罰,被驅逐出蓬萊仙島,一夜之間變得無家可歸。
那時,苗疆又突然傳來消息,說是大皇子君夜被陽澤抓獲,將要被斬首示眾,這一消息震驚了翼族所有人。
縱然君夜拋棄了翼族,但他始終是他的哥哥,是翼族的大皇子,君鈺立刻決定帶人前去營救哥哥。
可沒想到,那卻是陽澤設下的圈套。
陽澤害怕翼族人會一直跟他搶奪日月權杖和琉璃神珠,于是,他設下天羅地網,心狠手辣的剿滅了整個翼族。
傳言,翼族人死后會很快重生,為了防止翼族人重生復仇,他還命祭司借用萬鬼之力,將所有死去的翼族人封印在黑暗的深淵里,讓他們永遠不能重見天日。
君夜間接害得翼族滅亡,從此以后,君鈺對于自己的哥哥愛恨交織,每次想起,都恨不得親手去殺了他,讓他抵償罪過
聽完君鈺的訴說,夜櫻茗震驚之下,心里越發的愧疚。
原來,當初陽澤是借著要殺他的名義,設下陷阱斬殺所有翼族人的!
他果然是罪大惡極的罪人!
黎千紫也突然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曾經在陽邏的夢境里見到葉舞依和夜櫻茗,也親眼看見陽澤布下重兵對付翼族人,那時,她以為一切都是夢中虛幻的景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夜櫻茗居然是翼族的大皇子,他有著如此痛苦心酸的過去,難怪他一直在逃避著過去的記憶。
換了任何人,恐怕也無法承受如此沉痛的記憶吧。
“君鈺,那你呢,你又是怎么重生的?”夜櫻茗擦掉眼角的淚水,急切的問君鈺。
當時,君鈺和所有族人一起被射殺了,族人們都被鎮壓在黑暗的深淵里,無法重生,而他,又是如何獲得重生,如何沖破封印離開的?
君鈺恨恨的瞪他,惱怒回答:“當初你已經拋棄了我,你現在又何苦假惺惺的來問起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