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毒性,并不濃烈,但卻持久。誰要長時間穿著,就會慢慢變得癡傻。
最后變成一個真正的廢物。
葛玉璣拎著這匹布料朝皇甫雪走,一邊心里迅速盤算。
端康太妃這個老狐貍算得倒是挺好啊。
自己不想出面得罪皇甫雪和她的丈夫,倒讓她來做惡事。
到時如果事成,太妃就可以除去一個眼中釘。而如果事不成,她也可以推得干干凈凈。
自己倒成了她的替罪羊。
葛玉璣的臉上笑盈盈的,心里在卻狠狠咬著牙。
既然左右逃不過要當棋子,那還不如讓局勢盡量扭轉得對自己有利。
當她走到皇甫雪身邊的時候,已經打好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了
煙云紗很長,在地上拖曳著難免不干凈。葛玉璣捧在手心,假裝和皇甫雪客氣地說話。
“圣女花容月貌,肌膚勝雪。這件百草煙云裙若能穿上圣女的身上,那才是它最好的歸宿。”
皇甫雪笑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一眼就知道這匹紗絕對有問題,但是她無所謂啊。即來之則安之。
如果有毒的話,正好讓她試試手。
自己是七階藥女,如果連一個五階藥女的毒還解不了,那她自己都要鄙視自己了。
但就在她作好準備應對的時候,忽然葛玉璣手里捧的紗“嘩”地一下掉到旁邊去了。
“啊呀。”葛玉璣假意輕聲叫起來,向皇甫雪笑著賠禮。
“這紗太滑了,我都拿不住。”
但是一邊說她的手卻暗暗用靈力。
煙云紗就像被風刮起了一樣,直接卷到皇甫雪鄰桌的貴客身上。
這個貴客,正是一臉純真可愛的靈茜公主。
靈茜公主似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呀”地叫了起來。
柔嫩的小手用力地扯著煙云紗,但是卻越扯越緊。
“靈茜公主,真是對不住。瞧我手忙腳亂的。”
葛玉璣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趕緊跑到蘇戀歡的身邊,小心翼翼地為她解身上的紗。
狠毒的眼神在眼底一閃而逝。
她當然恨皇甫雪,但是同樣也恨蘇戀歡。
在蘇戀歡來之前,自己是裕王府唯一一個側妃,而且還深得太妃器重,等于是裕王府里實質上的第二女主人。
現在好不容易趕走了個皇甫雪,又空降來一個蘇戀歡。
這口氣怎么忍得下。
相對來說,蘇戀歡現在的威脅更大,而且她還是一個完全無用的傻白甜。
要對付的難度系數比皇甫雪簡單得多。
所以葛玉璣再三思忖,覺得與其去做端康太妃的替罪羊還不如先為自己打算。
“啊呀,公主,這料子纏你身上下不來了。”
葛玉璣銀盤似的臉上重新堆起可親的笑容,先回頭向皇甫雪表示歉意。
“圣女,真是對不住你了。這匹煙云紗就像有靈性似的,纏公主身上下不來。那玉璣就只能先給公主量衣了。回頭玉璣再制一匹給圣女賠罪。”
“沒關系。你繼續。”
皇甫雪給了她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
托著腮看這朵白花蓮到底想干什么。
葛玉璣立即回過頭,拉著蘇戀歡的手,就像知心體己姐妹在說話一樣。
“公主即將要被立為裕王正妃,那便是玉璣的姐妹。玉璣就將這件裙子送給公主作禮物。日后還要請公主多多關照玉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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