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二五
盡管，神王境兇獸的力量體系與祖瞳截然不同，但在劉濫認知中，一旦境界高至某種程度，不同的體系之間，也是可以相互碰撞的。
就如祖瞳，在元力，氣血之力，精神力的世界里，依舊可以利用瞳力為所欲為。
相應的，神王境兇獸也應該可以對瞳力予以還擊。
只不過，這種體系之間的碰撞，終于沒能發生。
“你的把兄弟，來自哪里？”
理智告訴祖瞳，劉浪應該在信口胡謅，可是，這類超出想象的東西，沒有現實做基礎，又是很難胡謅出來的，祖瞳還是決定深入了解一下。
“我我忘了問了，你相信嗎？”
面對祖瞳的問題，劉浪多少有些尷尬。
當時，世界原點開啟，現場每個人，包括劉浪，都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之下，而所謂的拜把子，又是臨陣才拜，劉浪都沒來得及通過喵喵和神王境兇獸套近乎，神王境兇獸就踏入了世界原點。
所以，關于神王境兇獸的來歷，劉浪只能靠猜。
而猜的結果，就是，神王境生存的世界，應該和祖瞳生存的世界，處于同一檔次，且相互獨立。
類似這片星空，與族，龍族，機族所在的那片星空之間的關系。
“好吧！”
現在是劉浪提問，他回答，祖瞳也不想做過多的反問，畢竟，問出來，于他而言，也沒什么意義。
“回歸正題，咱還真實之眼吧！”
神王境兇獸已經離去，再在神王境兇獸身上花費太過心力，實屬浪費，劉浪還是決定，先緊著要緊的事做。
“好，就真實之眼。”
祖瞳并不拒絕。
“真實之眼真的和你，來自同一世界嗎？”劉浪直言問道。
兵法講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想要知道真實之眼未來會如何發展，就得先搞清真實之眼的來歷。
“不好。”
祖瞳認真地思考了一分鐘，而后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不好？這樣的答案，我實在感受不到絲毫的誠意。”劉浪搖搖頭，嘆聲道。
“我這樣回答，其實已經是最大的誠意。”
祖瞳解釋道：“此前，我的確認為，真實之眼與我是同類，甚至是一具失去靈魂的尸體，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真實之眼并不是尸體，而是在制造尸體，我甚至懷疑，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扼殺我這樣的瞳力生命。”
“單看場面的話，確實如此。”
劉浪掃視著遍地的殘骸，覺得祖瞳的判斷，倒也有理有據。
如果再大膽地發揮一下想象的話，完全可以把那些殘骸，想象成祖瞳。
在很久很久之前，那些殘骸還不是殘骸，他們和祖瞳一樣，活蹦亂跳，在被真實之眼吞噬之后，他們一步步走向死亡，最終變成了現在這種模樣。
祖瞳恐怕也是從這些殘骸中，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影子，才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以致于把該的，不該的，能的，不能的，全都了出來。
“為扼殺瞳力生命而存在，真實之眼理應誕生于瞳力生命所在的世界，但是……”
到這，祖瞳停了下來，巨大的瞳孔，猛地一縮，似乎想起了一件極為恐怖的事。
“接著講啊！”
劉浪催促道。
祖瞳穩定了一下情緒，接著道：“但是，在億萬年前，我們瞳界曾經有過一次遠征，那一次遠征，單單神王境就出動了不下十萬，神王境之上，同樣不計其數，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
“十萬神王境，神王境之上，不計其數？”
聽到這樣的描述，劉浪終于有些不淡定了。
要知道，眼下他所處的這片星空，神王境強者僅有一掌之數，相鄰的那片星空，也就是族，龍族，機族等生活的星空，神王境強者多點，也不過兩掌之數。
一掌加兩掌，不超二十，如何跟十萬比，更何況，祖瞳還提到了神王境之上。
至今為止，劉浪還不知道神王境之上是什么境。
翻來覆去的做了一番比較，劉浪覺得，自己似乎得重新理解高等世界的高等二字了。
盡管，他口口聲聲地著，高等，低等，不過是主觀判斷，可是，事實上的差距，卻無法彌補。
“你是不是懷疑，這里的殘骸，就是當年的瞳界遠征軍？”這一刻，劉浪也大概猜到祖瞳的恐懼，從何而來。
“我非常希望我的懷疑是錯的。可是，種種跡象表明，這里真的經歷過一場大戰。”
祖瞳咬了咬牙，道。
“你害怕了？”劉浪問祖瞳。
“廢話，我當然害怕了。”
祖瞳掃視著地上的殘骸，“這么跟你吧，這些殘骸，生前的境界，就沒有一個在神王境之下。”
“為什么？”劉浪不太理解。
“因為，神王境之下，就不配留下殘骸。在瞳界，神王境之下，從肉身到神魂，都是由瞳力所化，而真實之眼，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瞳力，所以，一旦被吸進來，神王境之下，注定會被吞的連渣都不剩。”
祖瞳耐心解釋道。
“那神王境和神王境之上呢？”劉浪問道。
“神王境和神王境之上，已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打破瞳力規則的桎梏，理論上，神王境之上的強者，甚至能夠完全放棄瞳力之身，以其他能量重塑肉身。”
祖瞳答道。
“那他們為什么還是殘骸？”劉浪更理解不了。
按照祖瞳的法，真實之眼吞噬的是瞳力，而神王境之上的瞳界生命，肉身已經可以做到沒有半點瞳力，這還怎么吞噬？
“因為肉身可以重塑，但神魂無法改變。”
祖瞳喃喃道。
“嘶……”聽到這，劉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祖瞳剛才過，瞳界生命，肉身，神魂，全為瞳力所化，肉身重塑可以抵擋真實之眼的吞噬，但無法改變的神魂，終究還是抵擋不過。
也就是，地上這些殘骸，都是肉身不滅，卻神魂泯滅。
除非把神魂也重新煉化，徹底地摒棄瞳力，否則，呆在這里，終究還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