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8.
也不知道幾點鐘了,天還沒亮。
拉斯維加斯郊外的的一座小山包上,兩人并排而坐,綠油油的草地,倒也沒有多不舒服。
楊帆拿出手機,嘗試著聯系冷鋒,打了五六次對方都是關機。
難道冷鋒也出事了?
有這種可能,既然黑色五月,已經在他們來到新加坡之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冷鋒自然也在他們的關注范圍內。
當楊帆第七次撥通電話的時候,那邊終于有人接了:“冷鋒?是你嗎?”
“是我。”
楊帆終于聽到了冷鋒的聲音,沒錯,這就是冷鋒。“你怎么樣?暗夜軍團的人呢?”
“我們都沒事,是無極的人提前通知我們轉移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你和布蘭妮沒事吧?”
“沒事,一切都好。”楊帆沒想到竟然是無極通知冷鋒這些人的,看來自己錯怪他了。
“你們暫時不要行動了,保護好自己和這些人,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
楊帆掛了電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布蘭妮。
冷鋒這些人安全了,讓兩人沒有了后顧之憂,布蘭妮也很高興,終于可以放心了。
趁熱打鐵,楊帆撥通了無極的電話:“剛才的事情,是我沖動了,你別介意,感謝你幫忙通知冷鋒他們。”
“我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很遲了,本來想通知你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你已經進了十字軍俱樂部。他們對你動手之后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帶來的冷鋒這伙人,所以我便提前通知了他們,讓他們早做準備。”無極問心無愧,這小子總算明白了。“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我已經找到了突破口,你給我的資料中,有兩個重要的地方,第一,拉斯維加斯聯合財團,正準備斥巨資拿下美利堅石油公司,進軍能源產業,我初步估算了一下,需要將近一千億美金的資金,就算是拉斯維加斯聯合財團,一時半會拿出這么多錢,是不可能的。第二,你的資料中,隱約的提到了金三角,我估計拉斯維加斯的財團,想在金三角有所行動。”
“然后呢?”
“我要的只是新加坡博彩業的控制權,想要徹底打敗或者吞并拉斯維加斯聯合財團,那不現實。想讓他們乖乖的交出新加坡博彩業的控制權,那也不現實。最好的辦法,便是逼迫他們不得不交出新加坡的博彩業,要讓他們知道肉疼,讓他們不得不這么做。”
“我已經收了你的傭金,有事說一句就成,我完全配合你的行動。”
“合作愉快,你等我消息。”
和無極通完了電話,楊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
這一夜兩人在小山包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去了附近的小鎮。
鎮上的人口不多,兩人買了點吃的匆匆離開了。
到了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楊帆接到了冷鋒的電話,他們已經安全了。
填飽了肚子,楊帆對布蘭妮道:“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等我回來。”
“現在外邊都在找你呢,黑色五月那些人也不是好惹的。”
“這些人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會硬拼,辦事還是要靠腦子,相信我。”
看著楊帆認真的眼神,布蘭妮沉默了:“好吧,早去早回。”
一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夜晚降臨,十字軍俱樂部八樓的辦公室里,勞倫特·埃文斯還在等著最后的消息。
一天一夜過去了,楊帆了無蹤跡,就連他帶來的那些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昨天晚上太可惜,讓這小子跑了,才有今天這種尷尬的局面。
外邊的天已經黑了,黑色五月的總部就設在十字軍俱樂部。
整個大樓總共十層,八樓是最核心的地方,七樓乃是保安部,肩負著整個總部的安全。
門外想起了腳步聲,一個屬下走了進來:“埃文斯先生,出了點事情。”
“什么事?”
“我們的十個人被殺了,死的慘不忍睹,那些人是派出去追殺楊帆的人。”
“誰干的?”
“目前還不清楚。”
“馬上給我調查清楚。”勞倫特·埃文斯,大吼一聲。
那屬下轉身離開了,事情的復雜超出他們的想象,那十個人死的太慘了,當他們看到了那十個人的尸體的時候,一個個頭皮發麻。
辦公室里恢復了平靜,勞倫特·埃文斯,用手撐著額頭,十個人就這么死了,而且死的很慘,是誰膽子這么大,實力這么強,干掉了這十個人。
要知道,黑色五月的成員,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之人,大部分都是美國的退役特種兵,有著豐富的戰斗經驗,如果不是一個高手,不可能在短短時間之內,殺了這么多人。
勞倫特·埃文斯,不由的想到了楊帆,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這么做。
黑色五月一直處在公眾的想象之中,一般人不會知道這是個什么樣的組織,就算是敵人復仇,勞倫特·埃文斯敢打賭,沒有人敢在拉斯維加斯動手。
除了楊帆,除了這個想復仇的小子,勞倫特·埃文斯想不到第二個人。
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又有人進來了:“埃文斯先生,又有十個人死了,和之前的十個人死亡的方式一樣,身首異處,慘不忍睹。”
勞倫特·埃文斯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重復了好幾遍:“楊帆,絕對是楊帆,去,調集黑色五月的精英力量,務必將這個小子給我碎尸萬段。”
“我馬上去辦。”那個屬下轉身走了出去。
勞倫特·埃文斯,單手猛拍著桌子:“見鬼。”這兩個字脫口而出。
當初他想的很周到對付這小子,絕對不能給他任何機會,昨天晚上在這座大廈里,近乎成功了,最后卻……
勞倫特·埃文斯不斷搖頭,悔之晚矣。
手機響了,還在憤怒中的勞倫特·埃文斯聲音相當生硬:“哪位?”
“是我,楊帆,埃文斯先生,很高興又聽到你的聲音了,怎么了,這么憤怒,被老婆甩了,還是被戴了綠帽子了?”電話那頭的楊帆,戲謔的話,帶著明顯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