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修和與舒鴻煊來的很快,在此期間,梅氏已經給舒妍玉換了一身新衣裳。
舒修和進門,直奔關著謝志安的那間屋子,開門就對著謝志安一腳。
力度之大,直接就把謝志安踢得滾了兩下,趴伏在地上哀聲痛叫,捂著胸口無法動彈,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爬起來。
可見舒修和著實是氣極了。
這樣子的舒修和,無論是舒鴻煊還是舒嫣華都是第一次見,舒嫣華聽到動靜走出來一看,恰好對上哥哥的視線,兩兄妹都從彼此眼神里看到了一抹譏諷。
這才是舒修和疼愛的子女,看看,緊趕慢趕,一進門就直奔罪魁禍首而去,心中的焦灼和怒火可見一斑。
梅氏看到謝志安被踹了一腳,心里的恨意終于消散了一點點,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男人來做。
舒修和鐵青著臉,整個人都散發著戾氣,好像一尊兇神般,嚇得一眾丫環瑟瑟發抖,特別是知道內情的丫環,全都內心惶惶,看侯爺這么生氣,她們還有命在嗎?
梅氏與舒嫣華相互妥協的結果,這些丫環還沒有知道,她們看到侯爺如此兇戾,只覺得小命危已。
好半響,謝志安才生出了一點力氣,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與舒妍玉做的那事時間并不久,偏偏好似夜御十女般,渾身都癱軟無力,被舒修和踹了一腳,好懸沒被踹死。
他捂著胸口,慢慢爬起來,才剛說了一個字,“侯......”
又被舒修和踹了一腳,再次滾了出去。
舒修和臉色陰沉,不復往日的儒雅,此時此刻的他,心里的怒氣如火山般澎湃,要不是勉力控制自己,早就將眼前之人弄死了。
被踹飛出去的謝志安又一次像死狗般趴伏在地上,這一次,他眸底也閃現出了兇光,被人像狗一樣踹飛,是他生平第一次,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他顏面盡失。
這筆賬,他會記著的,等他娶了舒妍玉,一定會好好給舒妍玉一個教訓!
謝志安起來的時間比先前那次還要慢,他輕輕咳了兩聲,嘴角邊溢出了一絲血跡,覺得胸膛內火辣辣的疼,這種疼比也就跟他被人踹了一腳身下的心肝寶貝那樣相差無幾了。
他判斷,肋骨應該斷了,只是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不敢隨意亂動,怕會斷掉的肋骨會扎破內臟,索性他也就不起來了,直接癱軟在地。
他眼光余光看到舒修和的身影,心中暗暗怒喝一聲:老匹夫,你給我等著,這筆賬,遲早會要回來的。
舒鴻煊覺得,謝志安被踹了兩腳,舒修和的怒氣也發泄得差不多了,在踹下去,可能會出人命。
也就是出事的不是舒嫣華了,要是換成舒嫣華,舒鴻煊可不會像舒修和那樣“溫和”,他會直接提刀殺了謝志安!還有時間在跟謝志安玩下去?
不死,他都無法消散心中的怒氣!
“父親,如今要緊的,是這事兒該如何處理,孩兒看著,他恐怕受了傷了。”
舒修和那兩腳真是下了死功夫了,力度不是一般的大,能把一個男子都給踹飛了滾了好幾滾,再打下去,就會人命了,沒見謝志安嘴角已經有血絲了嗎?
舒修和自然也看到了謝志安嘴邊的血絲,聽到舒鴻煊的勸告,胸膛狠狠的上下起伏了好幾下,才壓抑自己的怒火。
“我們先去看看玉兒。”舒修和冷冷的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謝志安,轉身就往外走。
其他人也跟著他的腳步,去舒妍玉的屋子里看她。
舒妍玉還沒有醒來,依然安安靜靜的躺在床榻上,梅氏已經給她擦了身子,不知是藥性很強烈的緣故,還是她也從中感受到了快了,她臉上依然還有一抹難以消散的春意。
舒修和看了一眼女兒,痛心疾首的在桌子上狠狠一拍,怒罵道:“那個小畜生!”
舒修和恨呀!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被他計劃得很好的計謀,最后會是玉兒受了,當時他聽到梅氏派人來給他說“請侯爺速跟小人來,夫人說二小姐不舒服。”
只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就明白,事情出了紕漏,要不然來人說的不會是二小姐,而是大小姐。
當時在衙署,人多口雜的,舒修和也不便多問,等出了城門,四周無人,他才詢問一二,一聽到事情的真相,他頓時目呲欲裂!
謝志安那個小畜生,居然敢如此對待玉兒!
得知玉兒出事,一路上他都快馬加鞭的,連九百九十九層的臺階,他也一口氣爬上來來了,進門見到謝志安,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抬起就是一腳!
屋子里寂靜無聲,誰都知道謝志安這事做的畜生,可又不能真的將他當畜生般對待,不能說殺就殺,說這些口頭上的怒罵之言,也于事無補。
“父親,母親,您們打算如何做?是將謝志安告官,扭送官府,告他一個***罪......”
舒鴻煊的話被梅氏粗暴的打斷,她嘶聲尖叫,“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去告官!一旦告官了,玉兒的事就瞞不住了!被人知道玉兒遭遇了這事,她回頭還能活在這世上嗎?”
看著梅氏如此過激的反應,舒鴻煊依然還鎮定自若的,他接著道:“既然告官這條路不能走,那就只能讓他娶玉兒了,否則當這事沒一回事的話,誰知道以后會不會從他嘴里不小心漏出不該漏的話?更甚者,要是他以此來要挾我們呢?
就算我們想辦法讓他對此事守口如瓶,二妹妹出了這等事,想要再嫁進高門大戶里,再無可能,我們把這事瞞得死死的,到了二妹妹洞房之夜也瞞不住,那時候可不是結親了,是結仇了。”
把一個失貞的女子嫁進別人家里,讓那人做烏龜王八蛋,這不是結仇是什么?哪個男人能忍受這種事情?只怕那時候,侯府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父親,母親,您們是準備讓二妹妹以后還嫁人生子,還是在家廟里青燈古佛度過此生?”
舒鴻煊悠悠然的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