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青色的影又像是刻意地停留了幾秒鐘。就像在等著被她看到一樣。
“金太陽。”皇甫雪鼓搗了下一旁的裕王:“你看到墻上有人沒?”
“人?”裕王蹙了下眉頭,望了下高高的城墻,有點不解:“裕王府確實經常有侍衛巡邏,不過只是在墻下,不可能飛到上面去。”
那就是沒看到。皇甫雪若有所思。
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出來了,那幾個人是冷玄墨那個bt宗主門下的。
瞧他們熟稔地在墻上飛來飛去,就像進出自家院子似的,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那么就是說,冷玄墨一直派人在監視著裕王府的風吹草動。
可笑康國的no1裕王卻一無所知。
但是既然這些人來無影去無蹤,怎么自己又看到了。
冷玄墨這bt,是故意讓自己看到他手下的吧。
皇甫雪撇撇嘴,才懶得去管那只妖孽想干什么,轉身就和裕王邊說話邊走遠了。
“宗主大人。”
裕王府墻上飛掠而去的幾個青衣人,就像幾道青色的閃電,很快就來到了京城郊外一條小河旁畔,向一頂低調神秘的青布轎子行禮。
小溪四周方圓百米,已經全由如傀儡般的青衣人把守隔離,不讓任何閑雜人等靠近。
無名無心四人像影子一樣面無表情地守在轎子旁。
“宗主大人,皇甫雪已經看到屬下,但是并沒有什么下一步舉動。”
青衣人繼續報告。
轎子里傳出宗主一聲淡淡地答應聲,而后就讓他們退下來。
無名四人稍對望一眼,看起來宗主似乎什么都沒說,但是他們隨侍已久,卻知道宗主大人心里非常不高興。
因為轎子四周飄蕩著一股異常冰冷的氣息,郊外并沒有風,但是簾子卻被吹得鼓鼓作響,甚至轎子頂端已經滲出了像晶瑩的霜花。
坐于轎中的冷玄墨依舊戴著精致冰冷的翡翠面具,碧綠幽深的眸子里和平常一樣透著死寂一般的殺氣,然后輕輕闔上雙目,手指輕叩著扶手。
宗主不發話,四個心腹手下心里均有些叵測,但卻誰也不敢說什么。直到轎簾被一股陰冷的風整個吹起,冷玄墨腳不著地,就像從地獄出來的魔尊般,輕飄飄移到了小河旁。
四個才連忙行禮。
冷玄墨稍瞇起眼,神情看起來極淡然平靜,誰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情正在翻江倒海。
女人居然直到現在還未向他示弱求助。
好,皇甫雪你很好。
他的門下弟子,一直在暗中盯著皇甫雪,這幾天她的一舉一動,事無巨細全在他眼皮底下。
冷玄墨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的河水,冷冷地念著皇甫雪的名字。
“皇甫雪。”
他是一個習慣掌控一切的人。所以非常討厭那種事情出離他掌握算計的軌道。
皇甫雪現在非但沒有來找他,反而住進了裕王府。根據下屬的匯報,他自動在腦海里想象出皇甫雪和裕王有說有笑的模樣。
他冷玄墨看中的人,居然有人敢來伸手?
而那個女人,和他說話時就像看到仇人般警惕抵觸,對裕王卻一天不到就親熱起來了。
還主動邀請一起逛逛!
心情無端變得很差,冷玄墨輕哼一聲,對屬下下令。
“看來趙寧澤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太舒服了。給他去找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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