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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愣了一下,看著變了個人一樣的楊帆:“你你怎么了?”
“快走啊!”楊帆沒有多余的話,再次脫口而出。
顧傾城能明顯聽得出來,這話中極力克制的情緒,可是她怎么能走,這個人現在正處在危險之中,自己更不可能馬上離開了。“你到底怎么了?”
楊帆吃力的用雙手抓著腦袋,從喉嚨中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你快走,不然你會后悔的,走啊!”楊帆盡了最大力氣,再次吼了一聲。
顧傾城不是一般的女人,或許一般的女人在這個時候,早已經嚇傻了撒腿就跑,可是顧傾城不會,恩仇必報,是她從小耳濡目染的行事準則,她絕對不會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離開。
顧傾城走過去扶著楊帆的肩膀,盯著他道:“你冷靜,沒事的,冷靜。”
然而,顧傾城看到了一張扭曲的猙獰的臉,楊帆抬起頭,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猩紅的雙眼放射著森森寒光,臉上的肌肉如同蟲子爬過般的劇烈抽動,楊帆一般抓起半蹲在床前的顧傾城。
嫣然抓著一只小雞一般的拉上床,那兩只手,硬如鐵鉗,刺啦一聲,撕開了顧傾城上身的恤,白花花的讓人眼暈,的那豐滿的雄偉之物,如同兩只活潑的兔子,從那沒有任何遮掩的胸前蹦了出來,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顧傾城嚇了一跳,用盡全身力氣,依然無濟于事,仿佛自己成了一個三歲小孩,面對一個五百斤的壯漢,那么不堪一擊。
上身的衣服沒有了,楊帆不顧一起的撕扯著顧傾城下身的褲子,又是幾聲清脆的刺啦聲,那條完整的褲子,成了一根根布條,一具完美的身體,就那么毫無遮掩的出現在楊帆這頭似乎早已沒有理智,只有瘋狂的野、獸面前。
顧傾城傻了,一臉祈求的看著楊帆:“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然而,此時的楊帆,似乎就是一只在無邊的草原上,盡情殺戮的野、獸,到了盡興之處,眼中只有讓它垂誕三尺的血淋淋的肉。顧傾城的哀求,就好比一個死刑犯,臨死之前對著要對他行刑的儈子手說你放過我那般滑稽可笑,他所面對的只有一把閃著寒光的屠刀。
撕心裂肺的疼,當赤身裸、體的這個陌生的男人,進入她身體之時,顧傾城整個人都絕望了,她沒想到會變成了這樣,一個前一刻的英雄,在下一刻變成了無惡不作的惡魔。
英雄與惡魔的轉變,僅僅只在那一秒鐘,老天爺在和她開玩笑嗎?
兩行清淚,從她眼角流出,帶著痛疼與絕望,眼睜睜的看著面前這個恐怖的男人,瘋狂的占有著她的身體,二十多年來,保有著自己最完整的身體的顧傾城,想把最完成的自己留給自己未來的老公,自己最愛的人,可是這一切因為這個人陌生男人的出現,徹底成了奢望。
她叫了,人生第一次如此n、蕩的叫著,身上的男人,瘋狂的沖刺,讓她本能的從原本的痛苦,變成了帶著點誘惑,讓她感覺到羞恥卻又無法抗拒的快、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里沒了聲息,那個原本瘋狂動作的男人,此刻趴在她身上,睡著了一般無聲無息。
擦干了臉上的淚痕,從來不是一個遇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的顧傾城,推開了身上的男人,看著床單上那一朵鮮艷的桃花,心里五味雜陳,是仇恨,更是滿腔怒火與絕望。
用最快的速度在隔壁的房間,從新找了件衣服穿在身上,拿出一直裝在身上的那把手槍,沖到床前,手槍對著那個躺在床上,此刻一動不動,渾身沒穿衣服的男人。
有那么一秒鐘,顧傾城多么想扣動扳機,一槍崩了這個混蛋。
可是,她的手指似乎僵在了那里,始終沒有扣動扳機。
腦子里想著今天晚上的一幕幕,自己被追殺,身陷絕境,是這個男人沖進包圍圈,將自己救了出來。
這是救命之恩,顧傾城不敢忘記,也不會忘記。
然而,剛才那一幕,那永生難忘的一幕,讓顧傾城一次次的想要扣動扳機。
好像,整個人都被撕裂成了兩半,一半支持放過這個人,另一半支持立即干掉這個男人。
這種感覺很難受,她終于知道了所謂的自古忠義兩難全這句話的意思。
遲疑了足足十分鐘,顧傾城還是沒有扣動扳機。
謙叔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彪悍中帶著點沉穩睿智。
“小姐,怎么了?”看著顧傾城手槍指著床上躺著的沒穿衣服的男人,并且在顧傾城的臉上,他看到了清晰的淚痕,小姐是不會輕易哭的人,至少從顧傾城長大之后,謙叔就沒見過她哭過,這次怎么哭了?
謙叔是看著自己從小長大的人,放下手槍的顧傾城將今天晚上的所有事情都說了:“謙叔,我該怎么辦?”
謙叔也沉默了,過了會才道:“小姐,你顧慮的對,新義會從來都是恩怨分明,恩是恩,怨是怨,此事或許沒那么簡單,一個人不可能變化的這么快,更何況你們素不相識,他更沒必要這么做。”
謙叔走到床邊,替楊帆穿上了衣服,并給他號脈檢查。
檢查的過程中,謙叔連連搖頭。
“謙叔,怎么了?”顧傾城問。
“真是詭異,他的身體沒有一點問題,但卻有一種強大的力量似乎在他渾身亂竄,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謙叔的回答讓顧傾城略顯失望,不過心里已經有了決定了:“謙叔,他的恩在他死后我會還,他醒來,我會一槍崩了他。”
謙叔沒說什么,小姐已經做了決定,這樣也好,這樣一個糟蹋了小姐的人,小姐不可能讓他存活在世界上。
“小姐,忘掉過去,你要堅強,新義會還需要你從整旗鼓。”頗為擔心的謙叔安慰了一句。
父仇未報,顧傾城不會哭哭啼啼的為了個人榮辱傷春悲秋,她還有很多沒干的事,今天晚上的事會隨著這個陌生男人的死去,永遠沒人知道。
“謙叔,我知道怎么做!”顧傾城肯定的答道。
謙叔默默點頭。
不知道什么時候,楊帆醒了,在他睜開眼的那一刻,除了陌生的地方,就是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一擊一個帶著恨意的冷若冰霜的絕美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