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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這么對峙著,誰也不讓誰。
周遭看戲的觀眾也是屏息凝神的看著倆人,沒人敢加入戰斗,也沒人敢上前。
慕楚擎握緊拳頭忍著怒氣,忿忿的瞪著眼前的丫頭,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這丫頭倔強起來的時候,真能氣死人!
耐心耗盡,慕楚擎自下而上的看著她,眸色沉冷得駭人,像是浮了千年寒冰,能把空氣都凍成冰!
他冷著臉一臉陰霾的沖江左萌低吼:“我命令你,馬上給我滾過來!”
“憑什么?”江左萌挑挑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反瞪回去,她真是討厭死他這幅唯我獨尊掌控一切的模樣!
他以為他是誰?就算是只手遮天的掌權人又怎么樣?她現在又不欠他什么,根本沒什么好怕的!
“我不欠你錢,你沒資格命令我!你以為你是誰啊,讓我來就來讓我滾就滾,你當我是你家養的寵物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嗎?”
這段時間她在他面前當個兔子似的唯唯諾諾的被他欺壓,真是受夠了!
如果不是因為欠他錢,她也不至于把自己搞得那么糟糕狼狽!
現在錢還清了,她也不用看他臉色,就算她是太子爺又如何,她跟他無冤無仇的不怕他對她亂來。
聞言,慕楚擎眉眼一跳,懾人的目光幽冷得讓江左萌一個哆嗦。
周遭空氣里生生擠入冷厲的低氣壓。
江左萌心下一凜,看著眼前盛怒的男人,心底也生出幾分怯意來。
換做以前,對著這樣的男人,她恐怕早就服軟妥協了縮回到自己的烏龜殼里了。
在慕楚擎面前嚷嚷,除了需要足夠的勇氣之外,還要有不怕死的決心!
慕楚擎冷眼看著她,被氣急了,反而更容易冷靜下來。
不過是幾天沒見,這丫頭的爪子一下子磨得銳利了,敢沖著她磨爪霍霍張牙舞爪了!
那些溫馴的翅膀一下子收了起來,她全身上下除了爪子和會咬人的牙齒之外,這倔強得讓他又氣又恨的性子也當真讓他刮目相看。
以前他或許會覺得溫馴的小白兔還挺好玩,偶爾閑暇無聊逗弄逗弄一番,惹毛了她看她生氣又不敢炸毛的樣子,也是件挺好玩挺愉悅的事情。
如今看著她徹底炸毛,甚至鋒利的爪子撓在他身上,刺刺的疼的感覺,似乎也不賴!
會咬人的兔子,不管是銳利的爪子還是下面那張嘴,他都受用得很!
“膽子真不小,敢這么跟我說話!”
“有什么不敢!我又不怕你!”
整個寧江市的人都不敢招惹他,不代表她不敢!
她是窮沒錯,可是骨氣還是有的!
沒骨氣只在欠人錢和欠人情的時候,無債一身輕,她才沒什么可怕的!
他冷哼了聲:“原來,這才是你本來面目。我以為你跟那些女人一樣唯唯諾諾乖巧得很,看來是你演技太好,連我都被騙過去了!”
恢復了本來面目的嫩兔子,會咬人,而且還咬得他整顆心都癢癢的,恨不得馴服這只小野獸!
本來他也不是非她不可,不過是因為她能解決他的生理需要,還能聽話懂事不給他惹麻煩,可沒想到……
這樣的江小萌,反而更吸引他的興趣,把他潛意識里的男人的征服欲都給勾了出來!
“你錢多人傻,我也沒少受你虐待,扯平了!”
輕哼了聲,她看著站起身的男人,氣場太過強大,殺傷力百分百,她必須給自己留后路!
惹不起,跑啊!
退后了步,她咬咬牙,想也沒敢多想,轉身就往外跑!
包廂的門砰一聲關上,慕楚擎陰沉的臉色滲著一股殺人的寒意。
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冷冷的對那頭的人開口:“把人給我逮回來!”
看戲的公子爺們看著這陣仗,全都傻眼了!
這什么情況?!
這丫頭當眾挑釁太子爺的權威不說,點了火竟然還敢跑!!真是勇氣可嘉啊尼瑪!
如果不是太子爺此刻臉色實在太難看,他們都忍不住為這只嫩兔子的膽子喝彩鼓掌了!
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壯舉,他們當初實在是太低估這丫頭的能耐了!
接到命令的保鏢從車里下來,迅速的把人堵在大門口。
江左萌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們會出來,左右看了看自己身處的局勢,沒有傻到往左右兩邊跑,反而直接朝著正前方的武原沖了過去。
武原看著朝自己沖來的小丫頭,明知道這丫頭在boss心目中的地位,又不好傷了他,只能側身躲過。
江左萌料準了武原不會傷害她,逮準機會撒腿就往右邊跑——
其他幾個保鏢有些傻眼,看了武原一眼,拔腿跟上。
本來有機會跑掉,誰知道身上的裙子太窄,怎么都跑不贏專業訓練的保鏢。
江左萌也惱了,頓住腳步看著他們,哀求似的看向武原:“武大哥,你讓我走吧?!”
“江小姐,這是boss的命令。”
三樓的窗子邊,葉松墨看了眼樓下對峙的一群人,轉頭看向包廂里一臉陰郁的太子爺,捧著面碗指了指外頭,“我看那丫頭估計不會乖乖就范,你的手下最好有點分寸,不然容易傷著人。”
聽到這話,慕楚擎倏地從沙發里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對峙的幾個身影。
其他好奇的公子爺們紛紛湊了過來,一個兩個的看著樓下一比5的陣勢,漲足了好奇心。
江左萌看著他們幾個,今天惹毛了慕楚擎,她要是不跑估計真會被他給弄死。
說不怕他,也就嘴上說說給自己漲漲士氣,真要是來狠的,她也還是有點怕怕的。
快速的估量了下局勢,她深吸了口氣,低頭就把前邊開衩的裙子狠狠撕開,反正她穿了打底褲也不怕走光,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跑了再說!
踢掉腳上的低跟鞋,她赤著腳看著他們,一副落跑的萬全準備。
武原看著她那副架勢,稍稍退后了步給boss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男人沉聲命令:“別傷了她,也別讓人跑了,否則唯你是問!”
江左萌見他接電話,撒腿就跑,兩個保鏢快速堵住她,她握緊拳頭就朝那人招呼了過去——
此時此刻,她莫名的有點感謝當年江卓霖讓她去跆拳道館陪練了,說得好聽是陪練,實際上他也是在讓她暗中偷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