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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父親。”慕天明喜極而泣，忍不住哽咽起來。
慕老家主一雙老眼中閃過一雙迷茫，顯然是不明白他的兒子怎么會如此神情，而且……似乎還蒼老了不少？
“呃……。”
慕老家主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因為太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原因，聲音硬是卡在了喉嚨說不出來。
見狀，慕天明趕忙壓制住心中的無限喜悅與激動，起身倒了一杯水，小心伺候慕老家主喝了些水。
感覺喉嚨好受了點，慕老家主再次張了張嘴，“你……怎……么……了？”
慕老家主聲音沙啞，說出的話極輕，而且還極其的緩慢，不過卻是足以讓在場的三人聽清了。
聞言，慕天明神色頓時變得悲痛，眼中閃爍著各種情緒，最后在慕老家主迫切的目光中，終于緩緩的開口了。
“父親，現在離您被襲擊當日，已經過了十年了。”
慕天明聲音有些哽咽，雙眼擔憂的看著再無往日風光的父親，心中甚是難受。
慕老家主愕然瞪大了雙眼，老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再次細細打量著慕天明，又再看了看熟悉而又有點陌生的房間，渾濁的老眼，閃過一抹震驚。
“怎么一回事？”
慕老家主努力壓下心中的震驚，看著不過是閉眼睜眼的時間，就瞬間變得蒼老的兒子，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慕老家主緩緩閉上了雙眼，想起昏迷前的場景，心如明鏡的他，又怎么猜測不到前因后果呢。
不過，他還是想要親耳聽清，到底是不是他所猜測的那樣，皇家最終是不是還是容不得他慕家，從而設計襲擊他，對付整個慕家！
雖然他知道古往今來功高蓋主之說，但是他始終存留著一絲期望，期望皇家相信他慕家的忠心耿耿！
慕天明緊握雙拳低下了頭，遮掩住了眼中浮現出來的恨意，“是皇帝，是皇帝聯合方家對付我慕家的！”
“當日皇帝半夜召見父親，我心中就隱隱不安，于是父親離開后沒多久，我就隨尾跟上，結果……！”
說到這里慕天明緊握著的雙拳，因為太過用力而青筋暴起，顯然就是極其憤怒的表現。
“結果等追上父親，看到的卻是父親被黑衣人襲擊的畫面，是孩兒沒用，沒能阻止得了黑衣人的襲擊，才讓父親整整昏睡了十年之久！”
慕天明聲音充滿了痛苦與懊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受傷，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簡直就是讓他痛不欲生，每天活在悔恨之中，無法掙脫。
慕老家主的老眼中閃過無數情緒，悔恨、痛心、自責，此時都倒影在了他的一雙老眼中，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他心中的不平靜。
“怎能怪你，那日為父明知道不妥，但還是期望著皇家對慕家有著一絲信任，結果……卻證明了皇家的無情，即便慕家戰功累累，守護皇家與雷霆國多年，皇家卻終究還是猜忌慕家，容不得慕家！”
慕老家主眼中充滿了悲憤，一生的忠心耿耿，卻換來了滅頂之災，換做是誰，都會心底涼透了。