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男子,雖穿著落拓,但是骨子里卻透著一股高貴和傲然的氣息。
兩個人愣了一下。
“你誰啊?怎么隨便就進來!”趙雪臣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也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失言。
所以當發現門口有人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就怕被別人聽在耳里惹禍。
他的聲音有點顫抖,在看清進來的這個男子面容的時候,不由震驚得瞪大了雙目。
“宗,宗主?不,不可能。”
“你說什么呢?”高階武者莫名其妙,瞪了走進來的冷玄墨一眼。
“這是誰?”
“這,這個人長得和宗主大人真像。”趙雪臣哆嗦著唇,顫聲:“如果是穿著一件黑袍,簡直就是一個人啊。”
高階武者立即嚇得從酒席上下來,雙腿都快跪倒在地上。
但是,他瞄了冷玄墨一眼。
這個人,氣質雖然冷冽,但全身穿著便服,甚至看起來有點邋遢狼狽。
這種人,怎么可能是宗主大人呢?最主要的,是這個人沒有武功修為。
他就是個最普通的人。
一點內力都沒有的廢物!
于是他又松了口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橫了冷玄墨一眼。
沒好氣地。
“什么人,快給我滾出去!”
冷玄墨深邃的墨綠色眼眸淡淡地盯著這兩個人。
聲音嘶啞。
“你們不是恨本宗主嗎?我就是冷玄墨。”
“你們不是想報仇嗎?”
“現在給你們一個殺了我的機會。敢嗎?”
此言一出,這兩個人驚恐萬分。
趙雪臣抖索著身體,拉過高階武者,在他耳畔輕聲。
“是真的,這是真的宗主大人。”
他當時是冷玄墨的腦殘死忠粉,對冷玄墨非常熟稔。
所以,他能夠斷定,這個人真的就是宗主大人!
高階武者腦子飛快地運轉。這么說,宗主所謂的閉關修練,其實是已經武功全失,成了一個廢人?
而且是一個已經喪失了生存意識,一心求死的廢物?
他還是不能相信,眼睛骨碌碌一轉。
一咬牙。
“不是,他不是宗主。他是個冒充宗主大人的別有用心之徒!趙兄,你說我們是否該替宗主大人教訓一下他?”
這個話說得非常狡猾。
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宗主,反正他們不能承認他就是宗主。
這樣才方便出手。
冷玄墨微微瞇起眼眸,不知道這一步自己是否走錯了。
他原本已經心如死灰,是一心求死。
這座酒樓上,到處都是失意的武者和圣武者。隨便找一間包廂,里面都是對他怨恨已久,卻不敢發火的人。
只要隨便找一個,讓他殺了自己。
就一了百了了。
但是現在,冷玄墨忽然發現這兩個人對自己的怨恨已經深到了不肯一掌就讓自己痛快死去的地步。
皺了下眉頭,他準備轉身離去。
但是身后兩個人,已經不肯放他走了。
高階武者氣勢洶洶地伸出手,包廂的包轟然闔上。
趙雪臣很快就發現了高階武者的用意,興奮得不知所以。
他內力被除,但由于出身世家,銀兩充足,所以身邊籌備了不少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