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明雙眼渴求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喉嚨已經喊的嘶啞,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爸爸在這!乖兒子,你要說什么,告訴爸爸,爸爸在這呢!”
徐松柏急忙撲過去,貼在兒子的嘴邊。
“爸……救我…我…不想死……”徐月明聲音微弱的說道。
“爸爸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等你病好了,爸爸給你找一堆美女天天陪著你,給你買你最喜歡的跑車,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給你!”
徐松柏握著兒子不停顫抖的手,一邊哭一邊安慰道。
“你們他媽的趕緊救我兒子啊!我他媽的花了那么多錢找你們來,不是讓你們給我兒子送終的!”
“要是治不好我兒子,你們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的!”徐松柏扭頭沖一旁的醫生們怒吼道。
圍在一旁的醫生們,還在滿頭大汗的操控著儀器,想著辦法,徐松柏看著他們,不忍扭頭去看兒子痛苦的模樣。
可是很快,他就看到那些忙碌著的醫生全都停了下來,一臉遺憾的看著他。
與此同時,徐松柏感受到被自己握著的小手,停止了顫抖,溫度也逐漸下降。
現場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的是,在徐月明徹底失去生機的那一刻,他體內有一股看不見的黑色能量,猛然沖出了他的身體,飛速的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徐總,小少爺已經走了,還請您節哀順……”一名醫生推了推眼鏡,對徐松柏說道。
“我節你媽!!”徐松柏如同一頭暴怒的狂獅,沒等那名醫生把話說完,猛的竄起來,抄起手邊的醫用不銹鋼托盤,朝著那名醫生的腦袋就狠狠的抽去。
砰的一聲,那名醫生立馬被砸倒在地,腦袋被砸的直往外流血。
但是徐松柏卻不肯罷休,鮮紅色的血液反而更刺激了他,他瘋了似的不停用手上的托盤猛砸對方的頭和身體,砸的不銹鋼托盤上滿是凹陷的痕跡。
“徐總!冷靜點!再打下去人就死了!”周圍的醫生們急忙上前將失去理智的徐松柏拉開,身上因此也都沒少挨徐松柏的打。
“都是一群廢物!狗屁的名醫,都他媽的是騙子!”
“都給我滾,滾出去!!!”徐松柏丟下手里的托盤,沖著眾人怒吼道。
那些醫生和護士們,如蒙大赦,扶起地上受傷的醫生后,全都離開了病房,順手還將房門給關上了。
碩大的病房內,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徐月明,以及徐松柏和坐在輪椅上的徐雨散了。
徐松柏顫抖著身子,轉過身,看著病床上死不瞑目,雙目已經失去光澤的兒子,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而病房外的眾人,都聽到病房里,傳來徐松柏撕心裂肺的嘶吼:
“林天!我和你不死不休,不論付出任何代價,我一定要讓你給我兒子償命!!!”
病房里,徐松柏緩緩的合上兒子的雙眼,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雙目沒有焦點的盯著地板發呆。
最器重的大兒子死了,最寵愛的小兒子也死了,現在的徐松柏,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只剩下一具軀殼,看上去死氣沉沉。
而他本就有些花白的頭發,更是因為悲傷過度,已經變得一邊雪白。
“爸,你別太難過……你還有我呢,我發誓,我會好好努力,不會再讓您失望了!”
良久,徐雨散搖著輪椅來到父親身邊,開口說道。
徐松柏當他不存在一樣,根本沒有理會他。
又過了一會,徐松柏才從地上站起來,雙目中帶著堅定和洶涌的仇恨。
他看著仰躺在床上化作一具尸體的徐月明,擦干眼淚,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
“月明,你放心,爸爸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我很快就會讓林天和他所有的家人朋友下去陪你!”
徐雨散怕自己的父親被仇恨沖昏頭腦,做出不明智的舉措,急忙說道:
“爸,你千萬別沖動,冷靜些。”
“小弟死了,我知道你很難過,我同樣也是。”
“但是那個林天,我們真的惹不起,您之前不也試過么,我們根本拿他沒辦法。”
“再說了,小弟本來就病的很嚴重,那個林天也未必真的能救的了他,所以小弟也不算是被他給害死的……”
徐松柏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罵道:“閉嘴!”
隨后,徐松柏便掏出了手機,走向了一邊。
徐雨散捂著腫脹的臉頰,神色更顯焦急。
在他看來,自己的大哥是被他給害死的,自己的三弟也并不是林天直接導致的死亡,所以他們徐家和林天的仇恨,根本沒有那么深。
當然,他也不是好心,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殺了林天。
但是,事實證明,林天的能耐超過了他們的認知,以他們的力量,根本拿林天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父親執意要找林天報仇,沖動之下失去理智的他,必然會不顧一切的拿出所有力量來報復林天。
可是林天那么強,他們到最后,不光報不了仇,反而會受到林天的反擊,徹底走向覆滅。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根本沒把他這個兒子當回事,更何況現在的父親處于暴怒中,更加不會聽任何人的勸了。
以前的徐雨散,為自己能出生在這樣有錢有勢的家庭而感到自豪和欣喜。
多少人終其一生,努力想要達成的終點,還沒他一出生就位于的起點高,俯視蕓蕓眾生,總讓他有著無比的優越感。
可是這一刻,他卻為自己的出生,感到悲哀。
徐松柏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林立的高樓和低沉的天空,撥通了一個號碼。
當電話接通后,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你之前提出的條件,我答應你。只要你替我殺了林天,我就給你想要的一切!”
說完后,他便掛了電話。
他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人也沒有走遠,所以說的話,徐雨散都聽的清清楚楚。
徐雨散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父親剛才所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但不知道為何,當這通電話打完,他渾身冰冷,瞬間打了個寒顫。
他有一股極其強烈的不詳預感:
他們徐家,恐怕真的是要萬劫不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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