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據說那四位姑娘任何個都可稱為絕代佳人,京城中無數士子可都巴望著做這四位女子的入幕之賓,四女同時青睞明軒,為何明軒還擺出這樣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啊”
蔡京顯然是知道些內里的情況,笑著調侃著薛明。
“那,明日蔡相去好不會明軒只怕是實在無福消受啊”
蔡京目瞪口呆的看了薛明半響之后,隨后笑著點了點薛明,沒有再說話。
終于扳回了城,薛明心中的郁悶瞬間消散了不少。隨即面色肅看著蔡京道:
“不瞞蔡相,今日明軒上門實是有事不明,特意上門請教蔡相。”
正戲來了,蔡京心中暗道。
“哦不知明軒有何事不明盡可道來,老夫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薛明隱晦的翻了個白眼,這老狐貍直顧左而又言他,顯然現在的情狀跟當初生了變化,老狐貍對之前的決定有所猶豫了。
“前不久明軒偶遇王姓商賈,閑聊之余,這商賈問了明軒個問題。他以販賣絲綢為業,數代之前曾是我大宋最大的絲綢商人,卻因時事變幻,家道中落,雖說如今依舊富甲方,但僅剩的幾條商路卻被其余后來居上的絲綢商賈擠壓,甚至已有丟失之憂。”
蔡京聽到這里眼中精光閃。
“孰料近日卻又有商賈異軍突起,雖不能同其余商賈相比,卻漸有成勢之相。那些侵占王姓商賈的絲綢商人已經有人決意打壓這新晉商賈。而這新晉商賈卻同王姓商賈交好,如今這王姓商賈就面臨選擇,其就是同這新晉商賈聯手,奪回之前商路,重回往日榮光,可是必須提前同那些商賈對決,勝負難料,勝則榮俱榮,敗則損俱損;
其二,就是作壁上觀,王姓商賈依然可保持如今擁有之商路,保時無虞。當然,新晉綢商若敗,王姓商賈結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若以蔡相看來,此時王姓商人是該作壁上觀,還是雪中送炭呢”
薛明目光炯炯的看著蔡京,末了幽幽吐出幾個字:
“亦或是落井下石呢”
“那明軒以為該如何選擇”
蔡京眼中精芒閃,正視薛明,不緊不慢的道。
“回蔡相話,明軒正因不知,所以今日特來登門求教蔡相。”
“呵呵,明軒心中想必早有答案。”
蔡京突然笑著伸手點點薛明,隨即笑容斂正色道:
“若是老夫是那王姓商賈,定然會同那新晉商賈聯手,傾力搏。成則兩姓俱榮,敗則提前數年而已。”
說道最后,蔡京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有些意興闌珊,幽幽嘆。
“謝過蔡相,明軒受教”
薛明聽到蔡京的回答,心中頓時為之松。
大家都是聰明人,話都已經說的這么明了了,那么各個意思自然也都心中有數了。
“偵緝司諸事,明軒可好生打理番。”
蔡京眼神炯炯,看似提醒實則意有所指的道。
不是很寬也不是很長的回廊兩頭,個女人,個男人,在看到對方的那瞬間同時止步。四目相對,這頗有狹路相逢之狀的男女心境卻是冰火兩重天,大不相同。
梁靜看著距離自己不過十余步的薛明,高聳的雙峰急劇的起伏。在看到薛明時身后的挺翹處不由自主的酸麻感讓梁靜不自覺的又想到了在悅來樓上那讓她羞窘難耐卻又難忘的幕。
這是她設計了好久的偶遇。
看著駐足不前進退兩難的薛明,梁靜突然現自己的嬌軀不由自主的火熱起來。她只得咬住自己的紅唇的方式來提醒自己,這是在蔡府大宅,不是之前兩人在悅來樓中的那個雅間。
可是梁靜這含羞帶怯的神情,卻是讓心中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薛明以為對面那個瘋婆娘氣的都已經在咬牙切齒了。今天可是這瘋婆娘的主場,看來是要倒霉了。
本來來的時候就想著千萬不要碰到這瘋婆娘,結果偏偏在走的時候碰到了,而且還是在必經之路上,想躲都沒地方躲,這可當真是怕什么就他就來什么,太他奶奶的流年不利了。
薛明心中暗道要糟,他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能夠隱約嗅出空中飄蕩的火花味道。
“小姐”
送薛明出來的鐘伯看到梁靜躬身禮,隨即對著薛明伸手請道:
“薛大人,這邊請”
他似乎根本就沒有現這空氣中涌動著的暗潮。
薛明咬咬牙,硬著頭皮繼續邁步。
回廊對面那頭,眼看著薛明越走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從十余步,變成十步,四五步,梁靜依然動不動的站在路中央,沒有點兒要讓路的意思。
嗎的,這瘋婆娘今天看來是不會那么容易就放過我了。
薛明看著神色中帶著點兒玩味意思的梁靜,神色數變,最終還是先抱拳禮道:
“梁小姐借過。”
“鐘伯,靜兒送薛大人可好”
“是,小姐”
薛明臉色變,還沒有來得及反對,身邊的鐘伯已經是緊跟著梁靜的話之后應道。說完,鐘伯對著薛明躬身禮,轉身就走,壓根兒就沒有給薛明點兒反對的機會。
“你想干什么還有完沒完了”
原本還以為有這鐘伯在身邊梁靜再怎么樣也不會胡作非為,可是如今最大的依仗也沒了,薛明知道今天顯然已經是沒法善了了,索性把心橫,兩步跨到梁靜身前,低聲惡狠狠的道。
薛明這突然的貼上來,梁靜心中不由自主的慌,眼中不自覺的有些慌亂。可是薛明嘴里的話卻是讓她心中原本的喜悅瞬間被慍怒所替代。
“喲,咱們大宋朝堂堂的狀元大人也有怕的時候本姑娘就沒完了,你能耐我何”
梁靜毫不示弱,圓瞪著美眸直視著薛明,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道。
“讓開”
“不讓”
“你讓不讓”
“就不讓”
跟在梁靜身后端著蜜餞的玉兒早就退到了幾步開外,背對著兩人,生怕聽到看到點兒不該讓自己聽到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