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s級專科醫。
一間特殊的高檔病房內。
白色的席單上正躺著一個男子,上半身靠在鐵架上,墊著白色的枕頭,下半身蓋著一張白色被子,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頹廢,連胡渣子都長滿了下巴。
男子手里拿著一份報紙,看的正是娛樂圈新聞版塊,有關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被刊登在了上面。
“三!生!煙!火!!”
突然,男子看到某些字眼,瞳孔勐地一縮,接著就死死捏緊報紙,尖銳的指甲直接透過報紙,刺進手心肉里面,渾然不覺得疼痛。
男子的眼里也迸發出無比兇狠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非常可怕。
“啊!”
就在這時,有個身材嬌小的女護士進來幫這男子換藥水,不經意看到男子的眼神,頓時嚇得心一慌,右手一抖,把針頭刺錯了位置。
嚇得女護士臉色刷的一聲就白了,連忙低下頭對男子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君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草!連你也來欺負老子不是?趕緊給老子滾!”
男子正感到心情煩躁,又被扎錯了地方,直接就抬起一腳踹向女護士的腰間,還吐了一口唾沫,大大咧咧罵道,“就你這態度,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啊,君先生,不要,請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女護士嚇得整個都慌了,連忙求饒道。
這時房門被打開,進來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皺眉看了一眼女護士,就抬手一揮,“你先下去吧,這里沒你什么事了。”
“哦哦,好的……”女護士心驚膽戰中連忙跑出了病房。
中年男人這才看向滿胡渣的男子,目光也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微笑道,“怎么了莫兒,一下子發這么大的火氣,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和爸說說,爸保證幫你出口惡氣。”
“爸,他來了,他終于來燕京了,哈哈哈哈……”
躺在席上的男子自然就是被冷小寒廢了的君莫舞,像發現了世上最讓人痛快的事情,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笑聲卻顯得有些凄涼,“可惜啊,我不能親手弄死那個混蛋!不過爸,你之前不是答應我,幫我出這口惡氣的嗎?現在機會來了,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我可是你的兒子啊!”
“你是說那個三生煙火來燕京了?”
君正肖目光一瞇,身上自有一股軍人不怒自威的氣勢散發而出,語氣也冷了三分,“什么時候的事?”
“對!就是他!我猜測就這兩天,他一定會來到燕京,因為他要參加那個華語青年歌手大賽的總決賽……”君莫舞喉嚨發出呵呵的冷笑聲,“爸!當初就是他派人來廢了我的,他這是絕了你的后代啊!”
“夠了!!”
君正肖一想到這事,心頭就有股怒火熊熊燃燒。
任憑誰的兒子被廢了命根子,心情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尤其是身居高位的君正肖,好不容易有了君莫舞這個兒子,結果卻在江南被人廢了,無法傳宗接代,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啊!
“還有你,也太不爭氣了,為了個女人跑到江南去,結果呢,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還是我君正肖的兒子嗎?”
君正肖怒目一瞪,立即嚇得君莫舞不敢正視,連忙低下頭,嘴里卻在嘀咕起來,“可那女人,當初不是你讓我追的嗎?她可是陸家的掌上明珠啊……”
一聽到‘陸家’兩個字,君正肖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禁嘆了一聲,再看向君莫舞,目光也再次變得柔和起來,“行了,既然她不喜歡你,又發生這樣的事,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我再聯系一下外國的醫生,看有沒有辦法把你的情況治好。”
“另外你這幾天就給我呆在這里,哪里也不許去!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去惹是生非,我第一個打斷你這兩條腿。”
“知道了爸,你放心吧,我還是有分寸的。”君莫舞低頭認錯。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再問問你。”
君正肖臉色一正,沉聲道,“你確定那天廢掉你的人,是個軍人?”
“爸,我可是你的兒子啊,難道對軍人還不熟悉嗎?從他出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也是個軍人,而且身手肯定不在你之下。”
君莫舞咬牙切齒,無比肯定道,同時腦海里浮現出那天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感到后背涼颼颼的。
“行,我知道了,你先安靜養傷吧,我先回去處理一些事情……”
結果就在君正肖起身打算離開時,房門再次被打開,走進一個穿著一身軍裝的男人,肩上還有三道杠!
“龍隊!”
瞬間君正肖的臉色就變了,二話不說立正,身子站得筆直,對來人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龍隊?”
君莫舞本想對來人怒喝,結果見到自己的老爸居然對那個人行禮,立即嚇得一身冷汗狂飆。
再聽到老爸對那人的稱唿,君莫舞一張臉色徹底變得鐵青。
龍隊!
在整個燕京,除了那個軍中之神,還有誰夠資格稱為龍隊?
再想起自己在江南的一幕幕,君莫舞整個人完全懵了。
因為他聯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廢了自己的,有可能是三生煙火的命令,但也有可能,是眼前的這個……龍隊啊!
果然!
就在龍七說了幾句話后,君莫舞聽得心臟病都要犯了,最后兩眼一翻,直接被嚇得暈了過去。
“你兒子是我派人廢掉的,他惹了連你都惹不起的人。另外報仇的事你們就別想了,陸家的人也會插手這件事,除非你想把命搭進去。最后念在你曾在我手下辦過事,僅此一次警告,下次直接刑場見吧!”
龍七冷冷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從進來病房到走出來,自始至終也沒去看席單上的君莫舞一眼,甚至和君正肖的談話,也都是以一種命令的口吻進行。
無愧軍中之神!
“陸家……”
君正肖卻懵了,徹底的懵了,腦袋一片空白,眼神空洞,嘴里也就只是一遍遍的在喃喃著‘陸家’兩個字,臉色早就變得毫無血色,甚至還露出一抹無比恐懼之色。
那模樣,那神情,就仿佛老鼠遇見了恐龍一樣,感到無比的駭然!
“完了,這下全完了……嗚嗚嗚……”
最后,一個年近五十歲的大男人,就那樣坐在地板上,兩手捂著眼睛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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