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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凜,冷銳逼人,雙目赤紅得像染上了血。
她那么想要和他撇清楚關系,那么想把欠他的統統還他,和他永不牽連?
這個女人……真tm的有氣死他的本事!
他慕楚擎是誰,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她恨不得什么都跟他算個一清二楚!
“江小萌,你倒是真讓我刮目相看!”他咬牙切齒的諷刺了聲,俊臉上的慍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森。
“你這么躲躲閃閃,別告訴我這些錢是你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睡出來的!”
他才離開不過才七天!僅僅七天而已……她竟然敢背著他勾搭上其他的男人!
握著玻璃杯的手繃到發顫,發白!
一想到小丫頭睡在別的男人床上,在別人身下成歡吟哦,他就覺得胸口某個地方像被皮鞭撒著鹽凌遲了千萬次。
江左萌一愣,恍然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頓時瞪大了眼,胸口翻涌著某種莫名的情緒。
在他身邊這一段時間,他就算不了解她是什么樣的人,就算不相信她,他也不該這樣羞辱她。
隱忍了這么久的情緒,還有無形中刻意表現出來的懼怕軟弱,一瞬間都被他的羞辱踩到了塵埃了。
看著他,她有些失望,連最起碼的做做樣子的妥協都不愿意再維持。
“你要這么想,我也不攔著。反正錢我還你了,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怎么,現在不怕我把你追殺到天涯海角了?!”慕楚擎抬眸,嗓音冷澀到了極點。
“還清了債,我還有什么可怕的?我不欠你什么!”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錢沒底氣,還清了債她不必在他面前畏畏縮縮懼怕權勢的裝柔弱。
時間久了,連她自己都覺得那樣的自己真的太沒骨氣了!
“是嗎?”慕楚擎冷哼了聲,倏地站起身,視線里倔強的丫頭無所畏懼。
和他平日里看到的唯唯諾諾的江小萌不一樣,那個丫頭偶爾犯傻,甚至還有點蠢萌,尤其是怕他的樣子怎么看都覺得可愛!
可是現在,她無所懼怕,那種不受掌控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什么東西要從自己指間溜走一樣。
煩躁,焦躁,還有亂七八糟說不上來的感覺。
看著她,他直覺腦子嗡嗡作響,他倏地扣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的問:“那個男人是誰!”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竟然敢跟他搶女人!
他力氣很大,大得就像恨不能將她整個人都要捏碎了一樣。
江左萌看著他,無理取鬧的男人真是沒辦法交談。
她也沒辦法跟他解釋錢是怎么來的,更不可能給他憑空捏造一個人出來,原以為可以很容易解決的問題,此時此刻似乎陷入到了死胡同里。
“我再問一遍,那該死的男人到底是誰?!”
深吸口氣,江左萌力的掙開他的手,手腕上清晰的印著男人發狠留下的手指印。
“是誰跟你有什么關系嗎?我們之間也沒有簽約什么協議,我跟誰在一起似乎跟你沒關系吧?”
“你該死!”這句話,徹底刺激了盛怒中的男人。
本來就對她隱忍著滿腔怒火,原以為她會馬上乖乖妥協認錯服個軟,沒想到她竟然這樣口齒伶俐,還能把他刺激到李志全無!
“……”江左萌哆嗦了下,下意識的往后退了步。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能感覺得到……他眸底里燃起的怒火,幾乎要把她焚為灰燼!
她第一次看到他這么生氣,狂暴得讓人覺得窒息!
江左萌沒由來的心底發顫,懼怕的往后退,可慕楚擎怎么可能會給她機會跑?!
他倏地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狠狠把她拽到桌沿邊,扣住她的下頷,壓低了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男人清冽的氣息鋪面而來,他甚至不給她反抗的機會,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直接出躥進她的嘴里。
江左萌繃著神經用盡全力掙扎,她好不容易給自己爭取了離開的機會,她不想再在離開的時候又跟他牽扯不清。
她狠狠咬牙,一口就咬到了他的舌頭,血腥味頓時在兩人嘴里滿眼。
她用力偏開臉,躲避他的吻——
下一瞬,陰鶩的氣息揉散在她那雙眸子里,他不容抗拒的扣住她的脖頸,將她整個人逼近自己。不給她任何退縮的空間,再次恨極的咬上她的唇。
江左萌費盡力氣掙扎,可是,哪里是對他的對手?
他的手,毫不客氣的落在她的腿上一路往上——
“慕楚擎,你給我住手……”
江左萌急急的伸手去推他,心慌意亂的抬腳去踢他,卻被他扣著腳腕抱到了餐桌上。
此刻的男人幾乎喪失了理智,憤怒驅使著他的行為,逼出他所有隱忍不發的情緒。
有那么一刻,她突然不想掙扎了,也知道掙扎沒什么用,索性任由著他肆意亂為。
“最后一次,以后我們不要再見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無力的聲音落在男人耳里,仿佛一桶冰涼的水,瞬間澆熄了男人滿腔怒火。
他垂眸看著她,莫名的想起了好些年前自己親眼目睹的那一場意外,打那以后,他對所有的女人都硬不起來。
醫生說他是心理疾病,可他怎么都沒想到,會對她起了性致!
這丫頭就像一株美麗卻有毒的曼陀羅,一旦沾染上,怎么都戒不掉著的那份魔!
可是現在,他一想到她在別的男人床上跟人翻云覆雨,他頓時倒盡了胃口,一股子惡心和怒火澆得他遍體寒涼。
“你給我滾!”他猛地松了手,一身寒氣,頭也不回的直接上樓。
江左萌無力的撫著椅背坐了下來,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在老虎頭上拔毛就是這樣的下場,她早該想到的,只是太子爺的脾氣比她想得還要差。
這次把他大爺惹毛了,如果不是錢還清了,她還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深吸了幾口氣,她這才上樓,把收拾好的行李箱退了出來。
下樓的時候,她頓了頓腳步朝那道緊閉著的門看了眼,一股子酸澀在喉嚨里翻涌著。
苦笑了聲,她最終還是轉身下樓。
他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曾經有過錯誤的交集,到最后還是要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越走越遠,何必庸人自擾呢?
主臥里,一身陰郁的男人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轉過身,一拳狠狠砸在了墻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