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品嘗,喂喂,你們可不能將這信當食物啊!”
皇甫雪沒好氣地叫了起來。
怎么合著猜測了半天,這兩只居然是想咬碎這封信?
這怎么行啊?
她正要去阻止,卻被冷玄墨輕輕地握住了手。
“等會。”冷玄墨聲音清冷。
于是她情不自禁地停了手。
只見夢云貂趴在地上,兩只小爪子輕輕捧著那封信,粉色的小舌頭伸出來舔了一口。
水汪汪的眼睛瞇成了兩條縫,看起來十分愜意地正在享受的模樣。
皇甫雪唇角抽搐,不由嘀咕。
“這靈獸都是什么愛好啊?”
這樣子讓她怎么收好這封信啊。好歹也是清河郡主的親筆遺書,現在弄得上面全是夢云貂的口水了。
而夢云貂舔了幾口后,又推給火狐。
一對靈獸小情侶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地舔了起來。
表情十分沉醉。
就像……
皇甫雪瞇了下眼睛,奇怪,怎么這表情就像她以前酒窖偷到最烈最美味的美酒。
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的樣子呢。
最后兩只靈獸終于舔舒服了,“吱吱”叫了幾聲,抬頭瞄了一眼神色冷洌的宗主大人。
打了個冷顫,然后不約而同分別跳到宗主大人兩只手上。
主動垂起尾巴,倒吊起來。
皇甫雪:……
喂,你們好歹是靈獸啊,能不能有點傲氣和骨氣啊。
“小雪,你慢慢看那封信,上面定有玄機。”
宗主大人唇角泛起一絲倨傲的笑意,拎起很會察顏觀色的靈獸,哼了一句。
“嗯,還算識相。”
然后拎著走了。
皇甫雪慢慢撿起那封信,手指觸碰上去的時候,不由吃了一驚。
原本一字沒有的信箋忽然慢慢浮現出了字跡。
這些字跡墨很淺,但是卻是干涸的,一看就知道已經寫了很多年。
皇甫雪手捧清河郡主的遺書,忍不住小聲讀了起來。
“我的乖女兒小雪:不知你是否還能活著見到這封信。作為一個母親,我其實真的感到很矛盾,內心備受煎熬。”
“我既希望你能看到這封信,但是又怕你見到。因為我想,你若能活到現在,無非是兩種可能,要么已脫胎煥骨,獲得新生,要么,就是淪為廢材,宛如行尸走肉,就此沉淪。”
“如果是后者,小雪,那么你還不如用最后一點勇氣與那些欺凌你的惡人拼死一博,就算不能玉石俱焚,也能在生命的盡頭保留最后一點尊嚴。”
“因為你是我清河郡主的女兒。我們豈能在別人的欺辱下茍言殘喘地活著,為了活命而變成供惡人欺辱消遣的****。”
“但如果你竟然在如此惡劣的環境里生存了下來,那么母親想告訴你一個真相。寧國侯皇甫峰,是個陰險奸詐、冷血無情的奸賊。他根本不配做你的父親。”
“請你殺了這個奸賊,替你自己報仇!”
念到這里的時候,皇甫雪忍不住柳眉倒豎,小手攥緊,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
“好一個清河郡主啊!”
現在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清河郡主都過世了這么多年,還在京城老一輩貴族圈中為人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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